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回到臥房,元清闌已經準備睡了。
他坐在旁邊看著,打算等人睡著了再走。
沒想到,元清闌一躺平就想吐。
反復試了幾次,一點好轉都沒有。
“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像以前在家那次不能躺著睡了。”
元清闌很懊惱,一直拿手順心口,試圖壓制胃里的翻騰。
俞景陽想起來了。
上次元清闌睡不好,是靠在他身上睡的。
那今天,還那樣?
“我們還能像上次那樣睡嗎?”
面對元清闌的低聲要求,俞景陽內心狂喜OS:能,當然能!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就這樣,分居一晚上的夫夫倆又睡一起了。
元清闌可能是真的困了,躺在俞景陽懷里沒一會兒就呼吸綿長起來。
自從知道自己意外懷孕后他總愛東想西想,雖然沒對俞景陽表露出來,但這奇葩又糟心的經歷經常讓他在夢中都不安生。
每次焦灼著醒來,看到枕邊熟悉的睡臉和偶爾搭在他身上的胳膊,心情才會好一些,就感覺有人隨時陪著可真好。
一向喜歡獨睡的他慢慢習慣了身邊有人,昨晚大床空出一邊,怎麼睡怎麼別扭。
尤其是半睡半醒之間,抬手沒摸到溫暖皮膚,心臟一沉,猛然就徹底醒了。
其實仔細想想,他和俞景陽好多事都不該發生。
但他就是有點管不住自己。
比如:今晚就是想和他一起睡。
窩在他溫暖包容的懷里,就像呆在一個安全又放心的小世界里,至少此時他是什麼都不用想的。
元清闌抓著身后人的胳膊倒是睡得很快,而俞景陽就有些難挨了。
他抱著懷里的人,小心翼翼地往后挪動自己的身體,試圖坐直一些。
因為元清闌靠他太緊了,下/身部位難免接觸,他不想被察覺到逐漸明顯的尷尬。
元清闌好像又換了沐浴露。
幽微的沁香飄散在方寸之間,撩撥著他的心肺,柔軟的身體依賴著他,乖順得像個嬰孩。
尤其是修長白皙的脖頸,隨著微微側頭顯示出一點緊繃感,指腹附上去還能感受到淺淺的血管在隱隱顫動,讓人特別想使勁親一口。
“清闌,清闌。”
俞景陽低著頭用氣音輕輕喊他,想看看他睡著了沒有。
貼著臉叫了兩聲,回應他的只有元清闌蹙著眉發出的不滿嘟囔聲。
看來真是太困了。
屋里只開著床頭的小壁燈,昏黃的暖光籠罩著他們,溫馨又親昵。周圍的寂靜愈發掩蓋不住劇烈的心跳和沖動。
俞景陽用左手摩挲著元清闌的側頸,又暖又潤,混著體香讓他愈發不能自持。
于是,在本能驅使下,他忍不住低頭快速親了一口。
雖然動作很輕,但還是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悸動和滿足。
揩一下嘴唇回味剛才的觸感,溫潤如玉。
而偷香的后果就是,身體某處舉起了威武大旗,折騰得他需要不斷從床頭杯子里拿冰塊含著才能度過這漫漫長夜。
元清闌可真是上天專門派來拿捏他的。
牽著他的心,動著他的情,卻又只能遠觀。
后來實在困倦,俞景陽才坐著睡著。
因為床頭的皮墊比較硬,而且他還下意識斂著力氣抱著懷里的人,這一晚上睡得簡直像遭了酷刑,整個肩背到腰下僵硬到不能彎曲。
還好,元清闌幾乎跟他同時醒來,俞景陽扶著老腰一瘸一拐下床去洗手間,他彎著脊背,步履蹣跚,看著,怎麼有那麼點悲壯?
洗漱干凈后,俞景陽就去婚禮現場找余熏了。
婚禮儀式在下午舉行,上午會有好多來賓需要安排。
他們一眾玩的好的哥們都要幫忙迎來送往。
元清闌身體不好,他不想讓對方去。
到時候下午出席個婚禮儀式就行了。
俞景陽走了,元清闌去洗手間洗漱一番后,也不叫酒店服務送早飯。
他又興致缺缺地重新回到床上,把自己裹在毯子里,側臉貼著枕頭感受殘余的溫熱。
仔細輕嗅,還能聞到俞景陽身上那股像草原上的風一樣的爽朗味道。
俞景陽可真好。
心甘情愿給他當人肉靠枕,起來那麼難受連一句抱怨都沒有。
跟他說話的語氣還像之前一樣帶著笑意。
而他自己,可太壞了。
感覺有點過于綠茶了?
昨天其實他根本就沒有很難受。
只是不知為何,就特別不想一個人睡。
這麼矯情,這麼任性,完全不符合他獨立成熟的人設。
反常,就反常。
他這是在勾引俞景陽嗎?
忽然閃現腦海的大膽念頭驚得他渾身一凜。
他以前可不是這種欲求不滿的人,現在卻管不住自己要在俞景陽身上索取更多。
那會讓自己感到滿足和安心。
元清闌悶住頭縮在被子里檢討批判自己。
還沒審出個所以然來。
忽然聽見有人敲門。
應該是宋歡歡。
果不其然。
起身略微整了整衣服和頭發的元清闌,拉開門一看就撞見一張洋溢著生動的笑臉。
宋歡歡來給他送早餐了。
順便陪他說話。
這一切都是俞景陽走之前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