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他幫程問音攏了攏外套,叫他:“音音。”
“等戰爭結束,我們每個節日都會一起過,”這是齊硯行第一次將承諾宣之于口,“不只是節日,還有每一天。”
“音音,你相信我。”
程問音很少聽到丈夫主動說這麼好聽的話,看著他耳后還沒褪去的紅,笑彎了眼睛。
現實遠比設想復雜許多倍,沒有人能左右命運的齒輪,但無論如何,他都愿意充滿期待。
此刻,舞會進行到了第三支曲子,不是快節奏的舞曲,而是一首抒情歌,近幾個月幾乎火遍了整個聯盟,演唱這首歌的女星還曾親身去到前線,給戰士們義演。
舒緩的前奏里,人們紛紛調整舞步,和舞伴溫情對視。
音樂聲傳到宴會廳外面,程問音捧著自己alpha的臉,對他說:“我永遠相信你。”
第二十七章
他們最終還是跳了一支舞,在月色下,在抒情曲的節奏中,在真正的舞池之外。
齊硯行明明剛在心中默背了一遍步伐,信誓旦旦地認為自己不會出亂子,結果剛一摟上程問音的腰,被他指導著要貼近一點,轉頭就忘記了要先邁哪只腳。
程問音很輕地笑了,笑聲被齊硯行捕捉到,但他沒有感到難為情,而是也跟著一起笑了。
跳了幾步之后,齊硯行漸漸找到了感覺,不再踩到程問音的腳,還會找準機會,牽著程問音的手,讓他在自己懷里轉一圈。
但太注意步伐也是個問題,他一直低著頭,每邁一步都要提前思考下一步,硬生生把舞跳成了數學題,程問音覺得他認真的樣子又好氣又好笑,捏了一下他的耳朵,“看著我呀。
”
齊硯行還在默背步伐,遲鈍地“哦”了一聲,接著很聽話地看向他的眼睛。很亮,仿佛盛滿了月光,卻只映著自己。
他一晃神,不知道背到哪里,步子又亂套了。
寶寶嘴巴里含著牛皮糖,開心得不得了,圍著他倆跑來跑去,還從旁邊的草地上摘了朵花,捏在手里,皺皺巴巴的一小個,舉著胳膊要送給媽媽。
歌曲結束了,程問音因為發情期體力不足,在alpha懷里微微喘著氣。
齊硯行摸了摸他后頸周圍的皮膚,溫溫涼涼的,問他:“有沒有不舒服?”
程問音伏在他肩上,勾了勾唇角,“感覺很好。”
晚風微涼,樹葉沙沙響著,他披著沾滿alpha氣味的外套,豈止是感覺很好,應該說,感覺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
這一晚哄睡寶寶后,他們還是繼續做了愛。
怕吵醒寶寶,齊硯行將外側那張鐵架床搬遠了一些,讓寶寶自己睡在里側的床上。
程問音的發情熱原本已經被抑制劑壓下去了,因為alpha不斷散發的信息素,又重新被勾起。他趴伏在枕頭上,被alpha從身后進入,只敢發出一點細碎的聲音。
齊硯行一只手和他十指相扣,一只手從床單和他胸口的縫隙插進去,捻弄敏感的小粒,用氣聲叫他:“音音。”
快感在身體里流竄,但總覺得有個缺口沒有被填滿,程問音失神地舔了舔嘴唇,手指捏緊床單,努力抬高臀部,對身后的alpha懇求道:“進來好不好……”
進哪里,alpha再笨也不至于聽不懂。
進入生殖腔就意味著懷孕的可能性大大增加,齊硯行不敢冒這個險。
其實倒也不是沒有想過再要一個孩子,但一是因為現在這個時期不適合,二是因為,程問音生寶寶吃的那些苦,始終是扎在齊硯行心里的一根刺,每每想起,他都想狠狠扇自己一巴掌。
在做爸爸這件事上,他是個答過不及格考卷的差生,他沒有信心,沒有把握再考一次。
omega扭過頭,睨了他一眼,似乎因為他的磨蹭而生氣了,“……快點。”
齊硯行的立場很不堅定,當即就決定妥協,只要最后射在外面就好了。他將程問音汗濕的碎發別至耳后,性器埋在深處打著圈,試圖吸引妻子的注意力,讓他不要生氣。
“里面好緊,我慢慢進去。”
情動之際,程問音的生殖腔已經打開了一個小口,但因為太久沒有被進入過,仍然十分緊窄,齊硯行一邊耐心頂弄著濕軟的穴肉,一邊用手撫慰著omega挺翹的性器。
性器前端被alpha粗糲的掌心擦過,程問音挺起腰,穴肉痙攣著收緊,還沒被操進生殖腔就又攀上了一次小高潮,前面也一股一股射到自己的肚皮上。
交合中,omega的后穴高潮是伴侶能夠直觀感受到的,但用前面高潮的樣子同樣非常性感。omega渴望高潮時,alpha也同樣渴望看到他因為自己而高潮的樣子,不管是以什麼方式。
精液的味道刺激著alpha,仿佛催情劑一般。
齊硯行的呼吸一瞬間變得粗重,偏偏程問音射完之后還在不斷催促alpha來滿足自己的后面:“嗚……快點插進來……”
齊硯行眸色暗了暗,喉結一沉,挺腰破開了生殖腔入口處的一圈軟肉。
幾乎是被插入的一瞬間,程問音里面就噴了,交合的部位一片狼藉,alpha只要埋在里面,不用動都能讓他不停高潮。
程問音里面太敏感了,插得重了,他就要哭不哭地看著自己的alph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