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息吧。”肖逸海只能這樣道,“我先回去了。”
從秦暮家出來,肖逸海坐在車里,不禁長長地嘆了口氣。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
他想了想,還是覺得不能任憑自己的清白被污蔑,就給夏敬云發送消息,努力為自己辯解。
[我和秦暮真的沒發生什麼,你看他那胡子拉碴黑眼圈快掉到下巴的樣子,我品味難道就這麼差能下得去手嗎?]
夏敬云沒回。
肖逸海無奈,只能發動車子,前去公司。
被肖逸海心心念念的夏敬云正在開車前去顏家。
他雙手握著方向盤,唇角止不住的胡亂上揚,幾次都笑出聲來。
解氣,真的太解氣了。
看到秦暮狼狽憔悴的模樣,他真是狠狠地爽了一把。
夏敬云唯一遺憾的,就是派出所居然只關了一夜就把他放出來了。
他當然知道情況究竟如何,說出的那些話,就是為了惡心秦暮和肖逸海的。
肖逸海那家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能幫著秦暮隱瞞嫖娼和之前溫肅檸的存在,這兩人蛇鼠一窩,就是該湊一對以免再禍害別人。
現在,夏敬云要去找溫肅檸,和他分享好消息,并且商量下一步的動作。
他當然不能現在就和秦暮徹底分手。
才剛開始爽呢,要是現在就走,和寸止有什麼區別。
而且這點小波折,壓根就不足以平息他們對秦暮的厭惡和憤恨。
與此同時。
張云露睜開雙眼,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迷迷糊糊地摸過手機,看工作群里有沒有什麼緊急消息。
牧柏巖已經起來了,正在換衣服,昨晚張云露十二點才下班,回到家都十二點半了,他今早還得去公司開會,就自己早早睡下,沒去接張云露。
見她醒了,牧柏巖道:“再睡會兒吧,才七點。”
“醒了。”張云露翻過聊天記錄,目光突然定格在其中一條,猛地坐起身來。
“你還記得我昨兒晚上問過你秦暮嗎?”
“當然記得。”牧柏巖聽她提起,好奇心被再度勾了上來,“他怎麼,犯事兒了?”
“嫖娼,被我們接到舉報電話,抓了個征兆。”
牧柏巖愣了愣,稍顯錯愕。
嫖娼?秦暮不是跟夏敬云在一起了嗎,兩人還在同居,怎麼會去嫖娼?
但很快他就平靜下來,沒什麼奇怪的,家里有穩定伴侶,外面還彩旗飄飄的人多的是。
“我們把他拘留了一夜,剛才不久才被人領走的,和他一塊被抓的有個男孩,我們正試圖通過他掌握更多線索,把這個賣淫集團一網打盡。”
張云露和他說著情況,頓了頓,終于講到了重點。
“剛才那男孩的血清檢測結果出來了,梅毒陽性。”
牧柏巖:???
牧柏巖:“啊?”
他這一瞬間蠻腦子都是壞了,他得趕緊告訴夏敬云這個消息才行。
牧柏巖不知道秦暮之前有沒有出去玩過,但作為他親密的同居人,夏敬云肯定同樣危險。原本牧柏巖和夏敬云關系也就是點頭之交,畢竟對方幾個月前才剛剛回國。
可如今夏敬云是溫肅檸的表哥,溫肅檸又是牧云笙喜歡的人,關系一下子就進了不少。
而且……牧柏巖也有點擔心溫肅檸。
既然和夏敬云在一塊的時候秦暮都不得安生,那更別說和作為替身的溫肅檸了,肯定也出去亂搞過無數次。
嘶……
這家伙不光自己不老實,還連帶著禍害一窩的人。
就連牧柏巖都覺得非常惡心,他趕緊拿過床頭柜上的手機,準備給夏敬云打電話。
一扭頭,正對上張云露的目光。
“你別看我啊,我和他可一點都不一樣。”
牧柏巖趕忙道,“我要是玩得花還找你當女朋友,不是找死麼?”
張云露哼笑一聲,她想了想,道:“你也別給太多人說啊,畢竟我們還是要保護嫌疑人隱私的。”
牧柏巖:“嗯,我知道,我就只告訴秦暮的戀人,提醒他去做個身體檢查。”
夏敬云很快抵達顏家,給他開門的是保姆阿姨。
“阿姨,檸檸在嗎?”
“在的,他在自己房間里呢。”
夏敬云上樓,他輕輕敲了幾下房門,聽到里面傳來少年的嗓音:“進。”
他推門進去,溫肅檸正坐在筆記本電腦前打字,看到是夏敬云過來,溫肅檸把大神碼字的軟件關掉。
“怎麼樣?”
“非常順利。”夏敬云坐在床邊,和溫肅檸分享了昨晚和今早的精彩經歷。
聽到秦暮面對夏敬云的質問,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溫肅檸簡直要笑死。
夏敬云:“我這Pua的手法還不錯吧?昨天專門惡補了很多知識。”
溫肅檸:“挺好,不過秦暮手機里的定位裝置還沒拿出來吧,那個會不會成為隱患?”
夏敬云:“沒事,我待會兒還要去搬我畫室里的東西,秦暮應該不會把門鎖的密碼改掉,到時候我就趁著他睡著的時候偷偷回去,再拿掉就是。”
“你打算讓他冷靜多長時間?”
“兩三個月吧,至少也得讓他吃點苦頭才行,雖然我覺得他可能并不會因為分開吃苦。”夏敬云苦笑。
別看他報復起來心狠手辣,絕不手軟,可當初的感動和真情畢竟不是假的。
夏敬云確實愛過秦暮,他只不過深知及時止損的道理,一直在催眠自己去把這些年的感情當做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