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個娛樂博主把聲援舒青末的粉絲劃分成了好幾個陣營,直到這時舒青末才知道,原來網上有許多他和節目嘉賓的cp粉,而修杰經紀人所說的“芥末夫夫”只是其中之一。
這些粉絲會把他和節目嘉賓的互動單獨剪輯出來,再配上令人誤會的曖昧文字。
若不是舒青末很清楚自己壓根沒有這樣的意思,他差點都要信以為真。
也不知道閻先生看到這些剪輯會怎樣。
舒青末剛想到這里,浴室門邊突然響起了兩下敲門聲。
他坐直身子放下手機,正想用水里的白毛巾蓋住身體,而閻宗瑯卻招呼也不打地推開浴室門,就這麼堂而皇之地走了進來。
“你的衣服。”閻宗瑯把舒青末的睡衣放在洗手臺邊,毫不避諱地看著他問,“水溫還合適嗎?”
“閻先生!”舒青末趕緊蜷起雙腿,拿毛巾蓋住膝蓋的位置,不滿地看著閻宗瑯道,“你怎麼進來都不打聲招呼?”
閻宗瑯倚靠在洗手臺上,環抱起雙臂道:“我有敲門。”
舒青末道:“那你總得給我準備時間啊。”
“準備什麼?”閻宗瑯好笑地看著縮在水里的舒青末問,“你是我的人,有什麼我不能看?”
舒青末的雙頰被水汽蒸出了兩團紅暈,他小聲嘟囔道:“你就是不能看。”
閻宗瑯笑了笑,沒再逗舒青末,留下一句“泡好了出來吃飯”,接著便離開了浴室。
泡過澡之后,舒青末的后背不再冒虛汗,腦袋也不像之前那般昏沉。
他穿著睡衣來到客廳,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大約三十來歲的陌生女人,身穿一身干練的深灰色西裝。
“舒少爺好。”
女人站起來身來給舒青末打了個招呼,接著從茶幾上的醫藥箱里拿出一支溫度計,對舒青末道:“我們先量一下體溫吧。”
舒青末不解地看向一旁的閻宗瑯。
“這是劉醫生。”閻宗瑯介紹道,“讓她給你看看。”
舒青末點了點頭,老老實實地在劉醫生身旁坐下。
接下來,劉醫生給舒青末簡單檢查了一下身體,只是普通的發燒,并無大礙。在她給舒青末講解生病期間的注意事項時,一旁的閻宗瑯手機又振動起來,他拿著手機去了陽臺,客廳里很快就只剩下舒青末和劉醫生兩人。
“劉醫生。”舒青末壓低聲音打斷劉醫生的話,小聲問道,“你是閻家的家庭醫生嗎?”
這個疑問自舒青末知道眼前的女人是醫生之后,就一直盤踞在他的心頭。而直到閻宗瑯離開去了陽臺,他這才找著空擋問出來。
“是的。”劉醫生回答道,“有什麼問題嗎?”
“那你之前是在南城嗎?”舒青末又問。
“之前的確是在南城,最近才跟閻先生來了北京。”劉醫生道,“我們私家醫療服務機構在北京也有分院,所以我暫時調了過來。”
舒青末的心里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抿了抿嘴唇,抱著最后一絲希望問道:“那劉醫生……你在這之前見過我嗎?”
“見過呀。”劉醫生道,“上次舒少爺不是蒸桑拿暈過去了嗎?”
完了。
舒青末只感覺一道晴天霹靂轟隆一下劈在了他的頭上。
那次蒸桑拿暈過去時,他渾身上下只穿了一條泳褲。后來閻宗瑯說是家庭醫生幫他換上了睡衣,他還以為閻家的家庭醫生會是個年長的男醫生,結果沒想到竟然會是一位這麼年輕的女性。
那還不如讓傭人阿姨給他換呢!!
“身體還很不舒服嗎?”
閻宗瑯把水杯從舒青末手中拿走,摸了摸他的額頭,又對比了一下自己的體溫,差別已經不是很大。
“沒有,好多了。”舒青末窩在臥室的大床上,嘴上說著沒事,表情卻是一副沒精打采、生無可戀的樣子。
“你真的沒事?”閻宗瑯皺眉看著舒青末問,“飯沒吃幾口,水果也不肯吃。”
“我哪里還有心情吃水果?”舒青末嘆了口氣,臉上的憂愁又濃了幾分。
他這樣子再怎麼看也不像是普通發燒的病癥,閻宗瑯難得猜不透他的心思,忍不住問:“末末,你到底怎麼回事?”
舒青末撇了撇嘴角,翻過身去背對閻宗瑯,哀怨地說道:“你之前為什麼不告訴我劉醫生這麼年輕?”
閻宗瑯微微一怔:“年輕?”
舒青末抱怨道:“竟然讓她給我換泳褲。”
背后安靜了一秒,接著很快響起了一聲輕笑。
舒青末心里更加哀怨,他忿忿道:“都是你害的,你還笑。”
“末末,”閻宗瑯收起笑意,問道,“你想聽真話嗎?”
舒青末好奇地回過頭來,看著閻宗瑯問:“什麼真話?”
“你的泳褲,”閻宗瑯道,“是我換的。”
“啊?”
舒青末愣了一瞬,接著松了口氣,但很快羞得滿臉通紅。他結結巴巴道:“怎麼、怎麼是你?”
“我說了,”閻宗瑯道,“家里就我一個男性。”
是的,閻宗瑯的確說過這句話,而且他還說過另一句話——
又白又圓,手感也不錯。
舒青末漲紅了一張臉,他惱羞成怒道:“你怎麼騙人呢?”
“還記得你第一次來我家嗎?”閻宗瑯笑道,“你一大早醒來,看我的眼神就好像我是什麼衣冠禽獸,我要是告訴你實話,你還不得罵我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