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的魂絲本想跟著凌伊山去禁地看看,卻被禁地門上玄狼殘魂的強大氣息逼退回來,只能退回呼那策身邊安分守己。
原本隱下去的金紋察覺它的存在后再次浮現,似乎疑神疑鬼般在呼那策身上游走了好幾圈,最終沒發覺那根不斷轉移位置的魂絲。
白玉溫泉里的狐妖睜開眼,回想剛剛的景象仍是覺得不可思議。
那極盡詭麗的金紋,像是被人操控一般在搜查他魂絲的蹤跡,連凌伊山不曾發現他,那金紋卻發現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姬眠歡越加好奇,不似蠱咒,真像是個活物。
只是于呼那策而言,似乎敵友難辨。
禁地里最后一朵清心蓮也被凌伊山從血池旁摘下,他拿出煉丹爐將清心蓮煉化成丸回到寒潭,呼那策吞下后,凌伊山斂眉問道:“近日有沒有發生什麼,或是身體不適,為何平復三十年突然又連續發作了兩次?”
呼那策搖搖頭,他心下驀地浮現起姬眠歡的面容,只是想開口時下意識被什麼阻止,想起那滴心頭血,他只道:“許是我近日因妖核修復,修煉得太緊了。”
“血池清心蓮已盡,需得百年才能再開,”因天地規則一事凌伊山也下意識忽略了姬眠歡,他頭疼道,“多年前贈予鳳族三株清心蓮,我即去鳳族求取幾朵有備無患。”
“不可,”呼那策立時拒絕,“炎地不可沒有師父。”凌伊山掌管著所有長老,每日大大小小的事務都要向他匯報,根本無暇走開。
可呼那策的情況不可再對人說,凌伊山杜絕任何的隱患不放心將事情交給其他人。
沉吟良久,呼那策道:“我獨自去吧,同鳳族少主一別多年,確實也很久不曾見過了。”
魂絲輕輕動了一下,姬眠歡用水將銀發潤濕,心下不滿輕哼了一聲,口中嘖嘖道:“哥哥好艷福,連妖界最負盛名的美人也認識。”
傳聞鳳少主慕容瀟姿容絕世,年少時面容精致得雌雄莫辯,常被被誤認成女子。
只聞鳳族與狼族交好了幾千年,但若落到呼那策與慕容瀟頭上卻是沒什麼風聲。
“哥哥想自己去見那秘密的舊情人,”姬眠歡蔥白手指絞著自己的長發,本忿忿的神情忽而一笑,狐貍眼睛狡黠瞇起,“那我得陪著哥哥一起去才行。”
熱鬧的事情他最喜歡了,清心蓮這東西他好奇,順便再探聽一下鳳狼兩族的八卦,想必不會無聊。
翌日呼那策打理好狼族剩下的事務就要出發,剛邁出玄宮就被勾住了衣角,姬眠歡懶懶靠在呼那策背上勾住他的脖子,黏糊道:“哥哥去哪?”
瞥過那沒骨頭一般的人,呼那策剛想開口就被捂住了嘴,姬眠歡彎眼笑道:“不管哥哥想去哪里,都得帶上我。”
“若是哥哥不帶著我,這多日來修煉的成果可都要作廢了,”姬眠歡指尖拂過呼那策腰腹之下丹田處,湊到他耳邊道,“屆時哥哥難過,傷的可是我的心。”
“去路崎嶇,你——”剩下的話被吞了下去。
猝不及防被捏住下巴張開口,呼那策輕蹙眉頭承受著姬眠歡唇舌的入侵,那雙眼睛里掙扎之色被魂絲逐漸撫平,姬眠歡按住他的后腦哄騙:“看哥哥氣息又不穩了,不必謝我。
”
從舌尖涌進的妖力滴落進丹田,將干澀的丹田潤得舒展開,姬眠歡眼色愈紅,被壓著的狼妖不再反抗,只是生疏于親吻不懂如何回應,甚至笨拙地準備將自己的妖力推給姬眠歡。
被他的舉動逗得一笑,姬眠歡安撫摩挲過呼那策的臉頰,只輕聲道:“不必渡力。”
被吻得喘不過氣的狼妖迷茫看向姬眠歡,疑惑問道:“那要如何?”
“張開口,”姬眠歡低聲道,“放松。”
他一點一點引誘呼那策,待對方面色染紅,不知親力親為教了多久,呼那策像是也被帶進這曖昧的游戲里,開始模仿姬眠歡的動作,緩緩嘗試著作出回應。
“就是這樣,”姬眠歡拉開距離垂眸輕笑,獎勵般又在那唇上落下一吻,“哥哥學得真快。”
他心里燒起了一團火,本只想淺嘗輒止的戲弄反而引火燒身,輕佻的目光滑進那衣襟遮掩之下,他指尖微抬,遵從欲望而動。
角落里傳來一陣疑惑的狼嚎,呼那策回神推開姬眠歡,望向氣喘吁吁,好不容易爬上幾百層臺階后來到玄宮之前的狼十六。
黑潤潤的眼睛里滿是疑惑,狼十六很不解姬眠歡和呼那策在做什麼,它奔至呼那策腿邊親昵嗷嗚了幾聲,被冷落在旁的姬眠歡挑眉,第一次覺得小狼崽沒那麼惹人憐。
被呼那策捧起的狼十六雙爪比劃著剛剛呼那策和姬眠歡緊貼的畫面,詢問著呼那策那是什麼,呼那策冷淡著神色,面上微紅道:“修煉。”
第一次聽說這種修煉方式的狼十六嗷嗚兩聲,掙扎著要靠近呼那策,伸出小舌頭想和他修煉。
臨門一腳被姬眠歡從呼那策手上接過,那只狐貍笑瞇瞇看著它道:“不行哦,策哥哥他只可以和我修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