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睡覺的冬灼被猝不及防踩到肚皮,雖然不痛,但是癢得它直接從石頭上邊滾到草地上,跟個小雪球似的,翻滾了兩圈。
估計是被吵醒,冬灼有些生氣,它氣包包的站起身,短小的尾巴氣得它拍著草地,晶藍色渾圓的雙眸盯著瑞七,耳朵束起。再加上額前屬于狼王的純黑水滴印記,兇巴巴的氣勢就更是渲染到位。
瑞七頓時有些發憷,它往后退了一步。
草地上,還沒斷奶的小奶狼跟一只剛成年的小狼不相上下的對峙著,氣氛一觸即發。
其他六匹狼看到有好看的立刻調整了姿勢,刷的紛紛將腦袋投向這兩個小家伙,表情并沒有很緊張,反倒是像在吃瓜群眾,就差湊到它們兩小只面前躺著。
有的叼著草,有的擺著尾巴。
一個腦袋又一個腦袋的探出。
“……我我我,我不小心的嘛。”瑞七性格比較慫,剛學會捕獵的時候還被羊嚇哭,更別說小狼王那麼兇的瞪著它,說著說著哭腔上來了。
冬灼死死的盯著瑞七,奶呼呼的臉氣鼓的,呼吸粗重,胸膛上下起伏,無聲的嗷嗚著,一副要把瑞七吃掉的樣子。
瑞七嚇得腳抖。
就在下一秒,原本氣勢凌人的冬灼把小腦袋扭向圍欄外,它看向蘇雋鳴,委屈的哭嚎出聲:“媽媽,瑞七它吵我睡覺我生氣了!!!你幫我罵它!”
六匹狼們:“……”嘴里的草愣的掉下來。
瑞七:“?”
它們寶寶狼王不兇啊。
蘇雋鳴:“我有辦法了。”
保護區的統計員沒注意狼圈里的情況,他就見蘇教授突然笑了,頓時愣了兩秒:“啊?什麼辦法?”
“直播。”蘇雋鳴看著冬灼跑到自己跟前,就隔著鐵欄伸出雪白的小爪子一副要自己抱抱的樣子,他打開狼圈的門:“或許這是一個方法,把我們的雪狼保護區介紹給大眾,科普宣傳保護動物,讓更多人知道雪狼。”
雪狼每天都會掉落很多毛發,這些可以收集起來當作紀念品,然后進行銷售,他們的價格可以不用很高,只要能夠渡過難關就足夠了。
盡管不一定能夠很快的有效,但至少會是一個辦法,而且可以長久這麼進行,是一勞永逸可以作為補充資金的方法。
冬灼見門打開,立刻沖到蘇雋鳴腳邊,抬起前爪,就用后爪子在原地一蹦一蹦的哭著要他抱:“嗚嗚嗚抱抱……”
在統計員耳里就是‘嗷嗚嗷嗚’。
但在蘇雋鳴耳里早已經轉換成自己熟悉的語言,他彎下腰抱起冬灼,將這兇巴巴沒有兩秒就哭唧唧的小奶狼托在懷里,用手擼了擼它的小腦袋。
“我們可以嘗試做一個賬號,每天直播這些小家伙們的日常,拍拍它們的視頻,也當作記錄最后這幾只雪狼。”
統計員眼前一亮:“是哦!好辦法!”
冬灼委屈巴巴的又想鉆進蘇雋鳴的衣服里:“要抱緊緊才行的~”
蘇雋鳴低頭一笑,拉開沖鋒衣的拉鏈,把小家伙直接放進他的懷里,隨后拉起拉鏈,就讓冬灼露出個毛絨絨的小腦袋:“這樣滿意了嗎小祖宗?”
冬灼開心的瞇著眼睛,黑色的小耳朵抖了抖:“開心!”
而這個畫面正好被外頭回來的許瀾卿跟梁諾看見。
梁諾見許瀾卿臉色都變了,打趣的推了推他的胳膊:“誒,蘇教授又笑了。
”
許瀾卿沉默著凝視著自己老師又把小奶狼放入衣服的這一幕沒有說話。
就在這時,他就看見蘇雋鳴正好扭過頭看向他。
也幾乎是轉瞬間,梁諾看見許瀾卿的表情從陰沉轉晴,堪稱變臉繼承人,心里直呼妙啊。
蘇雋鳴看見兩個學生都回來了:“正好有事要跟你們商量,梁諾去喊一下林教授,我們幾個人到會議室開個會。”
梁諾愣了兩秒:“哦,好,開什麼會呀?”
蘇雋鳴托抱著懷里的冬灼,手拂過這顆毛絨絨的小腦袋,順手拔了兩小撮雪白的狼毛:“我想做一個雪狼保護區的直播。”
冬灼感覺自己的毛被薅了幾根,超級緊張的揚起小腦袋,黑色的小耳朵抖了抖,它看著蘇雋鳴嗚嗚兩聲,有點生氣:“寶寶沒有很多毛的!不能拔!”
蘇雋鳴對上冬灼幽怨的眼神,聽著這轉換到自己耳里奶呼呼的惱火聲,唇角微揚:“小氣鬼。”
“誒誒誒你的蘇教授又笑了。”一旁的梁諾碰了碰許瀾卿,壓低聲笑著煽風點火。
許瀾卿轉過身:“老師,那我們先去會議室等你。”
梁諾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
會議室里——
“剛才小張跟我說我們保護區的資金即將面臨短缺的問題,為了添補短時間內的資金問題,我有一個建議,就是直播。”
“直播?”冬灼的飼養員小姐姐曉曉聽到這個訊號時眼神一亮。
蘇雋鳴說著,低頭瞥見冬灼的腦袋從自己的衣服里鉆了出來,他抬手摁著這個躁動的小腦袋,而后環視著在場所有人:
“這方面我的了解比較欠缺,但我知道我們國內有個全名流量很大的平臺,或許我們可以借助這個渠道為我們保護區開源節流,你們覺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