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不愿去麼 ”
原來還是記得的,自個兒捉弄了他,現下在這等著呢?
魏七嘴里發苦,沒法答,方才那句已是很難堪了。
耗了這許久,皇帝抬眼看油燈,估摸著現下已是子時過小半。
沒功夫再陪他玩兒了,明兒一早還有兩檔子雜事。
皇帝換只手撐下頜,微歪著頭瞧他。
“ 你不脫,” 他指尖摩挲手上玉扳指,“ 是想勞朕親自來麼? ”
魏七嚇得猛轉過頭驚懼地睜大眼望著他。
一,二,三。
三瞬過后,皇帝作勢伸手,探入凌亂陳鋪于明黃的深紫下擺中,孔雀羽搖擺,幾欲脫袍飄出。
魏七終于道:“ 圣上寬仁,奴才不敢,” 他垂下的眼睫忽悠悠顫動。
“請讓奴才自個兒來。 ”
皇帝欣然收手,觀賞坐候。
今夜真有意思。
窗外月明,寒風呼號,樹木凋零,只樹下萬年青青綠不變。
魏七手指哆嗦,似得了癲癇重病。
外頭奴才們在冷風中靜立,東西都已備好,熱水也在偏殿耳房里溫著。
安喜候在廊下懊惱不已。
這回他真不是存心的! 只想叫圣上多瞧幾眼罷了,白日里那樣捉弄人,不就是因著惦念麼。
誰知圣上竟撂了臉面,人病愈守夜的頭一回便急哄哄要幸,從前也不這樣啊!
龍塌上魏七的盤扣解到第三顆,露出一截瑩白的脖頸。
深紫稱雪,這麼瞧著倒是比光禿禿多些趣味。
只是,皇帝望自個兒下-身。
哎,一聲喟嘆,這奴才磨人。
再等下去天都亮了,興致也消了。
莫不會蠢東西是打著這主意?真當朕好脾氣不成?
皇帝俯身去吃露出來的那截脖子,魏七偏著頭正好方便他享用。
從前只是摸,如今居然下嘴啃。
魏七嚇壞羅,一聲痛呼。
皇帝叼著他不突出甚至可以說是沒有的喉結,緩慢吞咽。
他本沒想亂吃,病從口入,還是個奴才,多降身份。
然而這一截白得晃人眼,直挺挺擺那兒,真真是饞人。
等的急了,人又磨蹭,有何法子,只好從露出來的地方下手。
魏七小聰明沒耍成,反自個兒挖坑,自個兒跳進去,自個兒親手埋。
皇帝一面吞食,一面去扯他下擺里的外褲,力道大,兩下就扯開,連褻褲一道歪歪散散,凌亂地不成樣子。
魏七傻眼,天子在脫自個兒的衣裳,想想便腿軟。
外褲褻褲扒了一半掛在膝蓋,那處光-溜溜,魏七夾腿遮掩。
皇帝唇間溢出輕笑,探手。
未去內廷監,倒是有些難辦。
澀得很,久不能入。
皇帝唇移開,魏七松口氣,想勸。
瞧吧瞧吧,不成的。
話未開口,只見上頭人望向賬子外,那處有光。
魏七不知怎的,突福至心靈。
油燈!
荒唐! 今夜還能活著出養心殿 !
嚇得他扯了皇帝的手掌,攥住人手指往自個兒嘴里塞。
柔軟的事物包裹手指,皇帝愕然,低首去看。
魏七垂眼舔-弄,舌頭纏繞。
這奴才,皇帝笑。
方才還假模假樣推拒,似守節烈-婦,自個兒一起身他就慌了。
倒是也有兩下,還想出新法子,口是心非。
或許他是真不喜內廷監才不得不欺瞞自個兒。
皇帝望著人乖巧的模樣,覺得魏七應是喜歡他。
上回也是,別別扭扭,很在意似的。
他由著人去弄,只居高臨下觀賞美景。
手指不一會子便濕漉漉沾滿口涎,魏七吐出來,不動了。
他氣弱,喘息不止。
皇帝抬手,湊近眼前瞧,水淋淋的。
一路向下摸索,俯首朝魏七耳邊輕笑,透著愉悅。
聲音愈加低啞,“ 內廷監教得好啊。 ”
只這一句話,魏七臉如火燒。
“ 學了許多東西罷?” 皇帝一面用手指開疆擴土,一面繼續調笑。
灼熱的氣息覆住整個耳廓,魏七遮面,他再也不是真正的魏七。
里頭傳來隱約響動,廊下安喜捧著朱漆雕龍紋托盤,上頭雙龍糾纏。
托盤上明黃錦緞之下,楠木長盒子呈放各類玉-勢,另一盒則是合-歡膏。
咦,他心里奇怪,不用這些也能成事麼?倒是小瞧咱們圣上羅。
被小瞧的圣上壓在不能被小瞧的魏七身上動作。
深紫外袍凌亂散開,白皙的身體半隱半露。
皇帝不得不承認,這奴才是勾-人-妖-精。
今夜真是。。。格外緊。
天子咬牙,進出俱是艱難,額上汗出,滴落于長袍上,染黑深紫。
他摁住掌中滑膩的細腰,深深一記。
“唔。” 魏七沒力氣,推距不得,只能低呼,悶在嗓子眼里,溢出些許,尾音拖長。
皇帝真是心癢,可越是心癢,越是忍不住想聽。
魏七喘不過氣來,長發四散,遮住半邊臉面,紅唇濕潤,于發后細聲呼吸。
皇帝想瞧,探手握住纖細手腕,拿開。
拂去濕發,汗津津一張緋紅俏臉顯露。
他心頭又是一跳。
小子眼睫垂閉,徒然失去遮掩也只是輕顫兩下。
實則魏七真的倦極。
紅唇張合,濕潤的熱氣呼出,間或附帶一兩聲抑制不住的低-吟。
皇帝手指覆上去,真是柔軟,軟得人心跟著一塊兒軟。
他被誰蠱惑了般俯身湊近,近到一薄一厚兩唇只上下一線之隔,近到剛硬挺直的鼻梁貼住另一人柔軟秀氣的鼻翼。
有些想嘗。
但他不能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