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洗干凈點哦。”
被迫中午洗澡的蘇雋鳴:“……”他本來頭緒就很亂,這家伙總是打亂他。
但是……
許瀾卿真的回來了嗎?
他是怎麼敢這麼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面前,又出現在學校里,他怎麼還有這個臉出現。
蘇雋鳴任由著花灑的溫水從頭頂淋落,一想到扶他的人就是許瀾卿,不要說冬灼,他都是一陣惡寒。這個他之前自認為優秀的學生,也是他親自帶的學生,就帶了他一個,結果是個人面獸心的畜生。
如果當真如冬灼聞的那樣,許瀾卿回來了,那是不是接下來那邊又會有什麼動作?
林教授……
手記出現的時間點也很奇怪,包括這番維護他父親的說辭,為什麼之前不說。當然,他或許可以理解為是為了保護他父親,不想他父親死了還要背上子虛烏有的罪名,但這個時間出現得確實很蹊蹺。
什麼時候不說,是在知道他身邊的男孩是冬灼后,手記出現了。
那接踵而來還會有什麼事?
是要給他施壓交出冬灼,又或者是另有企圖?
冬灼過去的記憶有可能恢復嗎?會不會有可能想起過去發生的事情?
就在他想得入迷時,淋浴間玻璃門被拍了拍,他抬手抹了把濕透的臉,就在他睜開眼側過臉時,就看見玻璃門上趴著張被壓扁的豬豬臉。
外邊這個傻大個雙手撐在玻璃門上,就這樣把臉貼在上邊,直勾勾的盯著里頭,影子無比清晰。
淋浴間的磨砂玻璃無法直觀的看到里邊和外邊,明明有這一層玻璃阻隔著,明明就看不見,卻好像被一寸一寸的看光了的感覺。
“主人主人,洗香香了嗎?”
蘇雋鳴深呼吸一口氣,閉上眼,仰頭把腦袋上的泡沫洗干凈。
要命了。
這種直白的感覺。
淋雨完畢,蘇雋鳴簡單的套上浴袍走了出去,在外頭站了十幾分鐘的冬灼立刻走上去,湊近低頭聞蘇雋鳴身上的味道,確定了已經沒有許瀾卿的味道才放心。
“嗯,香香的,沒有那雜種的味道了。”
蘇雋鳴將冬灼的舉動看在眼里,被他蹭的有些癢,無奈道:“你是狗嗎?”
“汪汪~”冬灼朝他露出狼耳朵,挑了挑眉叫道:“只要你開心,我可以是狗。”
蘇雋鳴:“……”
服了這家伙,怎麼還會有心情開玩笑跟撒嬌。
他很認真在擔心的。
冬灼圈上蘇雋鳴的肩膀,在身后抱著他,跟他玩笑著走出浴室,緩解他的心情。
然而在蘇雋鳴看不見的角度眸底沉了些許,雜種有本事就當著他的面來,就挑著蘇雋鳴來是怎麼回事。
這一次他不親自狼形撕碎生吞活剝了雜種,他不配當蘇雋鳴的狼。
第67章 奶狼67
“哈嘍~”
一聲奶乎乎的招呼聲先傳來。
在接通陸應淮視頻通訊的瞬間, 不出所料的,還是雪瑞這個小家伙先入鏡。他穿著奶黃色的短袖,腦袋上扎著個小啾啾, 笑彎眼梢揮著小短手奶乎乎朝著他們打招呼, 手腕上的銀鐲金鈴鐺也跟著響了響。
相比較三個月前,又大了一些, 模樣也長開了很多, 但看起來也更像是個小姑娘了。
緊接著畫面晃了晃,應該是被雪瑞的手擋住了鏡頭。
“好了寶寶,我們不玩這個。”
“唔!要!”
“好好好,那一會再給你玩,我們現在先跟你的好朋友聊聊天好嗎?”
只聽到那頭傳來陸應淮低沉溫柔的嗓音,很快畫面恢復了清晰, 視頻那頭, 看見陸應淮把雪瑞抱回懷里, 連騙帶哄的,才把手機放在了一個稍微遠一些的位置沒讓小孩亂碰。
蘇雋鳴看到小小只的雪瑞在陸應淮懷里鬧著, 一時之間, 心頭的酸澀翻涌, 所有的話都鯁在喉間,不知道該如何告知。
“主人,你別這樣。”
就在蘇雋鳴沉默不知從何說起時, 他感覺自己被冬灼從身后擁入懷里,結實有力的手臂圈上他的肩膀, 或許是知道冬灼在安慰他, 他扯了扯唇:“我沒事, 在想著怎麼跟你大爸說呢。”
“少騙人。”冬灼伸手掐了掐蘇雋鳴的臉頰:“你肯定要哭了。”
蘇雋鳴沒想到冬灼敢掐他, 看了他一眼:“誰哭了?”
冬灼挑了挑眉:“我也不知道啊,剛才誰哭了呢,還心疼我呢。”
蘇雋鳴頓時啞然。
“怎麼了?是冬灼又惹你了?”
視頻那頭傳來陸應淮的聲音,蘇雋鳴這才把視線從冬灼身上轉移,他看向陸應淮,先是沉默了須臾,才回答:“不是,是今天發生了一個讓我覺得很疑惑的事情,就是林教授突然找到了我父親的手記,手記內容只有一部分。”
“手記?”
“嗯,是關于實驗室的,也是關于冬灼的。”蘇雋鳴說著,頓了頓:“陸先生,手記上記錄的是雪瑞在2005年生的冬灼。”
陸應淮的表情瞬間僵住:“……什麼?”
“是雪瑞拜托我父親給他打了所謂的暫時性生長封閉,讓他停止了生長,始終保持著一個月大的形態,甚至連記憶都是每天消除,然后把他藏在了地下實驗室。
”蘇雋鳴間陸應淮的表情,心里大概也清楚:“所以雪瑞從始至終,都沒有跟你說過,十幾年前他就已經懷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