“看來這兩人相處得不錯,挺投緣的,羅賓森先生,您女兒果然是出色優秀,我弟弟應該挺喜歡你女兒的。”
羅賓森聽到這話連忙擺手:“沒有沒有,這話可不能亂說,蘇小先生可是我家大少爺——”
“咳。”
蘇雋鳴咳了聲。
羅賓森看了眼蘇雋鳴:“額……蘇小先生是我家大少爺——”
“咳咳。”蘇雋鳴又咳了眼,順帶給了個眼神。
羅賓森遲疑了兩秒,又重復了一遍:“蘇小先生是我家大少爺最喜歡的人。”
蘇雋鳴直接仰頭把手中的葡萄酒全部飲盡,結果因為喝得太急,這下是真的嗆到了,別開臉咳個不停,脖頸都紅了。
林依依見況連忙走到他身旁給他拍了拍后背:“沒事吧?”
“……沒事,我覺得有點熱,出去透透氣。”蘇雋鳴擺了擺手,將喝盡的高腳杯放在一旁桌上,壓下說話時的氣息紊亂,轉身往宴會廳外走去。
真的是要瘋了。
他那麼失態做什麼。
有沒有點名道姓的。
林依依看著自己小叔耳根紅脖頸紅的狀態,有些擔心的看向丈夫蘇珂意:“老公,小叔他酒量不太好啊,喝了這兩口就上臉了,要不要出去看看?”
阿林莉雅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事,她跟著蘇雋鳴離開的方向走去。
蘇珂意還沉浸在震驚當中,他詫異的看向羅賓森:“……您剛才說什麼?您說的大少爺是,阿布扎比石油集團的大少爺嗎?”
羅賓森看到自己好像把人家蘇小先生給嚇跑了,想到今天自己是陸總特意交代來友好見面的,是不是自己說的太直接了?
“是的,我們陸總只有大少爺一個孩子。
”
此時宴會廳外的走廊盡頭臺階上,蘇雋鳴正站在上邊吹著風,扯松了領口,露出泛著紅的脖頸跟鎖骨,試圖緩解著遲遲壓不下去的燥熱,本來就熱,這夏日的風卷過來就熱了。
所幸人都在里邊,外面幾乎沒什麼人走動,得以讓他喘口氣。
他雙手撐在欄桿上,走神的凝視著不遠處花壇圍著的那棵參天古樹,若是認真看,還能看見胸膛起伏的弧度略有些清晰,是呼吸急促。
緊張什麼。
有什麼可緊張的,人家又沒有點名道姓。
心跳怎麼可以跳成這樣亂七八糟。
不會是心臟病犯了吧。
可他明明吃了藥了。
“蘇小先生。”
蘇雋鳴聞聲側眸看了過去,發現了個穿著白色紗裙的女孩走了過來,模樣很是靦腆,雖然沒有心情,但還是出于禮貌:“你好,請問你是……?”
“我叫白月見,您叫我月見就好了。”
女孩走到蘇雋鳴身旁,她仰視著面前容貌出色的男人,明明就這麼隨意的站著,手就放在欄桿上,怎麼就可以那麼好看啊。
什麼芝蘭玉樹,什麼朗月入懷,都好像不足以形容她對這男人的描繪,想到自己在車上說的那些話,哪里是地中海禿頭嘛,分明就是她的心上人。
再想到父親的交待,她現在已經完全可以接受了。
蘇雋鳴看著面前女孩略帶羞澀的模樣,像是感覺到了什麼,雖說這次他是答應了爺爺來相親,但現在他已經不感興趣,單身不單身,結婚不結婚,都沒有他的決定和感覺來得重要。
沒什麼可將就的。
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蘇小先生,我雖然今天是第一次見到你,但是我感覺我好像喜歡上你了。”白月見心想,父親的交待歸交待,但是這男人也是好看啊,雖說比她大11歲,但不虧,她一點都不虧。
“我有喜歡的人了。”
“……啊?”
蘇雋鳴放在欄桿上的雙手交握著,他用指腹摩挲著手背,目視遠處,輕聲道:“抱歉。”
白月見眼露失望神色,她抿了抿唇:“這樣啊,那為什麼還要開這個宴會……”
“之前不清楚,很模糊,現在好像清楚了。”蘇雋鳴保持著這個姿勢,他側眸看了眼白月見,語氣溫柔:“第一次見到我而已,對我也是不清楚的感覺,祝你以后能找到讓你清楚的人。”
白月見對上男人溫柔的笑,在這張明明透著冷的面容上,這樣一笑,就跟春暖花開似的,有那麼瞬間的恍惚。
能被這男人喜歡……
那人肯定很開心吧。
蘇雋鳴聽到身旁的動靜漸漸走遠,他先是怔住幾秒,隨后才像是有了感覺,意識到自己剛才說的話指的是誰。
或許是莫名的燥熱又從背后上涌,現在是連吹到臉上的風,明明不可抗力都覺得煩躁。
他低下頭,做了幾個深呼吸。
“嘿,大少爺喜歡的人呀。”
蘇雋鳴的動作戛然而止,他往旁看了眼,發現是阿林莉雅,不由來的熱又開始了。
“那個女生在跟你告白嗎?”
“沒有。”蘇雋鳴輕描淡寫道,淡不淡定只有自己知道。
阿林莉雅把手中的酒遞給蘇雋鳴:“想聽聽大少爺在保護區的時候是什麼樣的嗎?”
蘇雋鳴本來不想再聊,畢竟再聊下去他知道自己臉皮的厚度,用不了多久容易露餡,但聽到她這麼問,好奇心來了,于是結果遞過來的葡萄酒:“……他,在保護區乖嗎?”
“乖?不乖,他是我們這一批雪狼訓練成人最野最瘋的,你知道陸總是按照什麼標準訓練我們的嗎?”阿林莉雅靠在欄桿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