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以防萬一沒有讓冬灼跟成年狼們在一塊,而是住在旁邊有滑滑梯的小狼舍里,每天會在固定的時間把冬灼放進去跟哥哥們玩一玩。
而狼圈也并沒有失去狼王而發生新的圈級變化,在這群平均年齡五歲的成員狼中,大家沒有任何競爭的默認冬灼為下一任狼王,這也印證了他們的猜測。
雪狼一族的狼王不是通過能力競爭抉擇的,而是血統。
又到了放飯的時間。
隔壁的養殖場好幾只意外死亡的小羊被運到了狼舍,說是要給雪狼們吃。
捕捉到血腥氣味的雪狼們立刻往鐵門這邊沖過來,爪子扒拉著鐵網,晶藍色的雙眸露出貪婪之色,對著外頭的蘇雋鳴跟飼養員們發出嗷叫的聲音,鋒利的牙齒滴落著口水。
每到了這個時間飼養員們還是心有余悸,盡管知道雪狼不會隨意攻擊人,但猛獸畢竟是猛獸,在保護區養的狼依舊是猛獸,所以對于猛獸心里還是有敬畏之心。
所以通常他們都是直接把肉丟進去就關上門站在外圈看著,唯獨蘇雋鳴不是。
就是很喜歡進去蹲在雪狼旁邊看它們進食。
今天輪到許瀾卿巡視狼圈,他陪著自己的老師一起來投喂雪狼,見蘇雋鳴站都站不利索就要去開鐵門,眼疾手快的摁住他的手:“老師,你別這樣就開門,腳還沒好全,萬一它們撲上來你很容易會摔的。”
“沒事,你們把羊拖進來吧。”蘇雋鳴看向飼養員們。
許瀾卿不著痕跡將手放下,見那幾只流著血的小羊被從車上拉下來,血腥味令人作嘔,而這幾只小羊即將被撕碎吞入肚,他沒有說話。
“你害怕它們?”
蘇雋鳴察覺到學生的異樣,一年前他把自己的研究生帶來西北,不到一個月他病發只能回去,在走的時候他交代了學生很多。
也是知道自己的學生很吃苦耐勞才會把他帶到西北。
只不過現在看來還是有待考究。
“…可能是因為被冬灼咬了兩次有點發怵。”
蘇雋鳴了然:“雪狼生性敏感,它們能通過你的肢體和語言傳達給它們的情緒焦慮引起它們的戒備警惕,你越害怕它們越興奮。”
“嗯,我知道。”
蘇雋鳴沒有把之前學生受傷的事情再拿出來說:“你要知道我們做野生動物研究不僅需要克服野外各種困難,還需要克服心理,如果——”
“我可以的!”許瀾卿聽不得老師這樣否認他,著急得音調有些拔高。
也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狼舍鐵門里頭幾只雪狼突然擠著門發出嘶吼狼叫,尤其是冬灼,又試圖擠出鐵門的縫隙,但發現出不來就干脆也仰頭奶呼呼的嗷叫著。
飼養員們:“……”這群寶貝突然怎麼那麼兇,看來真的是餓壞了。
“這個人真的是@#^*!”
“這可是冬灼的%*+%誒。”
“如果冬灼%^*#他早就^#^……”
“就是%%+#^….”
“冬灼你可不能*^#^……要大一點知道嗎!”
“知道啦!我超大噠!”
蘇雋鳴聽著入耳的狼嗷叫自動轉換成了加密的狼語,除了冬灼的他能完全聽懂,其他的都是關鍵詞。
所以這是在討論他的學生嗎?
還有超大?
什麼超大?
不經意間看見許瀾卿往后退了退,像是很害怕那般,他不動聲色垂下眸,然后說:“慢慢來吧。”
說完便推開鐵門。
他今天也要蹲在狼舍里聽聽它們在說什麼,這幾天的收獲太過于碎片,暫時沒有聽到他想聽的。
許瀾卿有些沮喪:“知道了老師,我會努力的。””
就在鐵門打開的剎那,飼養員們全副武裝將這幾只小羊拖了進去,分散開在幾處剛放下小羊,雪狼們瞬間沖到小羊的尸體面前低頭撕咬,短短兩分鐘這幾只小羊就被分割完畢。
冬灼的身手自然沒有哥哥們的敏捷,也想要沖上去,顯然它只是屬于湊熱鬧的,畢竟還吃不了生肉。果不其然一下子被撞開,白乎乎的身軀摔到雪地里發出可憐兮兮的‘嗷嗷聲’。
而轉換到蘇雋鳴耳朵里就是:“哎呀寶寶摔倒啦。”
蘇雋鳴表情微妙,唇角微揚,想笑卻又覺得這不是件好笑的事情,他側過頭對著許瀾卿說道:“去把冬灼的奶瓶拿過來。”
許瀾卿:“好。”
蘇雋鳴說完就看見冬灼爬起來沖到哥哥面前,搖起尾巴腦袋蹭著大哥瑞一的肚子,小聲嗚嗚像是在撒嬌:“大哥,寶寶餓餓。”
瑞一正在吃著肉,發現冬灼鉆到自己的肚子下,以為小家伙要喝奶,抬爪把它撈出來:“我沒有奶啊。”
冬灼被瑞一拉了出來,腦袋蹭了一頭雪花,它甩了甩腦袋把雪甩掉,小腦袋無辜的轉向蘇雋鳴,奶甕甕說道:“媽媽,你有neinei嗎?寶寶要喝neinei~”
說著還跑到蘇雋鳴腳邊倒地蹭著他的馬丁靴,攤開肚皮,搖搖尾巴,賣萌撒嬌。
本就是雪白的小奶團,這麼撒撒嬌可愛死了。
冬灼的飼養員小姐姐站在旁邊看見白絨絨的冬灼瞬間被萌化:“蘇教授,好羨慕冬灼會跟您撒嬌啊,這小家伙太可愛了吧!”
剛拿著奶瓶走進來的許瀾卿就看見這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