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七縮起身子躲避,柔韌的腰身扭動,卻叫人一把按住,似雄獅爪下攤開肚皮的羔羊。
他止不住瑟瑟發抖,那處泛紅,麻癢過后漸生刺痛。
萬幸今日未曾飲水,否則。。。
太難堪了,魏七嗚咽一聲,又落下淚來。
然皇帝這回倒是知曉見好便收,心中記著莫要將人弄傷,否則又得歇上好一陣子,自個兒反而不快。
他將魏七又翻回去,不欲叫其瞧見自個兒放縱的模樣。
魏七心中恨極,要正便正,想反便反,我是個玩物麼?憑什麼嫌棄我?現下這般還不是因著你們蕭家父子?!
偏要叫你惡心!
他不知是自哪借來的膽,在人身下掙扎不休偏要翻回去,或是因上回皇帝的縱容罷。
兩回下來魏七更是汗如漿出,皇帝不耐,皺眉在其臀-上狠拍一記以示懲戒。
前者平靜與其對視,目光中不敢流露出憤懟,卻仍倔強如初生牛犢。
皇帝不動,幾瞬后魏七仍是在其深不見底的眼中敗下陣來,垂眼躲開,顯示屈從。
“狗奴才。” 還有脾氣,姑娘似的。
皇帝輕斥,又拍一記,將其翻個身。
他的東西還在人身體里,這會子哪里有閑心生氣。
相接處一番折騰,兩人俱悶哼出聲兒,一時卻有些妙不可言。
魏七未曾想到圣上會這般,還以為今次自個兒又免不了一頓受苦,這會子怔怔地呆望近在咫尺的人。
皇帝為何會與魏七這般?因他覺著魏七誤以為自個兒嫌惡而鬧別扭。
這別扭若換在別處可是大不敬,是要受罰的。
然這是在塌間,皇帝覺著倒別有意趣,似尋常夫妻一般,顯得這奴才很有些在意他。
只是這樣不好動作,那兩條長腿礙事地緊。
皇帝皺眉,將其一把扛至肩上,扣住魏七的腰深深律-動。
太奇怪了。。。太奇怪了。。。
魏七自討苦吃,雙腿隨皇帝的動作不住在人肩膀處柔軟的布料上蹭磨,每一個來回便止不住要浮起一層雞皮疙瘩,直癢到心間。
圣上不是嫌棄自個兒麼?他不解。
皇帝額上的汗珠沿剛硬的側臉線條滑至下頜,垂落,掉在魏七額間。灼熱的自他人身上留下的液體觸感別扭。
魏七愈加憋屈,叫了許久又覺著口渴難忍,伸出緋紅的舌尖舔舔嘴唇。
陰影遮蓋,皇帝突然俯近,盯住他的唇細瞧,氣息拂面,魏七似有所覺,撇頭來看,一時僵住。
做什麼要這般近?
呼吸糾纏,他屏住氣息。越來越近,險些以為圣上是要貼上去。
然后者終是停住,只繼續動作。
這夜折騰得格外久,皇帝的動作也比先前更為粗魯。
魏七體力不支,餓得昏睡過去。
皇帝面上猙獰,捂住身下人已閉上的眼。
事畢,安喜入殿。
昏暗漸漸驅散,宮人所到之處暖光亮起,圣明天子端坐于凌亂塌間一下下地撫著膝上酣睡之人的背脊。
這是怎的了?難不成上了心?安喜心驚膽顫。
可惜魏七全然不知,他這回是真睡得沉,也是真冷得將背脊往人手心里蹭。
皇帝一面摸,一面用修長的手指梳理他亂成一團的發,越發像逗弄一只貓了。
安喜忍不住多瞧了幾眼,皇帝發覺,抬眼,皺眉不悅,扯過一旁的錦被將將遮住魏七瑟瑟發抖的身子。
這是疼惜了!是上心羅!安喜錯愕,今夜究竟發生了什麼?竟惹得圣上有如此轉變!?難不成今后魏七真要成了主子?
“抬走。”皇帝嘴中叫著抬人,自個兒卻不動,怎的抬?自您膝上抬麼?
眾人踟躕,面色青白,停步不前。
皇帝見眾人不動,終恍然,垂眼瞧懷中之人,正抱著自個兒膝蓋睡得香甜。
祖宗禮法不可破,便是要破也不該是為一個奴才。
“便這麼抬。”
“嗻。”
馱妃太監軟著手腳上前,自圣上膝上將人挪開,然上氣勢太甚,兩個馱妃太監心中懼怕不已,一時不察,手臂中的魏七便又跌落在塌,上半身將將要滾至塌下。
馱妃太監已嚇傻,呆呆地立在原處也不知去攔人。
皇帝是習過武的,動作最為敏捷,伸腿一擋,魏七這才未滾至地上。
“圣上息怒!圣上息怒!奴才們罪該萬死!” 御前失儀,奴才們驚得跪地不起,齊聲叩首請罪。
魏七驚醒,然他不敢妄動,皇帝的腿正壓在他的胸前。
“換穩妥些的來,這兩個打發至掖幽庭。”
“嗻。” 安喜應聲,朝后呶嘴,兩個機靈的太監上前。
是掖幽庭不是杖刑,已然是開恩了,好險只是摔了奴才,要是今次砸的是個后妃他兩可就要丟腦袋。
馱妃太監連聲謝恩,幾個內侍將其拖走。
魏七躺在內侍肩上,轉過十二扇坐地山水屏風時悄悄轉頭去瞧皇帝,不料四目相對,被逮了個正著。
那仿若洞悉一切的眼神叫人心頭發慌,后者睜大了眼不敢相信。
被發覺了?是在瞧自個兒! ?
魏七心跳如雷,圣上莫不是知曉他方才已醒?
既如此,那上回。。。難不成也早已察覺?
狗奴才裝模做樣,真當朕這樣好瞞麼,皇帝勾唇,起身由宮女們伺候著換了褻衣清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