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雙手……曾經做過什麼?
葉定不敢繼續想下去,將臥室的門輕輕合上,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繼續抽起煙來。
兩天后,葉定拿了一枚漂亮的薔薇水鉆發夾送給了喬白,看喬白一臉既驚喜又迷茫的樣子,便尷尬解釋道:“你不是一直都很喜歡這種女孩子的東西嗎?咳,這是我撿來的,我又用不到,你愛收不收。”
“送、送給我的?”喬白還是一臉傻愣愣的。
葉定別開臉,眼神閃爍的點頭:“只是撿來的,拜托你不要腦內自補。”
“不會不會,我絕對不會腦內!”喬白忙不迭的點頭,笑的眼睛都彎了起來,等不及了似地把發夾包裝拆開,將它別在自己的頭發上,美滋滋地說:“定定你眼光真好,我好喜歡哦!”
“……”
“謝謝你,我好感動。你居然會送禮物給我。”喬白突然走過來,從背后將他環在了懷里,也不顧葉定身體的僵硬,感動地說,“我真的好感動哦……”
阿飄再現!!
第二十九章:
近來,葉定時常覺得困倦,變得嗜睡。
根據他多年做醫生的經驗,大概是因為精神緊張的緣故,導致嗜睡,夜間夢多,無有精神。
緊張的原因,是因為喬白。
威爾斯說,喬白的嫌疑非常大,必須隨時監視。所以給了他一只竊聽器。
他在猶豫再三后,將竊聽器偷偷按在了發夾里,送給了喬白。喬白似乎沒有發現,還一臉歡喜的接受了。看到他開心的笑臉,葉定內心十分復雜,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對還是錯。
倘若自己誤會了那家伙,那……
十月三十日,萬里無云,醫院很平靜。
葉定沙發上爬起來,推開辦公室的窗,讓清風吹進來,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不清楚。
秋日午后的花園,十分寧靜,偶有幾個病人相互攙扶著路過,小聲交談著什麼。
喬白坐在花園的椅子上,同一個前不久剛搬進醫院的癌癥小男孩做游戲。不知道那家伙又使了什麼詐,小孩每次都輸,輸的嘴巴撅起都可以掛一個醬油瓶了。喬白則笑的眼都彎起來,頭發上的薔薇發夾被陽光折射出璀璨光芒。
好像一副色彩柔和的老照片。
自從鑼鼓巷那起分尸案發生后,醫院和外界都沒有再出現過命案。
如此寧靜。
靜的就像暴風雨來臨前的征兆。
而喬白,最近行動也頗正常。每天早晨和自己一起按時來到醫院,上班,下班,趁著工作休息空擋來辦公室占點便宜,又或和他的姐妹淘們一起聊著色情話題。
打電話問威爾斯,有無監聽到可疑信息,威爾斯在電話里打了個哈欠,慵懶地說:暫時還沒有。
葉定緊張地問:那是不是我們搞錯了呢?
威爾斯說:不一定,再等等看吧,對方肯定是個狡猾的家伙。
然后就是等,一直等,等著不知道哪天會出現的“可疑消息”。
樓下的兔子似乎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突然抬起頭,朝這邊望過來,看見葉定,便笑著對他揮揮手。
所有的陽光好像都攏聚在他一人身上了,耀眼的燦爛。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是兇手呢?
葉定忽感煩悶,板起臉一把拉上窗簾,遮住一切,重新躺會沙發上繼續睡覺。
他不知道為什麼最近喬白對他越來越溫柔了,溫柔的令他甚至產生一種兩人本就是夫妻的念頭,如果沒有那張合約的話。
可是他明白,兩人之間,不過是脅迫與被脅迫的關系。
葉定更覺煩躁不已,用手捂住了眼睛,閉上了眼。
這一覺,就睡到晚上七點多。睜開眼,就看見喬白坐在沙發邊,看著自己。
目光深邃,眼波浩渺,似有千言萬語,卻又欲語還休。
葉定被他這麼“深情”的注視嚇了一跳,慌忙從沙發上坐起來,故作冷漠地說:“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你睡覺的樣子好可愛。”喬白用一種溫柔的可以掉雞皮疙瘩的聲音說。
“……”
“打著小呼嚕,還會磨牙流口水講夢話。”
“……”
“對不起,騙你的。”
“喬先生!你可以滾嗎!”葉定臉部直抽筋,指著辦公室門平靜的說。
喬白沒滾,反而湊上前,將他壓倒在沙發上,狠狠的親了一下。
火辣辣的法式熱吻,等到彼此雙唇離開時,葉定已經連呼吸都快停止了。
喬白饜足的舔舔唇:“味道真好。”
“你這個#¥%%¥…………&”
葉定實在是罵不下去了。不是心疼舍不得罵,而是知道一旦罵了,就得承擔后果。
被壓倒做一百遍是小事,要是惹急了兔子,他會用各種手段去報復。譬如,有一次半夜,葉定爬起來去WC,方便到一半,突然發現自己的蛋蛋上不知何時被寫上了“老喬茶葉蛋”五個字,而且還是用防水性油性筆寫的,害他一個星期內都不敢用公共廁所噓噓。又或者逼他穿上各種情趣制服拍很多照片……
忍耐,終有一日,葉醫生會練成忍者鬼功。
“最近你好像總是睡覺啊,是不是身體哪兒不舒服?”喬白不知好歹地問。
葉定白他一眼:“不關你事。”
兔子一臉很驚奇的樣子:“噯?怎麼可以不關我事呢?人家可是你老公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