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理局不是打不過,而是他們有所顧忌,不希望異能暴露在人群中。
這樣一來,事情就難辦了。
動保局過來幫忙一起處理事故的幾個工作人員,正抱著被原棲風打死的小動物,痛心疾首,說他們稀有種完全沒有愛心。
原棲風煩躁地說了句:“行,你們等下就用愛感化那群能把你腦袋咬掉的野獸。”
忽然,他臉色一變,抬頭狠狠嗅了嗅周圍的空氣。
除了血腥味,什麼都沒有。
“操。”
原棲風冷聲道,“他不見了。”
而與此同時,錢司瓊接到了治安大隊一隊的電話,回頭對原棲風說:“蛛域的人正在趁亂攪渾水!市中心出勤的同事受了重傷,二隊得去支援。你跟我去。”
“不。”原棲風想也不想就拒絕,“那個什麼路不知呢?”
“那些動物沒有異能,警察那邊已經出動了幾支防暴隊,陸續前往各事故點救援。”錢司瓊盯著他看了兩眼,然后說,“就算你找到路不知,應該也打不過。局長說,他的目標是加百列,我們優先對付蛛域的人。”
原棲風一聽“打不過”,毛都要炸開了。
但錢司瓊沒有時間跟他糾結這個,一邊和其他同事收拾裝備要上車,一邊扔下句:“受傷的是葉式云,你愛去不去。”
原棲風的毛又蔫兒了回去。
他一言不發,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飛進了車里,正襟危坐。
其他人坐進來,看了錢司瓊一眼。
錢司瓊非常淡定地說:“出發,情人節主題游園會。”
*
周圍有很明顯的一層能量場波動。
但不具有攻擊性。
原泊逐已經猜到了它屬于誰。
他第一次在葉式云身上看到這樣形態的能量場時,覺得它很像自己的結界。
現在一看,更是如此。
葉式云的“場”和原泊逐的結界有異曲同工之處。
它們都可以依據主人的意愿,保護其中的事物。
但葉式云結下的這層場已經不穩定了。
她受了傷。
無論鬼屋里有沒有派發任務的NPC,原泊逐大概都沒有時間陪林雙徊進去了。
林雙徊自然也知道,目的暴露后,原泊逐一定會拒絕自己。
他垂頭喪氣。
比起被原泊逐發現小心思的丟臉,他更多的還是感到機會錯失的遺憾。
“我不知道這個鬼屋只能情侶進去。”
林雙徊知道已經于事無補了,用最后的力氣演出了無辜的模樣,裝腔作勢對原泊逐說,“那算了吧阿逐,我們還是去別的地方逛逛吧。”
在和于陽恩擦肩而過的時候,他假裝不經意,一腳踩在于陽恩的另一只腳背,學著韓斑斕一樣碾了碾。
原泊逐無意地看見了他們腳下的紛爭,但斂了眉,裝作沒有看到一樣挪開了目光。
于陽恩在雙重夾擊之下發出了超強分貝的尖叫:“啊啊啊徊兒徊兒,你踩到我了!”
有那種帶著孩子來玩的一家三口,路過他們的時候,小孩兒舔著棒棒糖,對著于陽恩大笑說:“大哥哥哭了!”
于陽恩立刻閉上了嘴,抹著眼淚不肯再叫。
男子漢大丈夫,尊嚴比什麼都重要。
林雙徊松開他,氣餒地吐出口氣,走到原泊逐身邊,說:“我們走吧。”
但原泊逐的食指驀的一動。
本來要往前的腳步,停住不動。
“怎麼了?”林雙徊很快發現了他的不對勁。
幾乎沒有多少考慮時間。
原泊逐忽然抓住林雙徊的手腕,徑直走向鬼屋內。
“啊……?”
林雙徊一下子忘了要給什麼反應,就那麼呆呆地被原泊逐帶了進去。
這一套動作行云流水,不僅把韓斑斕和于陽恩看懵了,也把外面負責做登記的工作人員都嚇了一跳。
韓斑斕和于陽恩面面相覷了好一會兒。
于陽恩只覺得原泊逐真貪玩,為了玩個鬼屋,居然甘愿冒著這麼大風險:“我去,他倆真敢啊。”
而韓斑斕滿臉興奮,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樣子,擼起袖子就往里走:
“我們也進去,沖沖沖!”
-
“葉式云,你是不是聽不懂我說話?把你的式場撤了。”
原棲風把葉式云架起來,一張臉黑得不像話,周圍的人都只把他倆看著,沒人敢插嘴。
葉式云抓著心口,忍著劇烈的疼痛,依然堅持要完成任務:“你們把蛛域的人抓出來,我就撤。”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個道理。
現在人群里混進了蛛域的稀有種,如果不是葉式云的式場罩著,他們隨時可能發難,到時候一定會造成嚴重混亂。
但稀有種沒有使用異能的時候,探查器監測不到能量場波動,所以他們剛才耽誤了好一會兒。
現在原棲風來了,他可以比任何機器都精準地追蹤到那些家伙。
但他的第一反應是把葉式云丟上擔架:“先撤,我很快就解決那幾個雜碎。”
葉式云趁他不注意,又從擔架上滾下來,冷聲道:“你先找到他們。”
“先撤!”
“先找。”
“行了都冷靜冷靜吧!”
治安大隊一隊乾仇走了過來,和錢司瓊點點頭,又對原棲風說,“沼凌,我們知道你牛逼,但保護人類才是我們的首要任務。
現在在式場外有一群虎視眈眈的野獸,在園區里還藏著未知的稀有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