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覃舒妄將他抱緊,手輕輕揉著他的后心:“告訴我,怎麼了?”
懷年也不知道自己突然怎麼了,自從那次在催眠中休克之后,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是因為最近得知覃舒妄的前男友也叫年年,甚至跟他很多地方都很像,所以他再次不可抑制又迫不及待地要讓覃舒妄也出現在他那段忘記的記憶里嗎?
這多少有點像個偏執欲、占有欲極強的神經病了。
覃舒妄側臉,唇角輕輕貼了貼懷年的耳垂,又小聲叫他:“懷年?”
突如其來的溫存將懷年的思緒拉回,他的手臂箍緊了些:“你今晚別走。”
覃舒妄不停給他揉著后心,寬慰道:“不走,我留下來陪你。你心跳有些快,哪不舒服?”
懷年也說不上來,他驀地笑了笑:“我可能有些變態。”
“嗯?”
“如果我說我對你有些變態的想法,覃老板會被我嚇跑嗎?”
覃舒妄穩著情緒問:“什麼變態的想法?”
懷年小臂的肌肉緊繃著:“要不你猜。”
覃舒妄“嘖”了聲:“你不會是想跟李陽試圖撲倒徐煜原那樣想把我壓在身/下吧?”
懷年:“……”
半秒之后,懷年嗤的笑了出來。
壓抑氣氛瞬間輕松了起來,懷年的下巴輕靠在覃舒妄身上,聽他又說:“只要不是這事,你對我生出再變態的想法我覺得我都能接受。”
懷年前一秒還繃著的情緒,這一刻忽地松懈下來,他亂了節奏的心跳也在逐漸恢復,胸口軟成一片。
他干脆跨坐在覃舒妄腿上,摟著他的脖子吻過去:“好想早幾年就認識你。”
覃舒妄回應著他的吻,輕笑問:“多早?”
“也許……七八年前,我還在北城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第47章 替身
“也許……七八年前, 我還在北城的時候。”
懷年說這句話的時候垂下的眼瞼里恍惚浮了抹潮濕,覃舒妄的呼吸微窒,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他很想說, 你在北城的時候我們不僅認識,還相愛了啊。
但一想到當初的美好是被他自己弄丟后,覃舒妄又陷入了瘋狂的內疚和自責中。
“嗯?”懷年低頭與覃舒妄的鼻尖輕觸,他的手掌貼著覃舒妄的胸膛,“你心跳也好快啊。”
正說著, 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怪異的聲音。
呲呲呲——
嗞嗞嗞——
接著是周簡咬牙切齒的聲音:“年糕!不許抓門!”
懷年把洗手間的門打開時,罪魁禍首已經被周簡重新揪住了后頸皮,一人一貓正在責罵和“喵喵喵”中吵架。
懷年走出去看了眼,門上果然出現了一片深淺不一的貓爪印。
“嘿, 你還囂張得在門板上練習畫畫了啊?”懷年走過去,不客氣往橘胖子腦袋上彈了一下。
“喵嗚——”
橘胖子轉向懷年,毛茸茸的爪子揮舞了兩下。
“怎麼著,還想在我身上畫?”懷年瞪它一眼, “可惜你手沒我長啊。”語畢,他又在那顆圓圓的小腦袋上彈了下。
“喵嗚喵嗚……”橘胖子委屈起來。
周簡這會兒開始護短了,把貓往身后提:“門我回頭給你換新的, 你跟一只貓計較什麼,它又不懂。”他見覃舒妄拎了藥箱出來, “你倆先把衣服換了,火鍋也可以吃了。”
懷年覺得反正是在家里, 沒必要換衣服了,畢竟晚飯后差不多時間又該脫了。
不過覃舒妄覺得穿著浴袍有點別扭, 畢竟周簡也在, 他徑直回房。
他在懷年這兒留宿過, 自然有換洗衣服。
他剛拿衣服出來,李陽的電話就打來了:“昨天算你有眼見力,晚上兄弟請你和懷年吃夜宵。”
覃舒妄頓了頓才想起昨晚他們去徐煜原家吃飯的事,李陽挺起來很開心,看來和徐煜原相處得還不錯。
覃舒妄抓起毛衣往身上套:“下次吧,不著急,我今晚不過去了。”
李陽“嘖”了聲:“我剛吃好飯,正要去你那呢,你有事?”
覃舒妄這才發現這麼一折騰,現下都快九點了,他簡短說:“懷年在小區里被一輛電動車撞到了,差點摔到頭,還好我拉得及時。我不太放心,今晚想留下來陪他。”
李陽吃了一驚:“沒事吧?”
“現在沒事。”
覃舒妄已經套上了褲子,他正想掛電話,那頭李陽突然說:“你不是說懷年腦子里有淤血嗎?說不定他撞一下反倒想起來了呢。”
覃舒妄沉下聲:“你那是電視劇看多了。”
現實是,萬一再造成出血點壓迫,懷年很有可能需要再次手術,甚至陷入深度昏迷,哪怕是萬分之一的可能,覃舒妄都不可能讓這些發生。
就算懷年一輩子都想不起來了,他也不會拿他的安慰去冒險,比起這些,他寧愿小心翼翼守著懷年一輩子。
李陽自知失言:“嗐,你知道我腦子沒你聰明,我也就是隨口一說。那行,你先照顧懷年,我們回頭再約。”
覃舒妄應聲,想了想,還是問了句:“昨晚你和徐煜原……”
“我和徐醫生很聊得來的。”李陽興奮接過覃舒妄的話,瞬間開始滔滔不絕,“昨天很多東西是我幫他整理的,他今天就給我打了兩通電話,問我什麼什麼東西看到沒?哈哈,機智的我!”
覃舒妄本能笑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