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話音剛落,林育舒便有些后悔,“請”字好像用得有些過頭了,兩人也不至于那麼疏遠。
不過宋啟銘似乎并沒有在意這一點,而是問道:“所以昨晚的事到底是你不記得還是沒意義?”
糟糕,被抓到了漏洞。
林育舒都已經說不記得了,還專門強調一下沒意義,那不反而說明他是記得的嗎?
他抿了抿嘴唇,掩藏起心虛說:“不記得。”
“行。”宋啟銘表情淡淡地擰開水龍頭,然后猛地把林育舒摟進了淋浴間里,“那我幫你回憶回憶。”
殘留的熱水流盡之后,花灑里出來的便成了冷水。浴巾從腰間滑落,冷水淋到身上,讓林育舒不由得縮起了肩膀。
“宋啟銘!唔……”
抗議都被堵回了嘴里,林育舒突然意識到,宋啟銘這是在懲罰他。
懲罰他假裝什麼都不記得,懲罰他想讓兩人的關系倒退。
不過,還是宋啟銘淋到的冷水更多,他就像是想要沖散怒火,讓自己保持冷靜一般。
水慢慢熱了起來,林育舒的身子也在宋啟銘的親吻中變得滾燙。
昨晚的記憶悉數被喚醒,他知道自己已經無法抵抗,只能做著最后的掙扎:“你別這樣……還要上班……”
宋啟銘的眼眸中毫無放過林育舒的意思,他只動了動嘴唇,言簡意賅地回道:“請假。”
結束時時間已經過了九點半。
林育舒渾身無力地趴在床上,這次是連骨頭都快散架了。
早知道剛醒來時認命不就好了,何必又遭這新一輪的罪受……
他起初是怎麼想的來著?
——反正只要他死活不認,宋啟銘就拿他沒有辦法。
現在看來,他真是太高估宋啟銘的文明程度了,哪有說不過就直接動手的?
林育舒也是沒想到,他死活不認的下場,竟然是被干到他認為止。
太失策了。
宋啟銘還在親吻著林育舒的后背,就像是想在這個戰利品上烙下永久烙印。
林育舒已經懶得管宋啟銘了,他掃了眼床頭的東西,有氣無力地問:“你什麼時候買的套子?”還有一瓶青檸味道的東西。
宋啟銘停下動作,說道:“讓物業管家送的。”
“什麼?”林育舒嗖地轉過頭去,難以置信地看著宋啟銘,“你怎麼讓管家送這種東西?”
宋啟銘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我難道頂著一根鐵棍自己去買?”
林育舒:“……”
算了,累了,不想管了。
他試著撐起上半身,說道:“行了,收拾收拾,去上班吧。”
話音剛落,四周突然響起了手機的振動聲,林育舒左右看了看,最后還是宋啟銘從床邊撈起他的外套,把手機遞給了他。
“邵光杰?”宋啟銘掃了一眼屏幕上的來電顯示,有些意外地挑了挑眉。
林育舒突然覺得有點不妙,邵光杰既然會打到他的手機上來,說明已經打過了內線電話,發現他沒有去上班。
他對宋啟銘說了句“別說話”,接著按下了接聽鍵:“邵總。”
“林經理,”邵光杰還沒有改掉稱呼,“你今天沒來上班嗎?”
說堵車不太現實,畢竟這會兒已經遲到了半個多小時,再怎麼堵也該到公司了。
林育舒決定實話實說:“昨天晚上跟家辦的同事聚餐,一不小心喝多了,今早不太舒服,我晚一點去公司。”
聚餐的事老板肯定會理解,只是林育舒隱瞞了他“不太舒服”的真實原因。
他的語氣坦坦蕩蕩,也沒什麼可心虛的,但就在這時,某只大尾巴狼突然使壞,用嘴唇掃過他的后頸,讓他的呼吸紊亂了一瞬。
還好不太明顯。
“這樣嗎?”邵光杰莫名放慢了語速,別有深意地問道,“宋啟銘今天也沒有來上班,他昨天也去參加了聚餐?”
“沒有。”林育舒難免有些心虛,強迫自己忽略宋啟銘那越來越過分的手,“聚餐只有家辦的同事。”
邵光杰又問道:“那你知道宋啟銘去哪兒了嗎?”
——他正在我的身上干壞事。
呼吸的氣息還能勉強維持,但林育舒生怕露餡,心跳的聲音比打鼓還響。
他回過頭去,警告地瞪了宋啟銘一眼,又對邵光杰說道:“我跟宋總不熟,我也不太清楚。”
“那好吧。”邵光杰應是發現問不出什麼來,有些掃興地說道,“你看著時間來公司,下午有個重要的會議要開。”
“好的,邵總。”林育舒語氣平平地掛掉電話,轉頭就朝身后吼道,“宋啟銘!”
剛剛還像個牛皮糖一樣黏在他身上的人,立馬就退了開來。
“我去遛沃沃。”宋啟銘套上衣服,“它應該等不及了。”
第42章 四個陣營
林育舒收拾完便直接去了公司,疲憊被他很好地掩飾起來,除了消不去的黑眼圈以外,沒有人能找出他被反復“蹂躪”的證據。
但若是有心觀察,就會發現平時雷厲風行的林總,今天走路的速度格外慢,像是開了0.5倍速一般,連帶著家辦的整體氛圍仿佛都進入了慢節奏。
至于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他臨近中午才來上班,或許這并不能打消邵光杰的疑慮,但至少不會引起其他同事的懷疑。
下午兩點,林育舒準時來到了小會議室,參加邵光杰口中的“重要會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