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可惜他這段時間要忙著拍戲,抽不出太多時間,要不然他絕對天天摟著溫肅檸到秦暮面前晃悠。
溫肅檸搖頭:“不用急,現在先等秦暮養養傷吧,他臉被揍成那個樣子,有他好受的。”
事實也正是如此。
秦暮頂著他的那張臉下車時,順利成為了全公司最受矚目的焦點。
然后他頂著這張五顏六色的臉給管理層開會,和生意伙伴洽談,參加線上會議。
來自四面八方的好奇視線讓秦暮身上仿佛有一萬只螞蟻在爬,他心情很差很差,咆哮著罵了秘書一頓,小秘書哭著離開辦公室,秦暮的情緒卻沒有絲毫緩解。
牧云笙下手太狠了。
他之前從來沒想過牧家小兒子竟然是這麼個狠角色,上來一拳打在他臉上,直接讓他人都蒙了。
秦暮只能慶幸自己傷到的是左手,要換成右手,估計得連字都沒法簽。
呵。
不過看他這麼生氣的樣子,溫肅檸肯定也落不得好。
說不定會比自己還慘,就那個小身板,遇見有暴力傾向的牧云笙,說不定得直接躺著被送到醫院去。
正當秦暮以滿滿惡意猜測之時,夏敬云的電話打來,問他有沒有按時涂藥。
秦暮心中稍微好受些許。
把夏敬云哄回來,是他近期做過的最對的決定。
雖然剛從冷戰中和好,夏敬云也還是那副溫柔體貼的模樣,他提供了秦暮最想要的情緒價值,如同一團柔軟的棉花,兜住他所有負面反應。
秦暮對著鏡子,在辦公室涂上藥,他腦震蕩的程度比較輕,也就是當天晚上在急診嘔吐過幾次,現在差不多好了。
下班之后,秦暮開車前往郊區,他再度來到平房處,曾經煙霧繚繞的屋子鎖著,里面空無一人。
“操!”秦暮狠狠地罵了聲,事到如今,他怎能猜不出自己被耍了,溫肅檸根本就沒死!那李大仙完全是忽悠他的!
很快,秦暮重新冷靜下來。
既然如此,那他為什麼在驅鬼之后,就再也沒被溫肅檸的聲音糾纏過?
難道說是他那陣子精神太緊張,出現幻覺了,還是溫肅檸其實暗中使用著什麼巫術?
最好的辦法,是重新找到溫肅檸。
現在的溫肅檸,怎麼著都不可能在牧云笙身邊了。
只要他下功夫使勁找,肯定能找到!
秦暮回到家,夏敬云正在廚房里忙碌,準備晚飯,看到秦暮回來,他趕忙上前,幫秦暮脫掉外套,小心避開他受傷的左手。
“今天感覺舒服點了嗎?”
“好多了。”秦暮忍不住握住夏敬云的手,說來可笑,最開始他竟然還摟著夏敬云,懷念過會給他端茶倒水的溫肅檸。
如今夏敬云正在為了他一點點改變,秦暮發現原來單純談戀愛也有種別樣的滋味。
當然,主要原因還是他現在身體不行,干不了別的事情。
夏敬云和秦暮吃過晚飯,然后一起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秦暮突然想起來,隨口問了一句:“敬云,你的個展什麼時候開始?”
“時間有沖突,稍微往后推了個把月。”夏敬云回答道,“正好我也能多準備一些作品。”
“好,到時候別忘了請我過去。”
如果忽略掉秦暮臉上的五光十色,確實是幅溫馨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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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除夕夜。
溫肅檸和全家人吃過年夜飯,他稍微喝了點酒,坐在客廳里聽大家聊天。
顏家人齊聚一堂,客廳中央支起了兩桌麻將,清點人數發現還差一個,溫肅檸的姑姑,也就是夏敬云的母親問道:“檸檸會打嗎?”
“會。”
“那趕快來,正好缺個人。”
溫肅檸就坐在了麻將桌邊,他挺長時間沒玩,希望曾經的技術還在。
“先說好哈,一番一百塊。”
“這麼大啊。”溫肅檸默默算了算自己賬戶上的余額,應該……是能夠撐住的吧?
“在家里玩嘛,輸了也都是給自家人,不心疼。”
溫肅檸深吸口氣,知道自己應該認真起來了。
雖然他知道,就算自己輸了,顏勛應該會給他付錢,但能省則省。
顏橙珂見狀,興奮地搬了凳子坐在溫肅檸身邊,從小到大過年,她最喜歡的就是打麻將環節了,熱熱鬧鬧比春晚還好看。
溫肅檸用實際行動證明,他的麻將技術還全都在腦子里。
開局四十分鐘,他就已經賺了牌桌上其它三人的十多萬,顏橙珂看著興奮地臉都紅了,在溫肅檸輕描淡寫湊出來大四喜,推牌胡了時,忍不住歡呼一聲。
“也太厲害了吧!”顏橙珂佩服極了,桌上所有人都是打麻將的好手,而溫肅檸不但能贏,還能連贏好幾把,已經不是單純運氣能夠解釋的了。
“剛開場手氣好,可能后面就不行了。”溫肅檸笑道。
“沒事啊檸檸,贏的錢就當做你回家來的彩頭了。”親戚們這般說道。
但溫肅檸還是沒搞得太過分,桌上的戰局開始變得撲朔迷離,姑姑嬸子和堂弟也都開始贏錢,金錢在四人手中流轉,等到臨近十二點時,溫肅檸手里贏的錢正正好好維持在五萬水平。
一家人玩,就是要輪流贏才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