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飯的時候,趙清爽跟凌霽說:“凌霽,你還記得你以前答應我,等你腿完全好了,就給我表演舞劍嗎?”
凌霽拿著筷子的手頓了頓,隨后點了點頭:“嗯,記得。不過我太久沒有練過,可能有些生疏。”
“沒關系,我不介意。”趙清爽樂呵呵地看著他,“擇日不如撞日,不如等會兒吃完飯,休息一下,你就給我表演看看?”
虎子也想聽懂了他們的對話,行風地沖凌霽叫了兩聲。
凌霽既然答應了趙清爽,也沒打算反悔。他看著趙清爽,點頭趙清爽:“好。”
飯后凌霽跟趙清爽先慣例地遛了會兒虎子,然后才返回書房,將掛在墻上的長劍取了下來。趙清爽坐在她跟凌霽原先住的小院里等他,有些期待地哼著不成調的小曲。
“凌霽來了。”趴在她身邊的富貴兒忽然說了一句,虎子也跑過去,像是在歡迎凌霽。
大概是為了方便動作,凌霽換了一件寬松的襯衫,套在t恤外面。襯衫的扣子沒有扣,衣擺敞開,左肩到心口處有一大片精美的刺繡,繡著的是一條盤亙在半空中的白龍。
這刺繡栩栩如生,將白龍的威儀跟貴氣展現得淋漓盡致,倒是極襯凌霽的氣質。
凌霽手里握著劍,走到院落中站定。
趙清爽自覺地給他鼓起了掌:“凌霽好帥!”
凌霽:“……”
“需要給你配樂嗎?”趙清爽又殷勤地問。
“不用。”凌霽將劍舉到正面,一手握著劍鞘,一手握著劍柄,“那我開始了?”
“好。”趙清爽正襟危坐,像個最合格的觀眾。
小院里沒有燈光,只有外面庭院的小路上,亮著夜燈。但今夜月色明亮,銀白色的月光輕柔地灑落在凌霽身上,倒是比其他任何的光更為襯他。
凌霽緩緩把手中的長劍從劍柄中拔出,在手上挽了個劍花。
這是趙清爽第二次看見這把劍出鞘,第一次是何秀美命保鏢來抓她時,凌霽拔劍威脅他們。大約情景不同,這次的劍光不像上次那般凌厲,帶著殺氣,而是宛如月色下一彎沉靜的池水。
凌霽簡單挽了個劍花,便起了范兒,他握著長劍縱身一躍,招式變得靈動起來。
他一點都不像一個雙腿剛剛恢復的人,那把長劍在他手中,一招一式行云流水,干凈利落,劍鋒往前送的時候,趙清爽甚至能感受到劍氣。
劍尖隨著凌霽的動作從地上輕輕劃過,帶起院里飄落的一些樹葉,凌霽速度很快地變化著步伐,身上的襯衫也隨之輕揚。他舞劍時沒有多余的表情,跟趙清爽在視頻里看到的那個小凌霽一樣,可這樣的他,更是像極了纖塵不染的皎皎君子。
收招站定之后,凌霽的短發還在輕微晃動。他胸膛輕輕起伏著,看向院落里的趙清爽。
趙清爽已經完全被美色所迷,過了好幾秒才從剛才的意境中回神,站起來熱烈鼓掌:“凌霽你好好看啊!簡直就是仙人之姿!”
“仙人之姿?”凌霽笑了一聲,覺得趙清爽真的很會吹。
趙清爽重重點了點頭,彩虹屁還沒停:“翩翩君子,溫雅如蘭!”
凌霽的眸光微動,如果是形容以前的他,那勉強還作數,但他知道他早已經和以前不一樣了。
現在的他,只有在趙清爽面前,還能做回那個翩翩君子。
凌霽將刀重新收入刀鞘,對趙清爽伸出手:“好了,劍也舞完了,回去吧。
”
“好。”趙清爽牽著虎子,走在凌霽的身邊,“你今天這個表現一點都不生疏啊,你剛剛是不是偷偷練了好久才過來的?”
“沒有,換做以前應該能更好吧。”
“哦也是,畢竟是得過冠軍的人。”
兩人一貓一狗,慢慢地走在夜色下的庭院中,月光將他們的影子越拉越長。
悠閑地過了兩天,趙清爽又接到節目組的通知,說要開始第二輪選拔了。因為上次攝影棚的火災意外,節目組這次還給每個選手傳了一份消防安全知識手冊。
百日談最終的三十六名選手已經全部確定,這次的錄制分為兩個部分,首先是棚錄,選出六人小組的隊長和隊員,接著會去外景地,開始節目組發布的第一次闖關任務。
一直到現在節目組都沒有公布外景地在那里,說是要等分完小組后才公布。
丁導的團隊保密工作意向做得很好,不少選手想跟工作人員打聽,也沒問出個所以然來。
趙清爽再次來到aba電視臺,是第一次那個男性工作人員接待的她。這次趙清爽特地留意了他的工牌,上面寫著他的部門和名字。
“你叫張銘?”趙清爽問了他一句。
張銘點點頭,跟她道:“你叫我小張就可以。”
“哦。”趙清爽朝他笑了笑,“你也是丁導團隊的?”
“是的,我來aba以后就一直跟著丁導。”
“哦,那你對丁導很了解咯?”
“還行。”
“你們這次,是怎麼想到要辦這個節目的呀?國內還沒有過類似的綜藝,過審也不容易。”
張銘道:“丁導一直很有想法,別人都做過的,她反而不會做了。這個題材雖然過審不容易,但有新意也有賣點,做好了肯定是現象級的節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