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偶爾也會提前下班,就會去陪懷年。
他今晚本來就打算過十點就過去的,沒想到懷年卻來了。
大約是酒精作祟,懷年呼出的氣不僅急,還有些燙。
“要上樓嗎?”覃舒妄順手接了懷年手中的酒杯放下。
懷年的眼尾有些紅,他眼下又坐回高腳凳上,支著額角沖他笑:“不了,這里人多還能勉強壓一壓我對覃老板的邪念。”
上樓就不一定了。
覃舒妄習慣了懷年這些撩人的話,每次聽他說都覺得心有點癢,他輕輕捏著懷年的手骨:“你怎麼知道我對你沒有?”
懷年問:“沒有什麼?”
覃舒妄道:“邪念。”
懷年便笑,他又撲過去抱住了覃舒妄的脖子,薄唇蹭了蹭:“我買了新的潤/滑/劑。”
覃舒妄只覺小腹霍地一緊,這混蛋……他強烈覺得這里人多都快要壓不住此刻的邪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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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點一過,Feeling Club的人似乎又多了不少。
懷年和覃舒妄卻在最熱鬧的長夜悄然退場,等代駕來的時間,兩人在后座擁吻,車廂的溫度仿佛都瞬間高了不少。
覃舒妄住的地方離這兒近,便讓代駕開到了覃舒妄家樓下。
兩人沒下車,起初只是親吻了片刻,后來事情就開始不可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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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清醒過來時,正被覃舒妄半抱在懷里,他半覆下的睫毛有些微顫。
覃舒妄也沒說話,一手挑起蓋在懷年身上的衣服握了握他的腰,總感覺懷年的柔韌的腰比從前軟了些,覃舒妄有些愛不釋手。
“癢。”懷年的腰腹收緊。
覃舒妄俯身在他后頸親了口:“上樓?”
“東西帶上。”
覃舒妄垂目:“你還吃得消?”
懷年忍不住笑:“后天清明了,我答應了我媽提前走,你從明天開始要有四天見不到我了。”
覃舒妄還真忘了這茬。
“那、那還是早點睡,你明天要趕路。”
“裝什麼正經人?”懷年往他身上抓了把,“我去飛機上補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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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懷年的慫恿下,兩人是凌晨才睡下的。
周簡和懷年一起提前回杭城,覃舒妄送他們去的機場,順便把胖子接到了自己家里。
本來周簡都預約好了寵物店的寄樣,覃舒妄聽后還是覺得寄樣不太好,搞不好會讓胖子覺得又被拋棄了。
周簡最后還是答應了,給覃舒妄講了一堆注意事項,講完發覺,覃舒妄養年糕比他還早,其實也根本不用交代。
懷年果然在飛機上睡了一路,等他醒來已經在杭城機場了。
家里已經準備了一大桌豐盛的飯菜,懷年進門就被香味撲了一臉,跨進門檻口水快流下來了。
奶奶趙玉華笑著將他拉進去,給他遞碗遞筷子,一個勁囑咐他多吃點。
懷儲洋難得大中午的開了瓶酒,父子倆都喝了點兒。
徐雅蘭偶爾問問懷年在海州的工作,又旁敲側擊問他的感情問題。
懷年沒遮掩:“在交往,比我大一歲,海州本地人,目前在經營一家酒吧。”他不等人問,撂得很干脆,“等過年吧,我把他帶回來給你們看看。”
徐雅蘭問的時候大約沒想到懷年已經和對方在交往了,聽他一口氣說完,一時間回不過神來,她本能和懷儲洋眼神交流了下。
夫妻倆都喜歡周簡,周簡在懷家也早就是半個兒子了,沒想到懷年又跟別人交往上了。
趙玉華倒是很高興,一個勁地給懷年夾菜:“好啊,那就過年帶回來,奶奶也給你把把關!”
懷年笑道:“奶奶,您只許看,不許發表不當言論。”
趙玉華不服氣:“哼,什麼不當言論?你這是看不起奶奶!”
“哪有?”
“你怎麼沒有?”
中午飯就在說說笑笑中吃完了。
午后,沈景珍過來和下午茶,說起過幾天她和周天打算跟懷年父母一起出國去旅游的事。
“那是好事啊,現在天氣回暖,是可以出去走走。”懷年接過徐雅蘭遞給他的橙子道。
“說起這個……”徐雅蘭想起什麼,“我跟儲洋的護照好像過期了,得去補辦了。”
沈景珍皺眉:“那下午趕緊的呀,明天就放假了,又要等清明小長假后了。”
“哦,對對。”徐雅蘭的手還是濕的,手忙腳亂要擦。
懷年干脆道:“我幫您拿,您就陪干媽聊天吧。”他咬著橙子往樓上走。
身后兩個女人已經興奮地開始討論住什麼樣的酒店了。
家里重要的證件一直都是鎖保險柜里的,這懷年知道。
主臥的保險柜他也是熟門熟路,懷年推開櫥門,撥開掛著的衣服就看到了嵌在墻內的保險柜。
他熟練地輸入密碼,卻提示密碼錯誤。
懷年下意識皺眉,還以為剛才輸太快輸錯了,便又輸了一遍,依舊提示密碼錯誤。
怎麼回事?
他又按錯了?
懷年正要輸第三次,外面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接著徐雅蘭沖進來:“年年!”
懷年蹙眉,直起身問:“媽,您怎麼了?”
剛才還一臉緊張的徐雅蘭此刻恢復了神情,她的腳步也慢下來,笑了笑說:“忘了告訴你,密碼不是原來那個了,還是我自己來拿吧。
”
懷年沒走開:“怎麼突然改密碼了?”他的手指移到了鍵盤上,“新密碼是什麼?我正好也把我的護照帶去海州,說不定哪天要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