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堂哥蘇珂意:“我知道爺爺肯定不是說在乎那些錢,弟弟,爺爺在乎的是你的身體,萬一你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你讓爺爺怎麼辦,我小叔在天之靈也不會原諒我們的。現在你那個保護區不都有其他人在看著了嗎,我聽國家的人都已經著手在親力親為這件事,你也不用瞎操心了,干脆回家吧。”
蘇雋鳴聽著這些話,也沒有想著多去解釋,因為有的東西不是解釋就能解釋得通的,對他來說,雪狼的意義絕非只是他的工作那麼簡單。
他輕聲回答:“我有我的判斷,這份工作我不會辭去的。”
關于雪狼人工繁殖計劃的事他也沒打算現在說,免得節外生枝,就連顧醫生他也沒說的,說了免不了一通嘮叨,倒不如不說。
兩人見都說不通固執的蘇雋鳴,只能是又嘮叨了幾句注意身體,大概在病房里待了四十分鐘才離開。
直到他們離開,病房才安靜了下來。
蘇雋鳴感覺到了幾分疲憊,他身體也不自覺的放松了下來,加上背后又有那麼大只的雪狼給他當靠背,舒服又愜意,慢慢的身體下滑,將腦袋枕在冬灼的肚子上。
正好的,那只大尾巴就近在咫尺,他伸手要摸。
結果又被躲開了。
手再次落了個空,他下意識看了冬灼一眼,這家伙并沒有看他,上半身抬起,前爪交疊放著,身姿半挺,目光依舊落在窗外,很是高冷的樣子。
這下,他算是感覺到冬灼在跟他冷戰的意思。
蘇雋鳴想了想,無奈笑出聲,沒好氣的摸了把他的肚子:“我都還沒跟你算賬,你跟我生什麼氣。
”說著也側過身躺在他肚子上,不去看他。
此時病床上,一人一狼相互背對躺著,又黏在一塊,也不知道是吵架還是不吵架的。
住院部很安靜,房間里沒有拉窗簾,由著陽光懶懶的透入室內。
冬灼偷偷回過頭,目光落在窩在自己肚子上躺著的男人,看不到正臉,柔和的側臉在陽光下,似乎小絨毛都被照得一清二楚。姣好的唇形微抿,唇珠弧度優越,好像又讓他想起了昨天的滋味,軟軟的,甜甜的。
興許是沒有戴眼鏡,手枕在著臉,臉頰被擠得有點可愛,又舒服的躺著,整個人透著幾分慵懶勁。
“你要去相親?”
病房的安靜被冬灼這句話打破。
蘇雋鳴沒有轉過身,他‘嗯’了聲:“周六。”
“就那麼著急的擺脫我?”冬灼盯著蘇雋鳴的側臉,心里頭的愛戀與酸澀又是交織襲來,他搞不懂該如何處理,著急也似乎對這男人沒有效果,只能自己生氣。
而這男人竟然還敢“嗯”,難道不知道他上次被拉去相親有多生氣嗎?
“沒有。”
“那你就不怕我生氣嗎?”
“怕。”
“怕你還答應得那麼爽快?!”
“想去找一下有沒有人能讓我怦然心動。”
“怦然心動是什麼意思?”
“就是心跳加速。”
“我親你還不能讓你心跳加速?!是我親的不夠用力嗎?”
“……”
冬灼氣得砸尾巴,這男人真的是壞的很。
蘇雋鳴猝不及防被這大尾巴打到鼻子,倒吸了一口氣,瞬間的酸意從鼻梁上涌,酸得他側過身蜷縮著,捏住鼻子緩解著酸意,眼睛頃刻間都被酸紅了。
冬灼尾巴尖一僵,也沒想到自己打到了蘇雋鳴,見他往自己這個方向蜷縮著,捂著鼻子,眼眶好像紅了,頓時有些抱歉。
但還是被這男人理直氣壯的去相親心里頭有那麼些氣。
他強忍住要去幫他看的心情,高傲的扭過頭不去看他,小聲嘀咕道:“誰叫你要去相親,疼死你。”
蘇雋鳴摸著發酸的鼻子,聽到了這聲嘀咕:“……”
他都還沒因為自己身體長了個子宮來算賬呢,那麼小氣。
來巡房的顧醫生一推進門就看到一人一狼氣氛奇怪的躺在床上,不過心想都能躺一塊了應該也不算太糟糕吧。
“今天感覺這麼樣,肚子還會疼嗎?”顧醫生走到床邊,看了眼床頭的心電圖的各項指標:“你的血壓今天有點低,有沒有覺得頭暈?”
“肚子不疼,就是感覺胸口有點悶。”
冬灼聽到這話看向了蘇雋鳴,胸口悶?
這麼聽著便跳下床,恢復了人形,看著顧醫生檢查。
顧醫生是頭一回看到冬灼從狼形變成人形,還有那麼瞬間的愣住,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
他拿出聽診器,將其放在蘇雋鳴的左胸位置聽診:“嗯,一會做個核磁共振跟心臟造影,再做一個詳細的子宮檢查。子宮檢查我得先給你打個預防針,可能有的檢查是你從來沒有做過的,你是想要婦科醫生給你檢查,還是我來。”
蘇雋鳴聽到‘子宮’兩個字沒忍住的緊張,他坐起身,欲言又止的看著顧醫生:“……比如什麼?”
“我不確定子宮會不會讓你生出其他器官,比如陰道,所以需要做更加詳細的檢查。不過昨晚b超看暫時沒有發現你生出女性的陰道,所以如果要做更加詳細的檢查,很有可能是要后入檢查。
”
蘇雋鳴:“……能不檢查嗎?”
聽起來有點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