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一步,葉定就朝后退一步。
不是他不想逃,也不是他害怕的不能動,而是他根本逃不掉。
他的四肢軟的就像在麻醉散里浸泡過一般,連提起的力氣的快沒有了。腳底發麻,渾身血液流動不順暢。
葉定不是傻瓜,行醫幾年來,他還分得清疲倦與被麻醉的區別。自己這種狀況,分明是被人下了藥!
黑影越走越近,當完全站在面前時,葉定也因支撐不住而癱倒在了地上,只剩下無力喘息的份。
黑影從頭到尾都不說一句話,只是由上而下的俯視著。他的臉被黑帽遮住,只能看見那薄薄的唇角揚起的那抹譏諷笑容。好像在嘲笑他的自不量力。
視線越來越模糊,理智也急速流逝。
葉定用指甲掐著自己的手心,不讓自己昏迷過去,費力的抬起頭,盯著黑影:“為什麼……要……要做出這種……事……”
黑影沒回答,只是怪笑了幾聲。
刀尖在地上劃過一道白色的痕跡,爾后,便被高高舉起,對準了葉定。
彎刀在黑夜中,閃過一道赤紅光亮。
葉定沒有閉上眼。
他不甘心。
不甘心就此命喪。他有父母需要贍養,有理想沒有完成,有病人需要照顧,還有……還有……
兜里的手機又響了起來,喬白快樂的歌聲好像在天邊傳來,那麼遙遠。
他在唱:我是一只小白兔,小白兔……快來接我的電話,的電話,如果你不接我的電話,我就XXOO你,XXOO你,XXOO你……
生日那天,喬白給自己送了一大把牛奶糖,說吃這種糖可以有幸福的感覺。當時他覺得很胡扯,可是當對方笨拙的跳起兔子舞來逗自己開心時,他突然覺得心里的確有種幸福的感覺。
可是現在,他就要死了,來不及對他道一聲歉……
他不能死!
葉定攥緊雙手,腦海里只有這個念頭,不能死,絕對不能死!
黑影雙手舉起彎刀,仰頭,對月,低聲吟唱:
當我出現的時候,黑暗降臨大地。
當我出現的時候,惡魔開始狂歡。
當我出現的時候,光明燒成灰燼。
當我出現的時候,上帝開始腐爛。
那嗓音比漆還黑,沙啞如老舊手風琴。
他在吟唱,又似在念邪惡的咒語。
他舉起了彎刀,對準葉定,快而準,劈下。
也許是不甘心死亡的決心,讓葉定突然有了力氣,就在刀子落下的那一剎那,他拼勁全力,在地上打了個滾,避開了刀。
刺啦一聲。
彎刀落下,與地面發生親密接觸行為。
一陣劇痛,葉定險險避開,腰側部位被劃了一道長長的口子。
白襯衫也被劃開了,露出細瘦卻不羸弱的腰肢。
還沒來得及喘息一下,黑影便發動了第二次襲擊。
這次葉定又很幸運的避開了,代價仍舊是衣服被劃開。兩條巨大的口子,使上身大部分的皮膚都露了出來,慘白的月光下,皮膚上除了兩條不深不淺的刀傷,映著昨夜激情的痕跡,紅紅點點,可以看出昨夜的情事有多瘋狂。
黑影似乎也看見了,呼吸明顯一滯。
葉定卻根本沒察覺到,兩次避開的行為已經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著氣。如果黑影再來第三刀,他必死無疑。
真不甘心!混蛋!混蛋!
然而,黑影卻一直沒有動靜,只是站在月下,靜靜地看著他的身體。
安靜,安靜到詭譎。
安靜到葉定開始劇烈的不安。
忽而,黑影放下彎刀,蹲了下來,伸出慘白的手指,撫上了葉定劇烈起伏的胸膛,在胸口的紅痕以及兩顆乳頭周圍曖昧的徘徊著。
葉定一驚,驀地瞪大眼眸,幾乎不敢相信。
黑影的薄唇,慢慢抿出了一條危險的弧度。
他的手指在葉定的乳頭上情色的跳躍了幾下,繼而順著胸膛往下滑,滑到平坦的小腹后,停留了幾秒。然后,突然扯開葉定的褲子,強行分開他的雙腿,將他那具散發著腐尸氣味的身體,重重的壓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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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還剩三天,一起沖刺吧!沖啊──────────────────
所謂英雄救美
第三十一章:
身體很冷,仿佛墮入極寒之地。
大腦渾噩,理智斷弦,昏昏欲睡。
黑影伏在他身上,將他的手臂舉至頭頂,強行按住。修長的雙腿被迫抵開,大大張開著,迎合著黑影隔著褲子的摩擦入侵。
“惡魔說,也許他想在地板上狠狠的干你一次。”黑影的聲音很沙啞,像破損的老風琴,難聽的刺耳。夾雜著笑意,赤裸的情欲。
上衣被完全扯開,赤裸的肌膚接觸到冰涼的地面,絲絲寒意從肌膚一直滲透到骨頭里。
黑影一邊怪笑,一邊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男人那精瘦卻不顯孱弱的身體,覆蓋著點點曖昧紅痕。被刀劃過的傷口,緩慢滲出鮮紅的液體,配上男人受辱的表情,有種難以言喻的凌虐美。
真是一道美味的惡魔晚餐。
黑影滿足,俯下身,將嘴唇貼上他的脖頸間,又舔又咬。
腥冷,腐濕,黏膩。
舌頭自下頷一直舔到鎖骨處,不放過任何一根纖細的動脈血管,跳動的具有生命力的咽喉。
異常的觸感令葉定忍無可忍,從小到大,除了喬白,連父母都不曾這樣親近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