絮絮叨叨還沒說完,飛機已經從P城上空絲滑地經過,然而除了BTF,再也沒有其他隊伍跳機。
喻皓天:“……”
BTF那邊,Gal在賽前透過大屏看到桑野上場的那一刻,就燃起了熊雄烈火般的斗志。
他還掛在空中,轉了轉手腕,咬著牙冷笑:“讓你見識一下看輕我的下場,還有你那些惹人討厭的停車場語錄……WLG的落點在哪里?”
小弟A將視角拉了整整兩圈,顫巍巍道:“哥……沒有人再跳P城了。”
“……”Gal獨享了P城,卻好似被劈頭蓋臉澆了盆冷水。
直至飛機快到底了,即將抵達監獄四房,屬于WLG的四個紫色圖標才姍姍行動。
談默在膝上搭了條毯子靠回沙發,臉上的紅還沒褪盡:“圈邊打野。”
“還成為他又要莽。”教練舒展了眉心,“好在夠聰明。”
比賽現場。
解說A:“由于WLG人員變動,一次性上來了兩個小將,沒有談神鎮場,看來他們也知道目前跟BTF碰撞沒有好處,所以選擇了飛野區。”
網上的黑子終于逮到機會開噴:
【這就慫了?不是傳聞中的小Talk嗎?繼續跟韓國人剛呀!】
【他不敢,因為跟BTF對剛的下場就是落地成盒hhhhh!】
WLG的選手區域。
“打不過就跑,不丟臉。”賽前發完瘋的桑野已經投入比賽,落地后迅速在貧瘠的區域內展開搜索,“進不去世界賽才丟臉……Elan你去后面的小房子,架住監獄那片區的隊伍。”
小派心里一咯噔!
忘了。
他賽前應該找機會告訴桑野,鄂蘭這人是使喚不動的。
別看表面上鄂蘭跟團隊配合得好好的,實際上他跟胡夫有時要求鄂蘭架個側身位什麼的,基本沒有得到過回應,除非談神發話。
有些事,能自己做的不如自己做。
完了,完了。
談神不在,桑野鎮不住鄂蘭,又得折壽十年了。
小派在路邊踩信息點的時候內心無比糾結,趁機瞄了眼小地圖。
然后看到落地就要去拿大房的鄂蘭突然一百八十度掉轉路徑,朝著后方的小房跑去。
小派:“…………”
鄂蘭不可能聽話。
這不科學。
很快第一圈刷出來,位置北切,WLG很謹慎地埋伏在原地沒有動,但這里實在是太貧瘠了,唯一的優勢是有隊伍從南邊路過,他們占據房區抽靶,撿了點殘羹冷炙。
由于強隊都集中在地圖中心點附近,并且圈運加成,所以直至第五階段,WLG都沒有遇上過威脅,屬于是打遍野區無敵手了。
第六階段,場上還剩八支隊伍,然而圈型沒有眷顧東部的隊伍,給了個西切角。
WLG無論從哪一側轉移,都很難繞開守住圈邊的隊伍往里扎。
“我們三個去接NSN的團。”桑野在房子里跟隊友們分配物資,“Elan多拿雷,開車去麥田找位置,別被掃下來。”
在藍圈收縮之前,WLG闖入了NSN的攻擊范圍,最終結果以三換二。
解說員:“在這麼極限的情況下拿到兩個人頭,很不容易,NSN可以說是元氣大傷啊,再者有隊友們打掩護,剩下來的獨狼Elan順利進圈了,不過他這個位置不安全,飛天樓那邊的隊伍發現了他的存在,要摸過來了……嚯!我們從Elan的視角看,他身上的投擲物真的夠多啊。”
WLG已經“死掉”的三個隊友繼續OB鄂蘭。
“你右側有腳步。”桑野提醒。
鄂蘭拉開雷環,由于跟敵隊之間隔著一個淺淺的坡,互相看不到身位,一旦雙方打了照面,鄂蘭就得死,他所要做的就是盡量靠投擲物去壓制敵人的靠近,這也是桑野之前把隊內大部分投擲物都勻給他的原因。
鄂蘭投出去第一顆雷,沒有出現系統信息,說明沒中,反而招來了對面的雷。
鄂蘭在淺坑里一邊靈巧地躲避,一邊繼續投。
然而一對三,能保住自身不被炸翻就已經很不容易了,不要說能靠雷把別人淘汰。
第五顆雷炸響的時候,突然蹦出來兩段提示。
解說A:“喔!漂亮!一雷雙響!看能不能繼續補?”
鄂蘭緊接著以一模一樣的角度投出下一顆雷,直接把剛才兩個倒地的人給補死。
解說B:“兩分入賬!”
但是留給鄂蘭的時間不多了,這邊轟轟炸響的雷聲早就吸引來了群狼環伺,緊接著鄂蘭就被趕來的隊伍補掉。
這局WLG卡在決賽圈邊,第五名。
解說A笑著道:“WLG本來是第八名的命運,但是靠著隊友破點成功,獨狼進圈,硬是茍到了第五名,了不得了不得,而且Elan很頑強,是真的在很努力地抵抗對面了。”
解說B:“是的,整支隊伍打得很有韌性,他們依舊延續一貫的傳統,有人頭就拿,有人頭就拿,雖然沒有進決賽圈,但是這局整體積分保持在了中上游水平。”
第二局結束,由于NSN在后面受到了WLG的重創,敵不過滿編隊伍Catch22,最終沒能吃雞,排名往下掉了一名,而Catch22升至第一。
至于WLG,還是維持在第四名。
中場有五分鐘的休息時間,剛剛還活蹦亂跳的桑野突然跟斷電一樣,倒在桌子上,露在發絲外的耳朵通紅。
小派:“……白毛,是不是壓力太大了?”
桑野:“讓我靜靜。”
小派:“……”
桑野只要大腦一空下來,有些畫面就止不住地躥上頭,越是對自己說不要想,結果回憶的細節就越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