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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趙先生果然慷慨。”喬白揚起唇,“趙先生的母親,是你自己殺死的吧?”
“的確。”趙啟申竟沒有猶豫的就承認了,染血的手指在“趙晚秋”三個字上停駐不前,似有千萬回執念,他溫和地說,“我的母親只是個婊子。死亡對她來說,只是解脫而已。”
“真的只是為了解放她嗎?還是為了報私仇?”
“都有吧。畢竟她那樣對我,我怎能不記恨呢?”趙啟申說著說著,臉上驀然閃過隱隱刺痛,沙啞的聲線似要結冰,好像陷入了無盡的痛苦中。他轉過身來,眼風幽幽地飄到葉定身上,輕揉著下巴,柔聲細語,“阿定你最能體會的,不是嗎?”
怨恨著自己的母親,給予自己無盡的苦難。這讓自己如何能不怨恨?
葉定時常捫心自問,他恨嗎?
答案是恨。
他恨母親拋棄年幼的自己,恨她一遍遍的惡毒詛咒。
倘若真的不愛,為何當初又要誕下他?
他也不愿意來到這苦海般的人世。
可是,現在的他卻已經沒有恨了。
至于原因,他并不想在這里說。他覺得,這些話,第一個要聽的人,一定要是喬白,只有喬白。否則這麼多人在,他可能會不好意思。
而且,說出這些話來,也只會讓啟申更加痛苦而已。
所以,他選擇了沉默。
趙啟申見他沒回應,也沒再追問,只是接著問:“還有什麼要問的麼?”
“大祭司倒是個爽快人。不過我還有些問題要問你。”喬白嘴角輕扯,視線瞬間陰冷如刀,“幾年前,你有沒有在C市魚人住宅區殺過一個十六歲的少女?”
“少女?哦,我可不記得了。”趙啟申無奈的搖搖頭,“沒辦法,殺的太多了,誰會記得在殺的什麼人。
不過我倒是記得,自己似乎去過什麼C市。怎麼?”他睨著喬白,突然笑得有些鬼魅,“她是你什麼人?”
喬白面無表情,緩緩抬起了雙眼,從口袋里取出了一張少女的照片來。
照片中的少女,青澀純美,彎彎的月牙眼竟和喬白有幾分相似。
他問:“這個,你總認識的吧?”
趙啟申盯著那照片看了一會,頃刻后,他點點頭,竟爽朗的笑出聲來:“沒錯兒,我認識,這是我剛復興莉莉姆斯教后第一個屠殺的孕婦,因為是第一個,所以印象尤其深刻,到現在名字甚至都還記得。”他看向喬白,一字一句,“我記得沒錯的話,她的名字叫喬菁,是個十六歲就未婚先孕的小婊子。”
“沒錯。你記得沒錯。這個小婊子就是我的妹妹。”喬白平緩的聲調毫無起伏,卻狠毒無比,驚的葉定心中一顫,他抬起槍,瞄準了趙啟申的額頭,“所以,我也要你血債血償。”
就在葉定以為他會對犯人私自動刑而犯下大錯時,他竟突然又收住了槍支,對趙啟申道:“你放心,我不會如你的愿,私自動刑可是犯法的。我不會笨到那種地步。我會讓你坐在電椅上,好好感受一下臨死前的恐懼感。”
“相信我,那時候我會大發慈悲,賞你一塊尿不濕的。”
說完,一群警察便沖了上來,將趙啟申死死銬住,朝警車押了上去。
喬白揉揉葉定的亂發,眼神深邃的好像一片寬闊的海水:“我知道你的擔心,所以我不會做傻事。為了你。為了我們的家。”他握住葉定冰冷的手,微笑道,“結束了,我們回家吧。”
“嗯,回家吧。
”
然而,就在男人快要上警車時,他突然發難,猛地撞開制服住他的兩個警官,搶過了其中一個手里的槍支,對準了葉定,切齒低笑,“葉定,是你負我!”
語畢,夜色中便炸開了一聲巨響。
葉定只覺身體被猛地一推,便重重朝后仰去,爾后,眼前便炸開了無數的血花。
是誰?是誰的血?
他伸出手,想要接住那些血液。但是血花太多,他竟不知該先接哪一顆。
槍聲響的那一刻,眾警官便毫不猶豫的就舉起了槍,對準了趙啟申──
然后,墓園里,只剩下了槍聲的回蕩,無邊無際。就像啟申記憶中新年的鞭炮聲,如此平安,如此喜慶。
作家的話:
狗血了!!
- - 寫的有點渣,對不起,一到關鍵時刻我就犯渾。 過后我會再修改的。現在請將就著看一下嘛~~咳~
有啥問題,或者錯別字,或者bug,請大家一定要提出來哦。我一定改!
謝謝了。
- - 我真是自掘墳墓,好好寫個小白H肉文不就好了嘛!干嘛非要攪合個神馬狗血案子。下篇文,我一定要老老實實的寫H = =
等待春天的到來(一)
第七十一章:
獵殺案件就此告一段落。
案件主謀趙啟申由于罪行惡劣,被警方拘捕后仍不知悔改,當場襲警,且試圖槍殺人質,最后被現場擊斃。
莉莉姆斯邪教的組織的五百余名成員當場被拘捕歸案,在催眠師陳諾的幫助下,解開了催眠,供認了罪行,令人震驚的是,五百人中竟有四百四十六名都殺過人。
雖犯了案,但警方考慮到某種程度上犯人也受了催眠,不受自我控制,便酌定量刑,除了十幾個態度特別惡劣的兇手被判處了死刑之外,其余的基本上都被判了30到終身監禁的刑,被剝奪政治權利終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