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瀾:……
俞景陽運動過后是真的累了。
最近他總愛想東想西,負能量特別消耗人的精力。
再說最逼真的表演就是來真的,為了不被元清瀾發現,他還硬生生把自己逼睡著了。
元清瀾沒有很快離開,他坐在沙發旁邊的椅子上靜靜看著俞景陽沉睡。
一會兒起身給他換冷毛巾,一會兒拿找助理借來的體溫槍給他量體溫。
好在發燒藥管用,沒過一個小時,俞景陽的體溫就恢復正常,臉色也沒剛才那麼通紅了。
如果不是元清瀾的爸爸元城打電話給他,說公司有個重要的線上會議晚上要開,元清瀾會一直守到俞景陽醒。
眼看快要下班了,元清瀾不放心他一個人,于是給宋歡歡打了電話要她來照看一下。
等宋歡歡來了,他簡單交代了下俞景陽的狀況,才不舍離開。
女生可能都比較敏感,她總覺得自家俞老板和媳婦兒有事兒,雖然看不出吵架,但俞老板明顯是心虛的。
明明中午她還看到俞景陽吃了兩碗海鮮面,怎麼忽然一轉眼就生病了?
搞不好是他做錯事惹元總生氣了,又哄不好,怕人體罰他所以才裝病?
嗯,是他們俞老板能做出來的事兒。
元清瀾離開沒多久,俞景陽就醒了。
他起來雙手拖著下巴,萬分惆悵地看著趴在辦公桌上睡得流口水的宋歡歡,感嘆沒心沒肺就是好。
不像他,明明相思成疾,還要故意躲著對方。
可到底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如果元清瀾非要跟他離婚,他總不能死乞白賴抱人大腿痛哭流涕吧?
這時候,要是有高人指點就好了。
只要能讓元清瀾不跟他離婚,他愿意送車送房送金卡。
借酒消愁愁更愁,澆滅一秒是一秒。
晚上余熏喊他去酒吧喝酒,俞景陽難得爽快沒推脫。
據他所知,余熏認識一位特別神奇的情感大師,能把結婚的說散了,能把分手的又撮合好,俞景陽想要個聯系方式,如果被甩就去碰碰運氣。
酒吧很吵。
雖然是星級會所,但跟著大佬進來的漂亮男男女女不少,他們打扮得精致有品位,有嘴甜會來事的,一晚上能要不少人的聯系方式。
“你還是打個電話給嫂子報備下吧,這里雖然不是啥不正經的地方,但到底是聲色場所,別到時候把人惹生氣了,兄弟也得跟著挨白眼!”
余熏和俞景陽坐在自己的卡座上推杯換盞,他自己不靠譜,但從來不坑兄弟。
元清瀾的脾氣看著挺不好惹的,他也不想因為自己影響人夫夫倆的關系。
“不用!我們家清瀾大方著呢!”俞景陽舉杯痛飲,大喇喇吹牛,“再說,我就純喝酒又不干什麼。”
他自認自己是正經人,從沒做過任何亂七八糟的事兒。
元清瀾對他這點信任還是有的。
只是,元清瀾會在意嗎?
如今他們關系尷尬得不冷不熱,要人吃醋都名不正言不順。
想到這里,俞景陽喝得更生猛了。
他仗著自己酒量好,一杯接一杯使勁作。
明明喝了不好,頭腦卻愈發清醒。
“你的婚離了嗎?”
俞景陽自顧自喝了半場,才想起余熏找他來的目的。
余熏哭喪著臉一臉頹然,語氣半死不活道:“離不掉!”
越說越郁悶,說到最后感覺人生無望差點哭了:“我爸說我要是敢離婚,他就敢把公司交給信托,每月只給我五百生活費,能保證我每天吃上饅頭咸菜。”
不是自己的財產,就是不硬氣。
此時他就特別羨慕俞景陽和元清瀾,企業都在自己手上,想怎麼過就怎麼過。
不像他這個廢柴,只能仰人鼻息,連婚都不敢離,簡直慫爆了。
“如果實在過不下去,可以來我這里打工,我保證你每月工資肯定比五百多。”
俞景陽自己都泥菩薩過河自身難保了,還壞意打趣余熏。
如果是他自己,只要換的自由,能和愛的人在一起,他能舍下任何財產。
但余熏,可就不一定了。
“那怎麼行!”果然他不出所料,余熏一聽就暴躁了,“兄弟還要不要臉了?我就是個廢柴,也只配被我爸揉搓了。”
“那你還逼逼個屁!”
俞景陽就知道他會一次又一次妥協,也不知道他在義憤填膺什麼。
每次都如出一轍的離家出走方式幼稚又無趣,玩這麼多次他也不嫌累!
眼看都要快十二點了,俞景陽還喝個沒完,叫人家來喝酒的余熏勸其趕緊回家無果,終于坐不住了。
于是悄悄給元清瀾發了條洗清嫌疑的信息:
“嫂子,俞景陽在MAX酒吧喝多了,醉醺醺不肯回家,你要來接他嗎?”
正巧,元清瀾參加完線上會議后,又被邀請參加好友的生日聚會。
今天他跟俞景陽一樣,心情不怎麼好,家里又沒人等,于是就等到了最后散場。
收到余熏發來的消息時,司機載著他剛離開生日會場,此時他們距離MAX酒吧只有五百米。
“掉頭,去MAX。”
司機收到老板的最新指示,馬上調轉方向。
沒兩分鐘,他們就快速到達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