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梓杭道,“杜老說他最近在北京混得風生水起,估計是想搞點正事提升社會地位吧。”
掛掉電話,舒青末下意識地翻到閻宗瑯的號碼,猶豫了半天,最后還是撥了過去。
這些天,舒青末為了爭一口氣,堅決不主動聯系閻宗瑯。而閻宗瑯也不主動聯系他,兩個人就好像陷入了一場莫名其妙的冷戰。
通話提示音響了很久,久到舒青末甚至開始懷疑閻宗瑯是不是在生氣時,電話那頭總算傳來了熟悉的聲音。
“小朋友,終于想起我來了嗎?”
閻宗瑯的聲音還是那樣低沉平穩,仿佛有一股神奇的魔力,他一開口,就把舒青末連日來的偽裝給撕得粉碎。
舒青末獨自堅強了這麼多天,只不過聽到閻宗瑯的聲音,整個人就無意識地柔軟下來,不自覺地責怪道:“我不找你你都不會來找我嗎?”
閻宗瑯笑了笑,道:“想看看小朋友到底有多大能耐。”
舒青末心說我能耐大著呢,我還能繼續忍。他調整好語氣,問道:“閻先生,央視是怎麼回事?”
“你知道了?”閻宗瑯的語氣并不怎麼意外,“我說了,我會幫你。”
舒青末想對閻宗瑯說一句謝謝,但話到嘴邊,不知怎麼就變成了一句:“閻先生,我好像有點想你。”
話一說出口,舒青末就暗叫了一聲不好。
他明明是想保持距離,讓閻宗瑯變得主動。結果搞了半天,他還是沒繃住,又變成了主動的那一方。
電話那頭很明顯地響起了一聲輕笑,就好似在說“我就知道”。
舒青末不甘心,他補充道:“就只有一點,沒有很多。
”
“是。”閻宗瑯悠悠道,“小朋友的心思不難猜。”
舒青末的心思不難猜,所以知閻宗瑯知道那一點其實是很多很多。
舒青末不爽又被閻宗瑯看穿,他索性直白地問道:“閻先生,你就沒有想我嗎?”
閻宗瑯沒有立刻回答,他慢條斯理地“嗯”了一陣,接著才道:“有一點吧。”
“只是一點?”舒青末問。
“嗯。”閻宗瑯道。
舒青末心想,那他還得更厲害才行,厲害到閻宗瑯的視線根本離不開他。
和閻宗瑯通過電話之后,舒青末又接到了本地電視臺的電話。
他謝絕了節目邀請,結果沒過幾分鐘,他又又接到了一個電話。
自從節目播出以來,舒青末的電話就沒斷過,不過這次這個電話有點特殊。
“什麼事?”舒青末漫不經心地問道。
“你的百駿圖,”方婉柔開門見山地說道,“有匿名買家出二十萬想要。”
“哦。”舒青末不咸不淡地應了一聲。
“你什麼時候把畫裱好?”方婉柔問,“那麼一幅畫,扔柜子里像什麼話。”
畫肯定得裱,但絕不是現在。
早在舒青末把畫交給方婉柔時,他就留了個心眼兒。
這幅畫的價值以后只會越來越高,舒青末無法保證方婉柔會不會找借口把畫據為己有。
他故意沒有裱畫,為的就是給自己留條后路,這樣無論方婉柔找什麼借口,他都有更充分的理由把畫要回來。
舒家的畫不可能交給別人來裱,再說這樣一幅八米長的百駿圖,也沒有哪個裱畫師傅敢輕易接手。
正因如此,舒青末才敢放心把他畫了三年的畫交到方婉柔手里。
現在方婉柔果然來找他裱畫,但他相信方婉柔的目的決不會那麼簡單。
這幅《百駿圖》現在是美術館招攬生意的搖錢樹,方婉柔怎麼可能輕易讓他賣給別人?
“再說吧。”舒青末懶洋洋地說道,“八米長呢,裱起來多麻煩。”
“什麼叫麻煩?你畫的畫難道讓別人去裱嗎?”方婉柔語氣不善地說道,“舒家是裱畫世家,把畫裱好是你的本分!”
“方婉柔,”舒青末冷笑了一聲,“我畫的畫,有人敢裱嗎?”
這次舒青末不再是在心里冷笑,而是毫不掩飾地通過電話把他的不屑傳到了方婉柔耳朵里。
“你什麼意思?”方婉柔沉聲道。
“我覺得有必要提醒你一句,”舒青末游刃有余地說道,“鑒于你們舒家就養了兩個廢物,你對我說話的態度最好客氣點。”
“舒青末!”方婉柔咬牙切齒道,“你以為你上個電視就了不起了是嗎?你是不是對自己的能力有什麼誤解??”
“誤解?”舒青末覺得好笑,“方婉柔,你好像還沒有意識到我是舒家唯、一的傳承人,要是沒有我,‘裱畫世家’這四個字你還說得出口嗎?”
電話那頭響起了粗重又壓抑的呼吸聲,可見方婉柔是被氣得夠嗆,又不知該怎麼反駁。
舒青末掛掉電話,突然想起閻宗瑯曾數次說過他像只小白兔。
但有時候,長著兩只長長的耳朵、看起來可可愛愛的動物,不一定是無害的小白兔,也有可能是兇猛的紅袋鼠。
還有人記得修杰和舒夢芙是怎麼認識的嗎?其實老閻在背后布了一張大網,很快就要收網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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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介意
舒青末有想過方婉柔一氣之下會把《百駿圖》給收起來,但看朋友圈里學弟學妹們的打卡,這幅畫仍舊擺在方華美術館里最顯眼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