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凌霽輕輕蹙了蹙眉,上次凌露在派對上看見老鼠,他已經覺得很奇怪,沒想到這院里還有蛇。
趙清爽倒是一派泰然:“哦,山上有蛇太正常了,應該是從哪里爬進來的。逮著了嗎?”
管家搖搖頭:“還沒有,那蛇靈活得很,三小姐都被嚇哭了。”
趙清爽在心里笑了一聲,跟他說:“那你記得告訴她晚上睡覺關好門窗,省得蛇半夜爬她床上去了。”
管家:“……”
他要是這麼說,三小姐會直接嚇瘋吧。
趙清爽和凌霽往他們住的小院走,趙清爽見凌霽一只微微蹙著眉頭,便問他:“你怎麼了?”
凌霽抬眸看了看她,問她:“你不怕蛇嗎?”
趙清爽道:“不怕啊,你怕?”
“……”凌霽沉默了一下,跟她道,“你不害怕就好,但是為了安全起見,你晚上記得把門窗都關好,別只知道說別人。”
趙清爽品味了一下他這番話,忽然彎下腰,和他平視:“凌霽,你該不會是在關心我吧?”
凌霽眉梢動了動,把目光移到了別處:“我只是怕你半夜被蛇嚇得尖叫,影響我睡眠。”
“哦——”趙清爽應得意味深長,聲音里還隱隱含著笑意。凌霽沒有理會她,徑自回了自己的屋。
趙清爽在院子理看了看,凌露他們應該連院子都沒進來,就被蛇嚇跑了。她勾唇笑了笑,將放出去的蛇收了回來,打了個哈欠回屋睡覺。
主宅那邊的動靜鬧到很晚才停下來,凌露一邊收拾行李,一邊哭著跟何秀美說:“媽,我不住這個破地方了!我要回城里住!”
何秀美好聲好氣安撫她:“好了好了,山上有蛇不很正常嗎?逮著就好了。”
“你說的輕松,這里又是老鼠又是蛇的,反正我住不下去了!”
何秀美聽她這麼說,干脆也不勸了:“那行,等會兒我就讓司機送你回市區,不過那邊可沒這麼多人伺候你,住著也沒這麼舒服,你自己想清楚了。”
凌露收拾行李的手慢了下來,說實話她挺喜歡這棟宅子的,修得豪華又有檔次,每次她請朋友來玩,大家都是艷羨不已。他們原來在市區的房子雖然也不差,但肯定跟這棟豪宅沒法比。但市區出行方便,更重要的是,那里沒有蛇!
“你現在要是走了,你知道誰最開心嗎?還不是凌霽跟趙清爽?”何秀美跟凌露道,“他們可巴不得我們趕緊都走。”
何秀美這話說在點子上了,凌露一下子就不甘心這樣走了:“就算要走,我也要先送趙清爽一份禮物!”
經過她這幾天的觀察,她發現趙清爽對她院子里種的那些破草十分上心,每天都精心呵護的。她今晚趁他們不在,就是想去把她院子里種的草都拔了,沒想到還沒進去,先遇到了一條蛇!
她走到房間外,朝凌霽小院的方向看了看。那邊已經熄燈了,應該是睡下了,她轉過身,跟何秀美說:“媽,你叫兩個機靈點的傭人,我們再去一次他們的小院。”
何秀美道:“現在那條狗也在,你不怕嗎?”
凌露其實有些怕,但現在她想找趙清爽出氣的想法占了上風:“我們會小心點的,而且我們不進屋,應該驚動不了它。”
何秀美想了想,點點頭道:“好吧,有什麼事趕緊跑,狗有傭人會幫你攔著。”
“好的,謝謝媽!”
夜深人靜,凌霽的小院里靜悄悄的,只偶爾能聽見幾聲蛐蛐聲。
德牧趴在凌霽的床邊,守著他睡覺。自從凌霽腿斷了后,它就格外敏感,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它都會驚醒。
似乎察覺到什麼,德牧慢慢睜開眼,從地上站起來,然后自己打開門走出了凌霽的房間。
房間里沒有開燈,但它走動的時候也沒碰到任何東西,它沖到門口,如法炮制地打開門,朝院子里的幾個人大叫了起來:“汪汪汪汪!”
幾人一看凌霽的狗出來了,都嚇得不輕,拔腿就跑,德牧追著他們跑了一截,在院子外面停了下來:“汪汪汪汪!”
狗叫聲吵醒了凌霽跟趙清爽,凌霽從床上坐起來,按開窗簾,看向黑漆漆的院子。德牧還在院子里叫,他皺了皺,下床出去查看。
他坐著輪椅到門口時,趙清爽也正好出來。
“出什麼事了?”趙清爽問。
凌霽搖搖頭道:“不知道,出去看看。”
“好。”趙清爽跟凌霽一道出去了,德牧見他們出來,便跑到趙清爽種藥草的地方,沖著那里叫。
趙清爽走過去看了看,她種的藥草在她的精心照料下,本來都快長好了,但這會兒卻有一半蔫蔫地倒在地上,像是被人狠狠踩過幾腳。
富貴兒的貓爪子在藥草上輕輕撥了撥,抬起頭來對趙清爽說:“用不了了。”
“嗯。”趙清爽看著地上的草藥,沒多少表情地應了一聲。
富貴兒開導她:“還好損失不大,重新種吧。那些幸免于難的,過兩天就能用了。”
趙清爽沒答話,這些藥草本就是她用來試驗的,并沒有種多少,她的包袱里還有富余的幼苗。重新種肯定是得重新種的,但她趙清爽也不是這麼好說話的人。
凌霽跟過來看了看,眉頭輕蹙:“是何秀美他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