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俞景陽要是說你,我給你撐腰。”
元清瀾今天熱情得有些不尋常。
以前他雖然也很大方,但卻沒這麼執著。
宋歡歡心眼不少,可知道枕頭風的厲害,于是不好再堅持,連連道謝坐下一起用餐。
“最近牧場和度假酒店忙嗎?”元清瀾抬手給她盛了碗湯遞過去,臉上帶笑閑話家常,一點距離感都沒有。
宋歡歡雙手接過,嗯,鴿子湯真鮮美,聞著就有食欲。
“還行,不是很忙!”宋歡歡一邊跟元清瀾嘮,一邊拿湯勺攪拌碗里的湯,“種馬交/配完之后,牧場就沒什麼急事了,都是尋常業務。”
“聽景陽說這次購買的種馬品相都挺好的,有一匹還是從拍賣會上競得的。”
這些事俞景陽偶爾會在家里提,元清瀾知道的不少。
宋歡歡連喝兩口湯,擦了擦嘴,跟著附和:“對!那是真正的純種馬,年齡也正值壯年,買了保證不虧!”
她的好眼光全是俞景陽培養出來的,聽老板夸她,心里樂開了花,這無疑是高度認可,按照俞老板的大方性格,屆時肯定會體現在獎金上。
簡直不要太愉快!
人一得意就容易放松警惕,一放松警惕就容易言多必失。
接下來元清瀾套起話來順暢多了。
“聽說余熏又跑度假村去了。”元清瀾吃飯的節奏把握得很好,正好保持邊說邊吃不緊不慢的程度,“景陽陪著他呢嗎?”
元清瀾說得一臉關切。
大家都知道余熏不幸的婚姻生活,有罵他風流活該的,也有同情他娶了個厲害角色,被拿捏得毫無尊嚴。
宋歡歡跟他很熟,沒少八卦他的風流韻事。
對余熏更多的是打趣玩笑的態度。
“嗯,是的。”宋歡歡沒想到這樣回話有什麼問題,于是非常實誠地對老板夫人知無不言,“上午上班沒多久,余少又鉆俞老板辦公室去了,直到我中午出來送飯都沒出來。”
元清瀾正握著筷子夾白灼蝦,聞言動作一滯,筷尖略略張開,粉嫩嫩的大蝦差點劃掉。
如果他沒記錯,俞景陽說有重要工作去牧場解決,余熏在辦公室添亂,他能認真工作?
想到這些,元清瀾垂眸暗暗嘆了口氣,心里仿佛堵了什麼東西,沒來由的憋悶。
“余少和俞老板上大學時就認識,關系一直挺好的。余少所有丟人的事兒,我們俞老板估計都知道,哈哈!”
不止俞老板,她宋歡歡也知道不少。
她這麼說的重點是想說余熏這個人不著調,但聽在元清瀾耳朵里,就覺得他們認識很久,還見證了彼此不少時光。
雖然不比他和俞景陽認識的時間更長,但現在聽著就有點泛酸。
畢竟在他的猜測中,俞景陽對余熏是有小秘密的,他一直以為,俞景陽的暗戀對象是余熏。
現在余熏滿世界張揚自己要離婚,又和俞景陽湊在了一起。
真讓人不放心啊。
宋歡歡看他忽然冷了臉,眸子里淡淡的笑意也收了,一時還有點摸不著頭腦。
她的腦回路萬萬想不到元總會把余熏這個花花公子當作假想敵。
在她這個正常人眼里,這簡直沒有可比性好嗎?簡直是云泥之別!
“大家都是朋友,常湊在一起玩很正常。離婚可不是一件小事,有時間我們還是要勸勸他冷靜慎重。
”
元清瀾不愧是元家掌門人,情緒失態僅那麼一瞬,話題很快又被他和顏悅色地圓了回來。
滿腹疑云的宋歡歡感覺元清瀾剛才好像生氣了。
但細細一咂摸又覺得自己肯定想多了。
人元總又親切地給她端了盤水果擱到跟前,還笑著告訴她多吃水果能變美。
哄得宋歡歡一愣一愣的,馬上打消了剛才的疑惑。
嗯,肯定是自己多心了。
當元清瀾敲門走進俞景陽的辦公室時,俞老板和余熏正并頭雙雙躺在沙發上殺得起勁。
男人至死是少年,尤其是打游戲的時候,簡直是最完美的印證。
他們雖然擱著茶桌躺在不同的沙發上,但看到統一的激動表情,元清瀾意料之中的窩火。
俞景陽沒有聽到敲門聲,當眼睛瞥見徑直走進來的老婆站在腳下那邊時,動作表情瞬間凝滯。
罵罵咧咧的臟話都到嘴里了,在元清瀾高深莫測的注視下,又硬生生張著嘴吞了下去。
“清,清瀾,你怎麼來了!”
俞景陽游戲也不玩了,一秒收了手機從沙發上快速爬起來,結結巴巴又忍不住心虛地直摸鼻子,說不出的尷尬。
元清瀾是個非常正經的人,余熏在他面前一直挺收斂的。
他游戲玩得好好的,沒想到元清瀾會突然出現。
看俞景陽馬上站起來認了慫,他趕緊效仿,等頭腦反應過來,又覺得莫名其妙。
自己什麼都沒做錯,怎麼就像在學校被班主任抓了包。
他都快二十七歲的人了,有必要這麼老實,連游戲都不能打?
那,那俞景陽也太慘了吧。
“在家里呆得無聊,就想出來轉轉。醫生不是說多運動對身體有好處嗎。”
元清瀾在外面向來是體面的,不允許自己有任何失態行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