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腐腐之光 誰說紈绔不讀書 第68章

《誰說紈绔不讀書》第68章

  齊方祖果然又提起興趣,趕緊問:“可是那位院試案首孫秀才?”

  “……嗯,就是他。”齊鳶在心里給孫輅賠了個不是,見齊方祖轉怒為喜,也知道自己千言萬語大約都不如孫師兄他們一句話,忙道:“這幾天褚先生和孫師兄天天教我做文章,還手把手教我練字的,我交答卷的時候知縣大人也說做的好,應當能中。”

  齊方祖這才信了幾分,放他回去。等齊鳶走后,他又開始在心里琢磨,暗道莫非我兒這次要中了?這下越想越激動,恨不得連夜找人去縣衙打聽打聽。

  齊鳶先給齊方祖招呼了一聲,以免這位老爺放榜時因過于驚詫,再心里起了懷疑,也來審自己一頓。現在說完,心下沒了擔憂,第二天便仍去學館上學。

  褚若貞面上淡定,其實早就迫不及待地想看齊鳶的文章了。齊鳶到了學館后,他也不等敲云板了,催著齊鳶將兩份制藝默了下來。

  一篇“生財有道”,另一篇“野人也”,齊鳶寫一行他看一行。

  褚若貞起初還嫌棄這筆字實在礙眼,要挑剔幾句,但話都到嘴邊了,腦子卻被內容吸引著一字不落地往下看去。

  齊鳶寫完最后一句,褚若貞已經拊掌大贊起來:“不錯,論益高遠,清真健拔!”說完再讀兩遍,又疑惑:“不過這兩篇制藝雖義理兼備,但跟你之前試做的兩篇相比卻更重矩度,你既然知道洪知縣偏好古文,為何不用古風以對?”

  齊鳶在縣試前曾做了兩篇給褚若貞看,文章疏達,清純淡雅,最是符合洪知縣的愛好。因此褚若貞暗中認定齊鳶能得案首,并囑咐了自己的小舅子何教諭一定要盯著洪知縣,只要洪知縣看了齊鳶的文章,必然會極為喜愛。

  可是讓他意外的是,齊鳶縣試上竟然用回了時文。他又不是不會古文,為何會這樣?

  齊鳶對此也有一點無奈,如實道:“倒不是學生不想做,但昨天大宗師也到場了。”

  褚若貞驚詫道:“提學大人去考棚了?”

  齊鳶道:“是的,學生看桂提學在場,想著若以古文答題,雖能得知縣歡心,但未必會入得了提學大人的眼,又不知這倆人怎麼判定,因此仍以時文答之。”

  褚若貞看看外面,壓低聲問:“中案首有幾分把握?”

  齊鳶道:“端看有無旁人善作古文了。”

  褚若貞聽完,忍不住嘆了口氣。他知道齊鳶考慮得對,洪知縣雖摯愛古文,但終究是一人所好,與主流不符。既然提學大人也在場,所以答卷考核就不一定是洪知縣一人來定了。

  做古文,定會極得洪知縣歡心,但也會難入提學官的眼,因此運氣好就是案首,運氣不好連取中都難。而做時文,取中是一定能的,就是未必能得案首了。

  縣試才剛考完,褚若貞又聽說齊鳶考試時病了一場,便也不拘著他了,放他回去休息兩日,放榜后再來學館。

  只是心里多少有些擔憂。因古文之風并非科舉正脈,曾有考生才華滿腹,但因與科舉正脈相差甚遠,因此難過鄉試這關。士子們當然也漸漸摒棄古風,十分注重詞氣。若洪知縣遇到了難得的古文,會不會起了惜才之心額外提拔呢,到時候他會在齊鳶和對方之間選誰?

  這邊當老師的操心不迭,那邊的齊鳶卻將縣試拋在了腦后,錢福這幾日天天打聽婉君姑娘的消息,這天終于從一個小龜奴嘴里套出了話,說婉君姑娘三月份上旬便去京城。

這幾日已經在收拾隨身的物品了,只是東西較多,怎麼也得五六日后才能開始動身。

  那小龜奴本來是去齊家鋪子買熏香的,見問話的是錢福,又一打聽,果然小紈绔齊鳶想見自家姑娘,不由鄙夷起來,嗤笑道:“我家姑娘何時見過小公子這樣的人物?小公子還是找別人吧。”

  婉君姑娘雖是揚州第一名妓,但并不是紅倌之流,而是經人調教過的揚州瘦馬,才藝雙絕。平日來往也都是名士大儒,從來不見商賈紈绔。

  錢福不過問個話,被人貶損一通也是來氣,對齊鳶道:“少爺見她干什麼?要是想見姑娘,蘇州名妓南京名妓都多的是,就是本地養瘦馬的人也多了去了,除了她旁人誰不能見?也就他們家毛病這麼多。”

  齊鳶一聽這話也不由犯苦,他雖然不會將齊府拖進忠遠伯府的是非里,但也無法做到對原來的家庭不聞不問,婉君這里是唯一妥當的辦法,畢竟揚州瘦馬并非尋常娼妓,她們的人脈和消息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現在對方不愿見他,齊鳶想來想去,只得去找嚴憐雁幫忙。

  嚴姑娘最近卻忙于在花船上陪人吃酒賺錢,直到第二天上才抽空見了齊鳶一面。

  齊鳶見她神色跟以往截然不同,仔細一問,才知道是張如緒的案子結了——曾奎因毆打張如緒,致張如緒雙腿折傷,因此杖一百,流三千里。其余同伙罪減一等。但因曾奎等人被人打斷了腿,因此可戴罪責限醫治,限滿之后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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