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我明明沒有依賴你,是你自己找上門,你又說我拿你當擺設,你到底要怎樣啊?”
閻宗瑯被問了個措手不及,生氣的勢頭頓時減弱了不少。
舒青末輕哼了一聲,也是仗著生病的人最大,氣鼓鼓地扭過頭去看著窗外道:“你要是再對我這麼兇,我以后再也不要理你了。”
車里陷入了一片寂靜,就連完全處于狀況外的王司機也覺得不對勁。
他小心翼翼地啟動汽車,問后座的閻宗瑯道:“閻總,咱們去哪兒?”
閻宗瑯調整好語氣,用平日里的口吻道:“回家。”
舒青末仍舊看著窗外,大有對閻宗瑯不理不睬的架勢。
閻宗瑯抿了抿嘴唇,數次想要開口,但最后還是給坐在前排的陳秘書發了條消息。
不一會兒后,車里響起了陳秘書清嗓子的聲音,他咳了兩下,對閻宗瑯道:“那個,閻總,律師函已經發出去了。”
閻宗瑯道:“好。”
其實這個消息代理律師早已直接告訴了閻宗瑯,他之所以讓陳秘書再重復一遍,無非是為了向身旁那只生氣的小兔子拋出了一只胡蘿卜。
小兔子果然上鉤,好奇地回過頭來問:“閻先生,什麼律師函?”
“網上那些謠言。”閻宗瑯道,“我已經委托了律師澄清,還聘請了公關團隊把控輿論走向。”
陳秘書補充道:“現在輿論都偏向我們這邊,也沒有太大把控的必要。”
“是嗎。”舒青末一邊覺得松了口氣,一邊又覺得很是挫敗。
在他眼里難于上青天的事,閻宗瑯不費吹灰之力就解決了。所以他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追上閻宗瑯的步伐?
“末末。
”閻宗瑯看透了舒青末的心思,揉了揉他耷拉著腦袋道,“你不用在我面前逞強。”
“我知道。”舒青末移開腦袋,沒精打采地靠在車窗玻璃上,自嘲地說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幾斤幾兩,我逞強又有什麼用呢?”
“我不是這個意思。”閻宗瑯無奈地呼了口氣,“我是說,我不介意你向我示弱。”
舒青末總覺得今天的閻宗瑯很奇怪,是因為太久沒見面的緣故嗎?
他側過半張臉來,看著閻宗瑯道:“閻先生,你不是最討厭我示弱了嗎?”
“那是以前。”閻宗瑯道,“以后你想怎樣都可以。”
“我要是想哭呢?”舒青末問。
“那就哭。”閻宗瑯道,“我來負責收拾欺負你的那些壞人。”
舒青末的情緒開關被這一句話徹底戳中,這段時間以來的壓抑、隱忍、思念、委屈全都在這一瞬間涌上心頭。
他竭力咬住下嘴唇,把模糊眼眶的淚水收回去,嗖地扭頭看向窗外道:“我就不哭,你這人想一出是一出,明明之前還不準我哭。”
閻宗瑯一時語塞,他徹底沒了脾氣,把生氣的舒青末攬進懷里,捏了捏他氣鼓鼓的臉頰道:“之前是我不好,別生氣了,小朋友。”
舒青末到底還是沒繃住,他和閻宗瑯認識這麼久,就從來沒有見過閻宗瑯這麼溫柔的樣子。
他轉身抱住閻宗瑯的脖子,埋在他肖想已久的頸窩,悶悶地說道:“閻先生,你好討厭啊。”
“嗯。”閻宗瑯揉了揉舒青末的后頸,“會努力讓你喜歡的。”
剛好情人節,老閻和小青末正式在一起啦 ps明后兩天要出門,沒法碼字,所以一口氣碼了兩章,下一章盡量趕在后天24點之前
第44章 流氓
閻宗瑯在北京的住宅是一套兩百平的復式套房,和皇錦的頂層公寓相比遜色不少,但也處處透著奢華的內涵。
傭人在閻宗瑯的吩咐下備好了洗澡水,廚房那邊也飄來了蔬菜粥的香氣。
舒青末病懨懨地窩在閻宗瑯的懷中,還未來得及多看幾眼這個陌生的地方,就被閻宗瑯徑直抱進了浴室里。
“好好泡個澡。”閻宗瑯放下舒青末,抬起手看了看腕表道,“待會兒出來吃藥。”
舒青末乖乖點了點頭,問道:“我的衣服……”
閻宗瑯道:“我去給你拿。”
舒青末的行李箱里沒有什麼見不得人的東西,加上他確實也不太想走路,便應了一聲“好”。
“浴巾都是干凈的,可以隨便用。”閻宗瑯又道,“不要泡太久,有什麼事隨時叫我。”
說到這里,閻宗瑯的手機突然振動了起來。他一邊接起電話,一邊往外走,舒青末隱約聽到了“還款期限”、“幾倍杠桿”這幾個詞。
浴室門很快被閻宗瑯帶上,隔絕了一切擾人心扉的聲音。溫暖的空間里飄蕩著令人放松的茶花香,熱氣騰騰的浴缸烘托出舒適安逸的氛圍。
舒青末脫掉身上的衣物,邁進深泡浴缸當中,周身立馬被一股溫熱包圍,就連發燒引起的不適都緩解了不少。
“好舒服。”
舒青末愜意地呼了口氣,腦袋枕在浴缸邊緣,閉上雙眼享受這生病中的片刻舒緩。
他想到陳秘書剛才說網上的輿論已經完全轉向,這才有勇氣拿過手機,搜索了一下跟自己有關的消息。
律師函一出,爆料的那條微博立馬刪除。
有個技術博主分析了爆料當中的幾張微信截圖,從圖片清晰度、色彩差異等細節認定這些截圖均為偽造,這幾乎錘死了造謠的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