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上次游輪派對時他就知道了一點苗頭,現在徹底被暴出來,也不是很意外。
這些年他和俞攀沒有任何金錢來往,也沒有搭邊合作的項目。
除了有擺脫不了的血緣關系之外,沒有一點其他關聯。
之后就算俞攀真有什麼,也查不到他頭上,他也不在乎。
“好了好了,先不說別人的事兒了。你趕緊吃飯,宋歡歡去給你辦理出院手續。”
元清闌知道一提到家里,俞景陽心情就不好。
于是趕緊打斷了繼續對話,上前拉著他的手往餐桌前帶,宋歡歡收到指示,馬上出門辦手續去了。
“我開車來的,一會兒送你們回家。”
余熏也不再提,馬上坐下來繼續開夫夫倆的玩笑。
從婚禮安排說到將來可以去哪里度蜜月,加上元清闌也跟著笑著哄俞景陽,剛才提到的不悅很快消散。
夫夫倆如今徹底心意相通,一對視都像眉目傳情,連吃個飯都要牽著手。
坐在一旁的余熏被迫吃了一堆狗糧。
寶寶心里酸,但寶寶不想說。
只能裝眼瞎繼續跟人瞎白活。
本來俞景陽想快點帶元清闌回外公家見家長,但因為頭上頂著傷怕老人家擔心,只能暫時推遲了見面日期。
為了讓老人家高興,元清闌特意跟俞景陽的外公一家視頻拜訪,還說是自己公司最近有急事老加班回不去,等過幾天肯定登門。
大家都是熟人,元清闌嘴甜會說話,把老人家哄得高高興興,對他越看越滿意。
還貼心體諒他,先忙公司的事兒,他們都是一家人了,無需見外。
元清闌這邊剛掛了視頻,一直在他身后徘徊的俞景陽就跟早就看準食物的獵豹一樣,把人攔腰抄起就往臥室抱。
“你放開我,我還沒洗澡!”
元清闌掙扎拒絕,卻被俞景陽制得死死的,只覺身體一輕就被扔到床上,摁著就是一頓親。
“一會兒一起洗。”
俞景陽親得熱烈,喘息間含糊不清地回答,元清闌的嘴唇被親得刺痛,怎麼躲都沒辦法拒絕他游戲式的親昵追逐。
事實上這麼多天沒見,大家都很有感覺。
元清闌欲拒還迎沒一會兒就徹底淪陷,墜入感官刺激的熱烈美夢中。
俞景陽向來說話算話。
之前在電話里說得那些Play,一夜之間全部照做,最后元清闌連罵人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些日子可能真的是多事之秋。
各種潛在的危機全部被亮了明面上,拜星公司也不例外,外界很快傳來元清杰伙同一行人非法侵占公司財產的丑聞,由于證據鏈確鑿,沒經過幾天調查審問,元清杰就被帶走了。
他頭腦本來就不好使,最后是誰告了他的密他也不知道。
只是非常后悔從元清闌這里拿了錢,投資這個不靠譜的項目。
元清杰被帶走了,如果之后沒有其他反轉證據,按照法律規定肯定是要判刑的。
他呆在牢里出不來,元清闌等來了他的爸媽前來求情。
“清闌啊,大家都是一家人,你不能對你弟弟見死不救啊。”他堂叔向來理直氣壯,就算知道自己是個不作為的廢柴,還總喜歡在元清闌面前擺架子。
現在眼看兒子有牢獄之災,這才換了副嘴臉來服軟討好。
“按說元清杰這筆投資款我是不該撥的。”元清闌有自己的算盤,他帶著金屬框眼鏡,穩穩坐在辦公桌后面,公事公辦非常嚴肅,“但你們一直不滿我獨斷專行,背地里埋怨我故意苛帶你們。所以,為了證明我不含私心,這才給了他機會。可結果呢?他不但自己貪錢,還帶著外人一起坑公司,你們覺得該放過嗎?”
元清闌深惡痛絕這些骯臟事,按照他表現出來的態度肯定要嚴辦。
他堂叔向來知道他說一不二,嚇得真是腿軟。
如果元清杰坐牢,有了案底,那他一輩子就完了。
“清闌,清闌。”他堂嬸也弓著身湊在辦公桌旁陪笑臉,向來喜愛濃妝艷抹的妖嬈女人,今天罕見素顏,臉上的憔悴肉眼可見,“我們知道是清杰不爭氣,他腦子不如你好使,肯定是被人騙了。這樣,念在一家人的份上你救救他,給公司造成的損失我們賠,我們傾家蕩產地賠。”
溺愛兒子如殺兒子。
元清杰之所以有今天,一大半責任都是被他媽給澆灌的。
平日沒少在耳邊灌輸自己兒子是天才、不該屈居人下的洗腦思想。
這才慢慢讓元清杰也跟著昏了頭,以為只要給自己機會,就能打敗元清闌。
簡直愚蠢到不可言說。
如今事實擺在眼前,他連一個小項目都搞不懂,再想操控公司,那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這件事我沒辦法靠情理說服董事會。”元清闌公私分明,擺明了告訴他們董事會也一樣,不講私情,“除非,你們讓出股權彌補大家的損失,這樣或許能得到一些諒解。
”
畢竟利益面前,人才有可能退讓。
他們都是精明的生意人,誰也不做賠本買賣。
“交出全部股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