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
俞景陽像個復讀機,這三個字說得越來越溜,用的比自動回復還絲滑。
“然后當然是拿人錢財□□啊。你出錢,我做法,保你和對象如膠似漆,早生貴子!”
眼鏡哥都要暴躁了,又急又氣,要不是俞景陽反應快往后退了一步,差點被噴到。
他不卑不亢,不急不躁,像秉承執念的孤勇者,面容平和,眉眼帶笑,張嘴又是那令人崩潰的三個字:“然后呢?”
這下,眼鏡哥再傻也知道自己被耍了。
他暴跳如雷地從小凳子上躥起來,一把摘掉墨鏡,用其指著緩緩起身的俞景陽破口大罵:“你他媽玩我呢?”
因為憤怒,他氣得面容扭曲,本來就兇神惡煞的眼睛看著更鋒利了,整個人處于癲狂狀態。
跟面前云淡風輕,慢騰騰整理西裝的俞景陽形成了鮮明對比。
“對呀,不服報警啊。”
皮了這一下,郁悶憋屈的俞老板終于心情有點舒暢了。
戲謔的神情帶著些不好惹的痞氣,眼看他是笑著的,但墨鏡哥卻從其斂著風暴的眼睛里讀到了可怕。
俞景陽臉上的笑容眼看越來越淺,像不言而喻的最后通碟。
墨鏡哥出來混,還是有點眼力勁兒的,雖然不多,但助力自己跑路還是夠了。
俞景陽愉快地消磨了會兒時間后,終于想起自己還有正事,抬手看了看腕表,系上西裝扣子直奔茶樓。
牧場的事兒俞景陽談得很順利。
原本晚飯前就跟人談妥了。
但他非拉著人吃晚飯。
對方跟他也是熟人,不好太過拒絕,于是只能奉陪。
按照他對俞景陽的了解,這人絕不是留戀聲色犬馬的人,但今天卻十分反常地一直拉著他續攤。
吃了晚飯吃甜品,吃了甜品吃宵夜,眼看就要凌晨十二點了,等第三次接到元清瀾的催促電話,俞景陽不敢再作,連連附和答應馬上回家。
因為他聽出來元清瀾有點不高興了。
雖然沒有生氣,但語氣明顯冷了三分,卻已足夠嚇出他一身冷汗。
他完全沒有叛逆元清瀾的經驗,業務能力太生疏了。
俞景陽本來是開車來的,現在喝得一身酒氣,只能聯系代駕送他回家。
很快,逃跑出去一天的俞景陽還是戰戰兢兢回到了家。
一路上他都在盤算怎麼跟元清瀾解釋,希望他不要生氣,也不要多想。
以前,元清瀾習慣在客廳等他回家。
今天,他打開房門卻發現空蕩蕩的客廳一點動靜都沒有。
再加上犯錯心理的暗示,俞景陽登時感覺不妙,嚇得一秒清醒。
剛才還走路虛浮的雙腿頃刻如獲神力,也不酸了,也不軟了,跑起路來登登作響。
他像風一樣直奔二樓臥室。
元清瀾不會看出什麼生他氣了吧?
不會感覺被冷落離家出走了吧?
他,他不是故意的。
沒有要分開的意思啊。
短短兩層樓梯,俞景陽一路心驚膽戰,自己都沒意識到,后背又是一身冷汗。
當他戰戰兢兢推開臥室的門,喉結頻頻滾動,房間除了燈還亮著,連個人影都沒有。
那一刻他心如死灰,雙腿一軟,差點跌到地上。
一步一挪癱坐在沙發上,將臉埋進手掌,郁悶得他想要縮成一團。
越想越生自己的氣,越氣越覺得自己是沒用的混蛋。
元清瀾有什麼錯?!
他什麼都不知道!
自己這是作什麼?
俞景陽無法忍受他離開,馬上翻騰口袋找電話,他要馬上把人勸回來。
顫顫巍巍的手剛撥出去電話號碼,旁邊浴室的門倏然從里面輕輕拉開了,伴隨著一聲熟悉又安心的聲音:
“你要一起洗澡嗎?”
俞景陽:“啊?”
作者有話要說:
預收娛樂圈文《病美人隊長獨寵我》,文案如下:感興趣的可以收藏下哈:
病弱天仙溫柔隊長受×桀驁不馴裝慫主舞攻)
主舞跑路,走下坡路的Bright Stars偶像天團雪上加霜,面臨解散。
病美人隊長溫熙辰備受打擊臥床不起,直到經紀人領著一個新弟弟出現。
弟弟長得帥,身材好,跳舞炸,只是動不動就害怕。
面對全隊唯一的希望,溫熙辰決定好好教導培養:
初次登臺弟弟緊張得直搓手,沒關系,隊長牽著一起走;
接受采訪弟弟的聲音直顫抖,沒關系,隊長鼓勵摸摸頭;
半夜弟弟被蟑螂嚇得亂叫喚,沒關系,趕快來隊長懷里。
……
慢慢的人們發現,只要隊長在,那個膽小的弟弟就不會害怕。
終于,弟弟迎來Solo首秀舞臺,生病的溫熙辰喘得厲害,他不顧眾人阻攔拔了吊針就往現場趕:“弟弟沒有我害怕怎麼辦?”
那天,他見證了一場終生難忘的暴擊表演。
那個總是害怕要他哄的少年在臺上顛倒眾生,勁歌熱舞、撕衣服、秀腹肌……一樣都沒少。
被演了的溫熙辰質問他為什麼騙人,卻被對方一把抱在懷里撒嬌:“你說自己是直男,卻在半夜偷親我,我們扯平了好不好?”
***
爹不疼媽不愛的紈绔子弟陸清野,從不相信世上有無緣無故的真心。
面對天使一樣的隊長,他一面壞心思要戳穿對方的偽善,一面又情不自禁沉迷對方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