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唷!
“為什麼不可以,我們不是愛人嗎?”
冬灼一語驚人。
“蕪湖~”
走廊上也不知道是誰突然來了一句靈魂的‘蕪湖’,瞬間起哄了。
蘇雋鳴震驚的抬頭看向冬灼,余光瞥見大家都看過來的眼神,欲罵又止,頓時肚子更難受了:“瞎說什麼呢?這里是學校。”
他要瘋了。
“我哪里有瞎說,我喜歡你,你喜歡我,這不就是愛人嗎?是你笨而已,這都沒發現。”冬灼心想他可都是知道的,少來跟他假裝不知道,他戳了戳蘇雋鳴的臉頰:“對吧老婆。”
蘇雋鳴:“……”
他直接一個呆若木雞。
整個人就是精神恍惚,怎麼就一個早上的時間從冬灼的嘴里就能蹦出那麼多肯定句,就好像是誰在他耳邊忽悠了什麼。
“雋鳴,你談戀愛了啊?”
林教授也剛下課,正好看見了這一幕,老頭八卦的腳步利索了起來,他走到蘇雋鳴跟前,于是同時打量著面前這個十分高大的男孩,面露贊嘆:“哎喲,這小伙帥啊,又高又帥,是咱們學院的嗎?”
冬灼看著面前的林教授,說了句:“林教授,我是冬灼。”
蘇雋鳴瞪大眼,伸手掐了把冬灼的后腰,這個傻小子,上頭還沒批下來他來這里的事情,這是自爆要被抓回去的。
顯然已經來不及,林教授也已經傻眼。
林教授難以置信的打量著面前這個高大少年,像是正在接受著什麼,但又很快的反應過來,不對,應該說,這是遲早事才對。
只是他很意外的是,一年前那只還那麼小的奶狼怎麼現在一眨眼變成人形就那麼大了。
“是冬灼啊。”林教授語氣里有一些感慨萬千,他拍了拍冬灼結實的手臂:“都那麼大了。
”
蘇雋鳴本來就還沒想著要那麼快的暴露冬灼,畢竟上面的準許證也還沒批下來,現在算是他偷偷的藏著冬灼,就算是冬灼有身份證,但這對于知道冬灼存在的熟人來說,那麼快暴露顯然也不是什麼好事。
于是拉過冬灼的手,抱歉跟林教授說道:“我們現在有點急事,下次再聊。”
林教授正想著再問點什麼,就看著這兩人腳步匆匆的離開。
他放下手,若有所思的注視著他們離開的方向,布滿滄桑的眸底浮現幾分笑意:“還真的長大了。”
走向停車場的路上,冬灼見蘇雋鳴似乎有些生氣。
“哥哥。”他伸手碰了碰蘇雋鳴的手,小心翼翼試探道:“你生氣啦?”
“我能不生氣嗎?”蘇雋鳴見這條路沒什麼人了,這才停下腳步,他轉身看向冬灼,忍無可忍的伸出手用力捏住他的鼻子:“你知道你來我這里上面準許證還沒批下來的嗎?”
這一氣肚子又開始疼。
冬灼伸手握上蘇雋鳴捏著自己鼻子的手,見他臉色不太好看,心疼的抱著他的手臂:“準許證是什麼意思啊?”
蘇雋鳴忽然后悔自己的心軟,就不應該把冬灼帶來學校,準確來說,不是不能來,而是他沒想到冬灼會直接對林教授這麼說。畢竟冬灼來到他身邊的這件事他除了顧醫生,他誰都沒有說過。
就算是其他人知道他身邊有冬灼這麼個人,都不會知道他是西爾克的狼王冬灼,只會知道這個男孩叫陸冬灼。
他嘗試著把以防萬一的風險降到最低,那就是冬灼變成人來到他身邊的事情不告訴知道過去一年發生過什麼事情的人,尤其是他身邊的人。
就害怕真的發生什麼,畢竟在逃的人還沒抓到。
蘇雋鳴看著冬灼無奈又氣,深呼吸一口氣,肚子扯得疼。
然后他就看冬灼低下頭。
“你別生氣了,雖然我不知道我做錯了什麼,但我不想看到你生氣。”冬灼把彎下腰,把臉湊到蘇雋鳴面前,抬起他的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老婆,如果你實在是生氣,就打我吧。”
啪——
冬灼:“……”
嗚嗚嗚嗚嘴巴好疼,老婆打他的嘴巴。
“亂說什麼,這是能亂喊的嗎?”蘇雋鳴見冬灼委屈巴巴的捂著自己的嘴巴,他指尖輕顫,以為是自己打疼了他的嘴巴,但還是忍下了心疼:“冬灼,你要知道你現在是被我藏起來的,就算你認識他們也不要喊他們。”
說著拉住冬灼的手臂往停車場走。
冬灼抿著被打疼的嘴,伸手摸了摸,由著蘇雋鳴牽著,哪里敢反抗。
停車場那輛越野車解鎖亮起車燈。
“上車。”蘇雋鳴走到駕駛座,看了眼還站在他旁邊的冬灼,見他有點委屈的模樣:“回家再說。”
他伸手要去開車門,結果冬灼的雙臂撐住了車門,變相的把他圈在了車門前,接著一只手撫上他的腰腹,就是隱隱作痛的那里。
隔著單薄的襯衫,寬大溫熱的掌心溫度透過衣物,準確無誤的揉著他最難受的位置。
奇妙的是,冬灼的手一碰上就不疼了,就跟昨晚那樣。
“哥哥,為什麼你不開心,你不說我真的不知道,你告訴我好不好,如果我做錯了,我就改。”
他的后背貼著結實的胸膛,肩膀上,冬灼的下巴抵著,悶悶不樂的聲音在耳畔響起,臉頰落下吐息的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