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元清闌不在國內,俞景陽隨時盯著元清杰電影劇組的動態,據他們的朋友制片人黎晨說,他已經掌握了元清杰和導演非法侵占公款的證據,只要元清闌發話,他們隨時可以起訴這倆人。
如果元清闌堅持追究刑事責任、拒絕和解處理,元清杰肯定要坐牢。
再加上之前他找人設計元清闌出車禍,罪證都慢慢收集齊了,數罪并罰,夠他美美喝一壺了。
“好,我知道了,等我回去處理。”
元清闌在國外處理收尾工作,他馬上就能回國了。俞景陽辦事向來高效靠譜,方方面面都打點好了,甚至連預備打官司的律師都請了朋友當外援。
“我好想你。”
俞景陽不忙了,半躺在辦公室的沙發上喝著小茶跟媳婦兒聊天。
忙起來還好,只要一閑下來,就想人想的心臟酸疼。
以前看電視的時候,看到里面的男主說想女主想的心痛,他還嗤之以鼻嘲諷人家太夸張。
如今輪到自己身上,是真的生理性心臟疼。
“你再忍忍,我很快就回去了。”
元清闌聽不了俞景陽用氣音跟自己說話,又蘇又性感,像羽毛撓過心尖,煽情又勾人。
此時國外正是中午十二點,青天白日不太適合想午夜場的東西,但俞景陽偏偏一個勁兒跟他說情話,甚至還恬不知恥地詢問有沒有想那回事。
起初元清闌還坐在自己休息室的辦公區,后來被俞景陽蠱惑攛掇,腳步虛浮拐進了里間的臥房。
俞景陽最近可能真是素壞了。
元清闌還沒回去,他就忍不住肖想他們見面后的干柴烈火場面。
第一次要在哪里,第二次想用什麼姿勢,第三次希望元清闌主動……
熱情澎湃,聲情并茂,講起來沒完沒了。
元清闌這邊只有一小時休息時間,光吃飯就用了二十多分鐘。
一會兒很快就會有助理過來請他去開會。
他知道自己應該痛罵一頓俞景陽,然后馬上掛斷電話,清清腦子里的想入非非。
但肢體行為卻不聽自己使喚。
他不僅沒有掛斷電話,慢慢還被俞景陽帶偏了思路,腦海里漸漸浮現出具體畫面……
媽呀,太羞恥了。
俞景陽趁他沒在,沒少私下學習啊。
元清闌壓制著喘息拼命抵抗誘惑,最后,還是失敗了。
那天下午,元清闌祭出了出差以來的第一次遲到。
唉,食色/性也,食色/性也,不是罪過。
俞景陽在自己的努力勾引下,終于達成了今日的電話play目標。
雖然沒有和媳婦兒這樣那樣舒服,但這已是當下條件下能得到的最好待遇。
人應該知足,嘿嘿。
穿好衣服,收拾干凈,往辦公桌前一坐,俞老板又是一位道貌岸然的正經人。
“咚咚!”
俞景陽剛收起自己的浪蕩,辦公室的門就敲響了。
還沒等他回應說進,外面的人就兀自推開了門。
“外,外公!”
俞景陽還想說誰這麼沒禮貌,一看那張不怒自威的臉,馬上端起狗腿子般的笑臉,連忙起身迎上去。
一邊走還一邊后怕,幸虧老人家晚來一步,不然可能就要撞見限制級場面了。
臥槽,光想想就后怕。
“您怎麼來了?”
俞景陽想獻殷勤攙著人家的胳膊,結果卻被老人家大手一揮給彈開了。
他外公今年都快八十歲了,因常年風雨無阻晨起打拳,身體還算硬朗。
就去年心臟病復發上了趟醫院,休養一段時間后,身體很快也就沒事了。
“哼,我不來我都不知道你結婚了;我不來我都不配看到孫媳婦兒。”
外公是來興師問罪的。
老人家往沙發上一坐,就是一頓陰陽怪氣地數落。
臉上的皺紋因為生氣一顫一顫的,他今天幸虧沒帶拐杖,不然俞景陽真懷疑他會給自己一下子。
“不是,外公,不是您想的那樣!”
俞景陽也算是有苦衷的。
起初他和元清闌結婚就是一個約定形式,他沒想到會是一場烏龍,也沒想到有一天倆人會假戲真做。
所以,他就盡可能地瞞著、拖著,配合元清闌的想法和節奏。
現在他們夫夫倆好得蜜里調油,當然會去見長輩的。
這不是他媳婦兒出差沒來得及嗎?
“清闌出差還沒回來,他回來我們一定會回去看您和外婆的。”俞景陽語重心長地開解外公,他想坐過去跟人好好解釋,結果被一記警告眼神擊退,只好收回邁出去的腿,繼續站著挨訓。
“哼,你小子少哄我。結婚這麼大的事兒都瞞著,心里還有沒有長輩!”老爺子不欲作罷,雖然之前他不知道外孫的性取向,還幻想著早日抱重外孫,現在這麼一來,得,只能做夢了,“你跟清闌真是認真的?”
現在同性婚姻都合法了,他理解年輕人的感情,但多少不免還是震驚。男人結婚到底以后會面臨更多難題,如果不是感情頗深,指不定會產生怎樣的裂痕。
他老人家活了這麼大年紀,什麼勞燕分飛沒見過,不管怎樣,有些話作為長輩還是要說。
“是認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