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凌霽?”趙清爽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凌霽懸著的心也在這一刻落回了原處。
“嗯。”
“你打電話給我有什麼事嗎?”趙清爽問,“還是說你又想我了?”
凌霽握著電話,一字一句地開口:“想你了。”
齊浩:“……”
不是老大,現在是說這種話的時候嗎?你要不要先關心一下和你一起喝咖啡的陸老板??
趙清爽故作嬌羞地笑了兩聲:“想我了就快點回來吧。”
“好,我現在就回來。”
齊浩:“……”
老大真的……也太黏老婆了吧!
跟凌霽一起喝咖啡的陸老板也只受了點皮外傷,這會兒已經被手下的人送去醫院了。齊浩吵著鬧著要送凌霽也去檢查,但凌霽說什麼都不肯,一定要回家先見趙清爽。
齊浩被氣得開始暴言:“我回去就跟嫂子告狀,看她知道你出了這麼大的事還不去醫院,會不會罵你!”
凌霽眸色淡淡地瞥向他:“她會不會罵我我不知道,但我一定會罵你。”
齊浩:“……”
他們往家趕的時間,趙清爽正在凌霽的書房里打坐。凌霽的書房是辦公重地,平時連打掃的人都不能隨便進來,整棟別墅除了凌霽,能隨意進出書房的,就只有趙清爽了。
趙清爽挑這里打坐,主要是因為凌霽的那把劍,是掛在書房里的。這把劍附近靈力最為旺盛,在這里打坐效果更好。
她平時沒這麼挑的,臥室和茶室她都可以,但今天幫凌霽擋煞的小紙人碎了,她雖然沒有受傷,但還是損耗了一些修為。
必須修煉補回來。
凌霽的車開到車庫時,富貴兒跳到趙清爽跟前同她道:“凌霽回來了。
”
趙清爽的靈氣正好運轉完一個周天,她睜開眼睛,從椅子上坐了起來:“嗯,我們下去吧。”
凌霽一回來,就急著要找趙清爽,趙清爽從電梯里走出來,和他碰了個正著:“凌霽。”
凌霽將她上下打量了遍,問她:“阿爽,你沒事吧?”
“我沒事啊。”趙清爽看著他,“怎麼了?”
凌霽將她拉進懷里,輕輕擁住她:“沒什麼,你沒事就好。”
在一旁看他們秀恩愛的齊浩哇哇大叫:“嫂子,剛才老大在咖啡店和人談事,結果有輛車忽然就沖了進來!我讓老大去醫院檢查,他還不肯。”
凌霽警告地看了齊浩了一眼,齊浩仗著有趙清爽撐腰,竟然也不怕他。趙清爽不動聲色地探了探凌霽的內息,然后抬起頭看他:“凌霽,你有沒有傷到哪里?”
凌霽搖搖頭:“沒有,多虧了你送我的那個護身符。”
他說到這里,齊浩也覺得他們老大運氣很好,坐在那附近的人,多多少少都受了輕傷,只有他們老大,毫發無傷。
“但是說不定有內傷呢!”齊浩堅持讓凌霽去醫院檢查。
趙清爽探過凌霽的內息,確定他沒傷到哪里,便跟他道:“如果你不愿意去醫院,那我們把孫醫生找過來幫你看看?”
“好。”
齊浩不可置信地看著她:“嫂子,怎麼連你也由著他亂來!”
“管家,送齊浩出去。”凌霽直接下了逐客令。
被趕出門的齊浩:“……”
算了,人家老婆都不心疼,他還瞎操什麼心,呵!
孫醫生來檢查過后,也說凌霽沒有什麼事,但為了保險起見,還是建議他去醫院做個全面的檢查。凌霽嘴上說知道了,但看他樣子就知道他根本不打算去。
咖啡廳的事故警察很快出了調查結果,周禮了解完以后,跟凌霽打電話匯報:“警察那邊說是兩個團伙械斗,追逐過程中有一輛車失控沖進了咖啡廳。”
凌霽眉梢微斂,思考著這話:“團伙械斗?什麼團伙?”
周禮道:“我查了一下,其中一幫人跟凌震似乎有往來,他們經常在清南巷一起喝酒。老大,看來凌震他們還沒死心。”
凌霽冷哼了一聲,問他:“車禍的事情調查得怎麼樣了?”
他說的車禍,是指的那場差點要了他命的車禍。那場車禍很嚴重,開車的司機當場死亡,凌霽也因此廢了雙腿。他一直不相信,這是一場單純的意外。
“還在查,警方那邊也一直有專人跟進,但目前還沒找到是凌震指使的證據,他們做得太干凈了。”
“繼續查,既然做了,就不會一點痕跡都不留。”
“是的。”
跟周禮通完電話后,凌霽回到屋里,見趙清爽正在挑參加化裝舞會的禮服。顧老板為顧萌萌舉辦的化妝舞會,時間就定在明晚,地點選在了一艘豪華游輪上。
趙清爽看見凌霽進來,放下手里的裙子,走過去扶著他:“凌霽,明晚的化妝舞會你還去嗎?”
今天剛出了意外,凌霽可能也沒什麼心情去參加舞會。
凌霽握著她的手,和她一起慢慢走到沙發前坐下:“嗯,我已經答應顧老板了。”
“那好。”趙清爽看著他,“凌霽,今天的意外有沒有嚇到你啊?”
“嗯。”凌霽點了點頭,“嚇到了。”
看見護身符里面的紙人碎了的時候,他是真的嚇到了。他原本不是一個相信玄學的人,但趙清爽身上確實有很多解釋不清楚的事,比如說她給他吃的那顆藥,也比如當時凌露房間里發生的那些怪事。
細想起來,以前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有貓膩,但趙清爽說她在山上拜過師父,凌霽便沒有細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