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跨上自行車,把帽子戴正,兩根手指并攏,在帽檐上輕快地揮了一下。
“我走了,乖乖。”
“明天見。”
陳念站在原地,直到哥哥的背影消失在路口。他深呼吸幾下,轉身走入招待所,一瞬間竟覺得這里潮濕的空氣也變得熟悉和親切起來。
第二天的采訪工作十分密集,陳念跟著魏臨四處奔波,只要是能幫上忙的地方,他絕對第一個沖上去。
傍晚時,新聞團隊來到301師營房,拍攝士兵們的生活起居。
有了昨天的教訓,魏臨自然也沒再提起讓陳念給士兵剪頭發的事。她還給陳念找來了口罩,讓他全程戴著,別被沒禮貌的alpha戲弄。
部隊人太多了,陳念起初并沒有看到哥哥,直到天黑了,院子中央的照明燈遲遲沒有亮起來,忽然,有人喊道:“我靠!陳今這小子怎麼爬到那去了。”
陳今老早就看到他弟了,一直在傻樂。
他沒跟任何人說那是他的弟弟,跟眼鏡兒也是含糊其辭地應付過去了。之所以瞞著,是因為他想留到以后,光明正大地告訴全世界:這是我媳婦兒。
沒理由接近弟弟,他便自告奮勇,爬到高處修照明燈,想讓他看一眼自己。
陳念仰起臉時,照明燈倏地亮了起來,他被刺眼的白光晃了下,眼周發酸,捕捉到那個身影后,卻舍不得移開視線半分。他似乎看到陳今在對自己做口型:“晚上等我。”
兩個人眼神交匯,心照不宣地笑了。
陳念回到招待所,等待的時候竟然有些緊張。
陳今上次回家只停留了短短兩星期,兩個人從用力撕扯到彼此妥協,再到完成標記,過程太倉促了,緊接著又是漫長的空白。
他是懵的,陳今是傻的,直到現在才真正感受到,他們正在談戀愛。
快到零點了,房門還是沒有被敲響,陳念的心情由緊張轉成了焦慮,以為哥哥今晚不會來了。
這幾天,每晚睡前他都會打上一針抑制劑,以防萬一。發情期越來越近了,他已經有了些前兆體感,四肢泛酸,腺體微微發熱。
他拿出一支針劑,正準備刺入手臂時,敲門聲打斷了他,很輕,像在對暗號一樣。
開門的一瞬間,陳念都沒反應過來哥哥是怎麼進來的,門又是怎麼關上的,就被咣當一聲壓在了門板上。
“樓下那服務生死活不告訴我你住哪間,說是客人的隱私,”陳今抱著他,在他耳邊喘氣,說不正經的話,笑得沒心沒肺,“真煩,我差點要在樓下喊你了,幸好碰見魏記者……不然全柯潭都知道陳天天今晚有男人找了。”
陳念也窩在他懷里笑了。
alpha身上有趕路留下的汗味,頭發上有發澀的廉價肥皂味,還有被他擁住的那一刻起,任何味道都蓋不住的,果酒的氣息。
陳念踮起腳,環住他哥的脖子,急切地將唇舌送上去。
這個動作徹底將精神亢奮了一整天的alpha點燃了。
陳今一邊毫無章法地舔吻著他的嘴唇、臉頰、耳朵,把他臉上親得濕乎乎的,一邊扯他的衣服,大手摸進褲腰,像個急色的狂徒。
他甚至等不及到床上去,拉下褲子,借弟弟的手擼了幾下,挺身埋入濕軟的后穴。
陳念有點痛,緊緊抓著他的手,趴在門板上哼叫。陳今憋了太久,早已熱昏了頭,吻著弟弟的后頸,盡量溫柔地哄:“弄一次就好,我實在硬得受不了了,嗯?”
門被頂得吱呀作響,這時走廊里又傳來咳嗽聲。
陳念想去床上做,又沒法拗過alpha的蠻力,只能在他哥手臂上亂抓。陳今用牙把他后頸上的阻隔貼撕開了,這才就著插入的姿勢,將他拖抱起來,帶到床上繼續。
做到最后,兩個人的發瘋程度半斤八兩,誰也賴不了誰。
陳今站在床尾,騎著他弟弟操,皮帶一下下撞在他弟弟臀尖上,甩出幾條紅印子。陳念也是有出息,反手把那根皮帶拽下來了,他想躺著做,陳今同意了,然后他就趁陳今解褲子上床的時候,用皮帶把他的手綁起來了。
他拽著皮帶,在陳今臉上咬了一下,“把哥哥綁起來,一直陪我做愛。”
陳今被撩得直冒火,當即把人壓在床上,挺著粗脹的性器,盡根插入。
對他來說,就算不用手,收拾他們家陳天天也綽綽有余。
……
床單皺巴巴的,床墊被頂挪了位,不大的旅店房間里,充斥著牛奶和酒精的氣味,明明不搭調,卻偏偏密不可分。
陳今抱著他弟弟的腰,臉貼在他肚子上,懊悔地蹭了蹭,“乖乖,我不會把你弄懷孕吧?”
“不、不會吧……”陳念并緊腿,感覺精液順著腿縫淌下來,“又沒有射進去……”
陳今茫然地抬起臉,“可是不是說,不射進去也有可能懷孕嗎?”
陳念眨了眨眼,一副“你問我我問誰”的表情,“那我明天吃避孕藥吧。”
陳今又耷拉下腦袋,在他小腹上一連落下幾個吻,聲音悶悶的,“乖寶……我錯了,下次準定戴套。”
陳念一下子就笑出來了,摸摸他毛躁扎手的頭發,心想,哥哥也該剪頭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