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心中暗想,此事不知情也就罷,既是知曉了便萬萬沒有視而不見之理。
第33章 貓捉耗子
安喜輕咳一聲不敢多言。
皇帝抬眼冷冷地瞥他, 抖開膝上的人起身由宮女打理梳洗。
馱妃太監匆匆裹了魏七扛走。
顛簸中的魏七暗想:帝王的心真硬,莫不是鐵做的?前一刻還在自個兒背上摸著,后一刻便毫不猶豫地推開,本以為這回圣上能心軟。
這樣下去他何時才能游說圣上不把自個兒送去內廷監?
魏七好容易鼓足的勇氣一瞬消散,他很是沮喪自厭。
方才一直抖個不停,心驚膽戰,原本裝睡借此引圣上親近他便已很是害怕。
若叫圣上察覺, 往大了說此舉可是戲弄帝王,犯了欺君之罪。
不過好在他未曾發覺,似乎還容忍了自個兒的犯上, 然這回未能令其心軟,魏七不敢再試,已很是卑賤低微了,若叫雙親知曉。。。
罷了, 不就是內廷監麼,受著便是。
這幾回魏七的順從使他得了不少好處, 首要的便是他少吃了許多苦頭。
從前與上對著來,每每后頭都慘不忍睹,現下只需好好歇上一夜再仔細抹上玉脂膏第二日便能好個七八成。
安喜倒是沒說錯,圣上雖無情了些但也不是殘暴之君。
四日后養心殿內。
安喜奉上綠頭牌, 皇帝批著折子頭也不抬,淡聲叫撤。
前者心中了然,應聲嗻作勢欲退。
“停下。” 果不其然。
皇帝道:“抬魏七來。”
抬魏七,抬魏七, 又是魏七。
安喜心中腹議,這樣專寵下去要是個女子便該懷有龍種羅。
上回也是如此,叫撤就是宣魏七,叫走便是毫無興致,除卻初一十五宿在皇后主子那兒外,這月只翻了七八回翻牌子。
“嗻。”
魏七今夜又得餓著受苦,這般下去也不知是福是禍。
戌時,養心殿西暖閣內。
孔雀藍釉暗刻麒麟紋三足香爐內百合香裊裊升起,不遠處明黃色床幔輕輕晃動,細微的呻-吟與曖-昧的撞擊聲隱隱傳出,時斷時續聽不分明。
雖已記不得這是第幾回躺在此處了,魏七卻仍是有些怕。
只因身上人于床事上從不溫柔,一向都是粗魯直接得很。是以事畢魏七腰間都會留下斑駁的青紫指印,似在彰顯手指主人的強悍,好幾日才能消下。
消下去后便很快就有新的覆在原處。
他被壓在皇帝身下,隨其動作細聲低吟,額間冒汗,側著臉露出一點子緋紅的嘴唇,似岸上喘息的魚。
皇帝無意間瞥到,突憶及其白日里的清秀面容,便有些想瞧瞧這奴才此刻的模樣。
他只手扣住魏七的腰將人翻過來,才將將翻至一半,魏七忙雙手捂住下身,抬眼驚慌地望向他。
眼睛倒是瞪得挺圓,濕漉漉地叫人很容易就心軟。
“圣。。。圣。。。上?” 他受驚不小,舌頭打結。
“嗯?”皇帝望著他,不動聲色,眼神沉沉。
魏七閃躲:“為。為。。何?”
自個兒不是做得好好地麼?
皇帝不理,將人翻轉過來,這才發覺他在害怕什麼。
兩人面朝面,魏七偏過頭不敢回望,緊抿著唇,鼻翼布汗,隨呼吸微微開合,長發皆濕,沿側面臉頰一路遮蓋至白皙修長的脖頸。
前者眼神灼灼,細細欣賞身下美景,沿其細白修長的雙臂一路望向手掌遮蓋住的那處。
呵。他勾唇輕笑,原是在擔憂這個,怕朕不喜麼?
皇帝頗有些被人特意討好的愉悅。
然魏七不是怕其不喜,他只是單純的不想叫人瞧見。
險些忘了這奴才是個太監,說來朕倒是從未瞧過太監那處是何模樣。
“松開。”
他心中生出點子惡意,偏要戲弄魏七。
后者猛地撇過頭直直地望向他,眼神中露出哀求,雙手遮地更緊。
皇帝非但不曾心軟反而更覺得有趣,真是惹人得緊,哪個男人會不想逗弄一番。
“松開。”
他面上沉了下來,聲音不大卻叫人膽寒,“朕瞧瞧。”
這有什麼好瞧的!魏七心中憤恨,小臉皺成一團,將將要哭出來的模樣。
他的手掌發抖,眼中含淚欲掉不掉。“圣上。。。饒了奴才罷。”軟語哀求,能有耐心說上第二回 ,焉知他不能放過自個兒。
可惜那人不為所動,目光定定地逼近。
魏七見他的眼淚無用,哀求也無用,只好認命地將手掌挪開轉而揪緊身下床褥。
皇帝挑著唇垂眼去看,那處平平,只中間略有點子凸起,光潔無毛發,因時日已久疤痕漸淡,遠瞧倒是瞧不大出來,只是粗糙突兀了些,畢竟應當要有東西的。
確實是個太監。
左右絕不是男子,倒更似女子,但若要說是女子,又少了東西, 確是不男不女,雌雄莫辨。
倒也無他認為的那樣難看不堪,這奴才羞憤的模樣反而更招人些。
魏七憋著眼淚側頭不去看他,滿面潮紅不知是羞是氣。
這會子瞧見了罷!我就是個太監!
皇帝瞧著他別扭的樣子覺著可笑地緊,探出手在那凸起處輕輕撥-弄,魏七渾身一顫,呻-吟出聲。
那處本就脆弱,哪經得住皇帝這般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