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那策終于緩緩睜開眼,被種族天生的欲望支配,覺得渾身都熱得離奇。
“哥哥,”姬眠歡摸向呼那策的頭,明知故問發出一聲低低的笑,“你的耳朵怎麼出來了?”
呼那策感覺到一只手在他身后的尾巴處打轉,一股難以言喻的羞恥沖上大腦。
他想把尾巴收起來,被撫摸過的尾巴卻違背主人意愿有了自己的想法,竟然不知羞恥上趕著纏在姬眠歡手上。
“收…不起來了。”
呼那策在姬眠歡再次伸手摸過耳朵時忍著不適沒躲開,他臉頰因燥熱泛紅,下意識閉上一只眼,耳朵瑟縮了一下。
從未有過的欲望懵懵懂懂在對方似有若無的撩撥下攀升,呼那策仰起頭,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姬眠歡的唇。
姬眠歡快被他明目張膽的勾引逼得血脈噴張,可現在還不行,說來虛偽,就是不想在呼那策發情期趁人之危。
他想有天呼那策能明白何為喜歡,何為欲望,完整地承認他,接納他。
他不擅長等待,也沒有很多耐心,但舍不得與呼那策之間留下一點遺憾。
姬眠歡柔和眉眼看著呼那策笑,卻被呼那策抬手遮住。
“哥哥?”他微微挑眉,有些不解。
“別笑了……”呼那策聲音很低,他抑制著口中沉重的喘息,艱難道,“你一笑,我就很難受。”
姬眠歡心里像被燙了一下,他啞聲笑道:“怎麼難受?”
“想…咬你一口,”呼那策低著頭喃喃自語,他拉過姬眠歡一只手放在胸口,金眸浮上一層水色,抬眉直視姬眠歡,困惑又不安,“你一笑,這里又熱又癢。”
姬眠歡啞口無言,他輕撫過呼那策頸窩,指尖順著向下,忽勾著呼那策的脖子輕聲道:“哥哥難受嗎?”
汗水順著呼那策發間落到姬眠歡袒露的胸膛上,他點點頭,又覺得這一切讓他無地自容,他或許不應該這樣衣衫不整靠在一個男子身上。
“哥哥靠著我。”姬眠歡耐著性子將呼那策從身后抱住,讓呼那策能枕在他肩頭,他感覺到靠著呼那策渾身一僵,緊繃著身子開始發抖,不由安撫道:“放松些,哥哥,不要怕。”
他耐心解開呼那策腰間的衣帶,剛抽出一截,外面突然傳來一陣嘈雜的喧鬧,驚恐的尖叫聲此起彼伏,女人的男人的,通通都拉得很長,刺耳無比。
……
呼那策立刻清醒過來,他渾身的氣息驟然尖銳,忍著不適撐起身子。
“…來的可真是時候。”姬眠歡察覺到一絲妖力,他面上輕笑,攥緊指節。
呼那策臉上還洇著情欲涌來時的紅潮,幾顆汗珠緩緩滑落至輕蹙的雙眉。
姬眠歡只能抱緊他親親額頭聊解欲念,抬手用妖力替他調息好動亂的欲念,戀戀不舍看著那對柔軟的耳朵消失。
慌亂聲中,插入一段不緊不慢的扣門聲。
“有妖作亂。”慕容瀟很有先見之明地沒有直接推開門。
呼那策整理好衣服將細汗擦去,見姬眠歡拉著臉不肯動,雖然已經沒有那股原始欲念的催動,還是湊近親了親他的臉頰,“走吧。”
方才那點情欲點開了呼那策的腦子,無師自通學會如何哄生氣的狐貍。
姬眠歡慢吞吞摸上被親的臉,斜眼看了呼那策一下,又指著唇,“這里。”
“好了。”呼那策輕輕碰了碰姬眠歡的唇,冷不丁被姬眠歡按住腰鎖在懷里。
灼燙的吻融化了呼那策的口舌,他張著嘴,手攀上姬眠歡后腦,忍不住將手指插入銀色的長發里,冰涼如雪,柔順如緞,讓他移不開眼,放不下手。
門外,慕容瀟看著快塌陷的閣樓,好脾氣提醒道:“或許你們可以換個地方,這里快塌了。”
消下去的紅暈因為慕容瀟這一句話又爬了上來,呼那策輕輕咬了一口姬眠歡,“走吧,別鬧了,去看看那落到人間界的妖。”
“行,換個地方。”姬眠歡完全忽略后一句話。
他二妖出來之時慕容瀟像完全不能識物一樣未看一眼,姬眠歡伸了個懶腰,樓閣里的人已經跑干凈了,四處開始斷裂坍塌,倒下的燈火點燃木質的閣樓燃起熊熊大火。
三妖悄無聲息融進人群里,呼那策將身上外袍披在姬眠歡身上,“一頭白發,太顯眼了。”
姬眠歡往四周看了看,他一頭扎進呼那策懷里,口中傳來嬌滴滴的女音,“夫君,人家好怕。”
慕容瀟面色如常探查著四周的情況,呼那策看著懷里黑發黑眸的女子模樣的姬眠歡,竟然一時不知手該放在何處,他后撤一步隔開距離,額角冒汗。
“夫君抓緊我,我怕被妖怪抓走。”姬眠歡一把抓住呼那策的手,挽著呼那策的胳膊靠在他肩頭。
“滄海宗來人,大膽妖孽禍亂人間,還不速速就擒!”
一聲清冷的怒喝,蘊涵強大靈力的一道劍光斬向搖搖欲墜的花樓,花樓轟然倒塌,破碎的木塊帶著火焰落下,很快就點燃了四周,茫茫大雪也難以撲滅。
官府很快帶人前來將百姓轉移,整個花樓周邊寂靜無人,只能聽到大火燒斷橫梁,哭喊聲從黑空里遠遠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