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衡挑眉,看了一眼外邊的柏慕,把人拎回客廳:“你這小孩怎麼還說謊話,我什麼時候打你了?”
柏棋一被他松開,立刻縮到沙發上,眼珠子轉了轉:“我說打了就是打了!”
虞衡算是看出來又是個不講理的小孩,怪不得柏慕不喜歡他,他瞇了瞇眼:“既然這樣的話,那我要是不打不就是虧了,反正你都要告狀了,那我就要打回來,不然我不是吃虧了。”
柏棋睜大眼睛,沒想到這個人居然說了這麼多歪理,這跟他預想的畫面不一樣,他急得差點就要哭:“你敢!這可是我家!我讓我爸現在就讓你趕出去!”
“誰說是你家?你家又不是只有你一個小孩,我是客人知道嗎?”
柏棋不高興道:“這里本來就是我家,到時候這個房子就是我的,你現在就呆在我的房子里面。”
虞衡真不知道他這個唯我獨尊的意識是哪里來的,“這房子憑什麼就是你的了?”
按照財產分割,這也不是一個人的啊。
柏棋說:“不是我的還是誰的?”
“你哥呢?”
“他不要。”
“你怎麼知道他不要?”
柏棋大聲道:“他就是不要!”
虞衡看他半響:“你果然是個又自私又討人厭的小孩。”
柏棋雖然年紀小,但知道這不是什麼好話,他長這麼大,從來沒有人對他說話這麼不客氣過,只有他讓別人哭的份,從來沒有人這樣欺負過他。
他抽噎道:“你罵我,我會告訴爸爸的。”
虞衡說:“我怎麼罵你了?”
“就是那樣說的!”
虞衡攤攤手:“我只是說實話而已。”
柏棋說不過他,又不敢上手打人,直覺告訴他,如果他動手了,對方一定不會手軟,才不會像他哥哥那樣慣著他,往日里,他也對柏慕動過手,對方一般都懶得理會他,但是面前這個人怎麼看怎麼不好惹。
所以說再小的孩子也是知道察言觀色的,知道什麼人可以招惹,什麼人不可以招惹。
柏棋坐在沙發上哭,虞衡懶得搭理他,他壓根就沒說幾句話,面前的人就哇哇哭了起來,搞得跟他欺負小孩子一樣,一點都不經說,還不如棠音呢。
他準備到外面看看柏慕堆的怎麼樣了,柏棋哭了半天見沒有人哄他,只好擦了擦眼淚:“你跟柏慕一樣討厭!”
虞衡頓時回過頭,陰惻惻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什麼?”
柏棋大聲說:“我什麼都沒說!”
如果不是在柏慕家,這要是虞衡的弟弟,他早就上手揍人了,但他現在作為客人,怎麼也不能對主人家的小孩動手,即使這個小孩尤其的討人厭。
虞衡警告道:“以后少招惹柏慕哥,不然下次等到沒人了就揍你,知道了嗎?”
柏棋忍著淚:“知道了。”
虞衡點點頭:“知道了就上樓寫作業去吧,別下來煩人了。”
柏棋說:“我要出去玩。”
“不行。”
柏父都說了讓柏慕好好看著柏棋了,到時候人要是跑丟了回來,還不是要找柏慕的事情。
虞衡寒寒的盯他一眼:“上樓寫作業去。”
柏棋上樓梯的聲音踩的很大,以示不滿。
柏慕的雪人已經堆的差不多了,能看出來雛形了,虞衡上去幫他補了補,然后拿了個胡蘿卜插上去:“這樣看起來還不錯。”
柏慕給雪人畫了眼睛和嘴巴:“你們剛剛在里面干什麼呢?我怎麼好像聽到柏棋哭了?”
“有嗎?我怎麼不知道?”虞衡面不改色,說:“他剛才下樓看電視呢,現在看完上去寫作業了。”
“哦。”柏慕點了點頭,不知道信了沒信。
虞衡也沒再解釋,這些煩心的事情就不用再跟柏慕敘述一遍了,反正等到他們在一起之后,也會搬出去住,除了逢年過節,這麼討人厭的小孩也不會再見到了。
“拍個照片吧。”柏慕辛辛苦苦做了這麼久,心里面覺得還是要拍照留念一下的。
虞衡讓人站在雪人旁邊:“頭歪一點,好了。”
他盯著的照片看了一會兒,照片上穿著白色羽絨服的青年容姿俊麗,身高腿長,氣質溫和,嘴邊帶著清清淺淺的笑,這張照片他抓拍的很好,落日的余暉剛好灑在他的身上,整個人漂亮的不像話。
柏慕湊過來:“拍好了嗎?到時候發我一份。”
“看著還不錯,你要不要也過去拍一張?”柏慕指了指他剛才站的位置。
虞衡這次來裹了一件黑色羽絨服就跑了過來,這樣乍一看還有點像情侶裝,因為人長的帥,怎麼拍都好看。
雖然兩個人都很好看,但是好像還差了點什麼——
“好了,可以按了。”
滿臉不高興的柏棋不情愿的站在門口給人拍合照。
虞衡這個時候看他倒是順眼了一會兒:“我說按快門再按。”
不知道為什麼,柏棋就是有點怕他,盡管不怎麼高興,但還是非常聽話的按照對方說的話去做。
這下虞衡終于滿足了:“這幾張拍的不錯,我要洗出來。”
雪人在前面,兩個人并肩站著,虞衡雖然高一些,但是非常努力的朝旁邊貼貼,以至于照片看起來非常的曖昧,說是情侶照也不為過。
“行了,回去寫作業吧,沒你的事了。”
柏棋臭著一張臉上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