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硯行三十好幾了才第一次摸到omega的手,是個omega常識儲備不足的alpha,再加上他被妻子的撒嬌弄得暈頭轉向,還有一些知識分子的頑固毛病,一聽到是書上說的就下意識認為合理可信。
如此一來,他竟真的被哄住了。
期間,齊硯行勤勤懇懇地堅守崗位,程問音不要他離開,他就幾乎整夜都插在omega香甜柔軟的身體里,程問音讓他弄一弄生殖腔里面,他就挺腰去找能讓妻子舒服的地方,否則他就算忍得滿頭是汗也不會碰那里一下。
數不清兩人在那幾天里做了多少次,只有程問音半夜被滿足過一次,在alpha懷里睡著以后,齊硯行才敢偷偷休息一會兒。
他去廚房翻找吃的,還不敢離開太久,要拿著吐司回到臥室吃,守著熟睡的omega。
就這樣,程問音和齊硯行一起度過的第一個發情期,第一次讓alpha在生殖腔里成結,就一發中了小寶寶。
確認程問音懷孕之后,齊硯行在程問音外公那兒反省了兩天,終于求得了外公的原諒。回來以后,他買了一本《性成熟omega生理健康常識》,進行了系統的學習。
齊硯行希望自己能給程問音最好的生活,一直在為此努力學習,努力進步。
齊硯行是這樣做的,對于程問音來說也是一樣。
這是程問音第一次知道自己的alpha也有易感期,也會流露出依賴人的一面。雖然alpha比自己年長些,希望在自己面前保持成熟穩重的形象,扮演三口之家的守護者,但他并不覺得易感期時連睡覺都離不開自己的alpha不好。
相反,他很珍惜這段時間里生物鐘失效,會賴床,會提要求的alpha。
他聽著身旁alpha均勻的呼吸聲,釋放出會讓alpha睡個好覺的安撫信息素,希望自己在這個易感期里的表現能拿到到滿分。
就像齊硯行在他心里一樣,一直都是滿分。
齊硯行的易感期持續了三天,到了第四天早上,程問音醒來發現身邊的人不在,寶寶也不見了。
他在屋子里找了一圈,從客廳的窗子里看到,齊硯行抱著寶寶在院子里散步。
早春已至,風不再有刺骨的感覺,程問音推開窗子時,有一縷陽光和風一起鉆進了屋子,讓他感到一陣久違的輕松,仿佛所有的冬天都已經過去,而春天正擁抱著自己。
“你醒啦,還覺得難受嗎?”
齊硯行和寶寶一齊轉頭看了過來。
程問音站在窗前,披著外套,里面是齊硯行易感期愛不釋手的白色睡裙。
寶寶在沖他樂,齊硯行則輕咳一聲,不動聲色地移開視線,說:“今天感覺很好,應該是結束了。”
程問音看出他在不好意思,低頭將唇邊的笑意藏了起來。
他走到院子里,想接過齊硯行懷里的寶寶,忽然,一朵粉白色的小花出現在他眼前。
冬天還未走遠,墻角已經長出了幾朵堅韌的野花,被齊硯行摘下一朵送給程問音。他笨拙地將花別在程問音耳后,摸了摸程問音的臉,說:“辛苦了,音音。”
齊硯行說過那麼多次辛苦了,程問音知道他指的是照顧寶寶的辛苦和獨自等待的辛苦,不過他猜這一次齊硯行口中的“辛苦”,大概是應付自己易感期的辛苦吧。
想到這里,程問音忍不住笑了。
剛結婚時,齊硯行身上自帶的距離感一點點消失了,程問音感覺自己真的在和他一起過日子,見過彼此不那麼體面的樣子,一起學著做一對稱職的父母。
齊硯行在家休假的六天里,程問音幾乎沒有再關注戰爭。
他不想在家里和齊硯行談論戰爭,戰爭讓他們不停經歷分別,好不容易相聚的時間里,他不想再被戰爭占用哪怕一分一秒。
當然……也有部分是齊硯行易感期的功勞。
他也沒有在齊硯行面前提起他易感期時的反常舉動,他知道要面子的大只緬因貓一定不會想被揭短。
睡裙被他放回了衣柜深處,齊硯行的生物鐘回歸正常,給寶寶沖奶粉的工作又回到了他手里,易感期的插曲似乎沒有發生過一樣。
不過程問音想,無論是什麼樣子的齊硯行,他都可以接受,并且喜歡。
第十章
離寶寶的周歲生日還有一個月,考慮到那天齊硯行不太可能從基地趕回家,他和程問音決定趁這次休假,提前給寶寶慶祝。
下午,程問音帶著寶寶去工會,齊硯行則出門給寶寶買生日蛋糕。
因為齊硯行的易感期,程問音跟工會請了兩天假,回來工作時,很多人問他是不是alpha回家了,他也不好說假話,只好點頭承認。幾位丈夫在前線的omega一邊開玩笑地說著羨慕程問音,一邊悄悄紅了眼眶。
看著他們,程問音產生了一種莫名的愧疚感。
好像在這樣的環境下,連幸福都成了不敢亮出來的奢侈品,不是怕惹人艷羨,而是擔心會無意間刺傷到別人。
傍晚,程問音抱著寶寶回到家時,齊硯行已經將小蛋糕擺在了餐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