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家了和我說一聲。”覃舒妄下意識替懷年扣上扣子。
懷年掀起眼皮看他:“你一會不過來了?”
覃舒妄的手指停頓了下,懷年看他的目光炙熱,覃舒妄微噎:“過、過去。”
“嗯,電梯卡。”懷年從兜里摸了張卡塞給他,“一直忘了給你。”
覃舒妄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卡上還有懷年的體溫,他徐徐握緊了些,便聽身后有人催他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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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回家就進淋浴間沖澡。
他剛從外面沐了一身寒氣入內,特意將花灑的溫度調高了些。
不多時,整個浴室漂浮一片氤氳白霧。
回來路上周簡尤其安靜,懷年起初還以為他喝高了。
結果周簡突然說:“你老問覃舒妄前男友的事干什麼?你倆要在一起就好好在一起,問東問西的你不覺得尷尬嗎?”
這麼說起來大概真的有點,懷年覺得自己不在意,也許覃舒妄是在意的。
不過有一點他沒告訴周簡,最近這兩天實在太習慣了。
總覺得好多事情都太巧了。
覃舒妄和他前任是在酒吧認識的,那麼巧他和覃舒妄也是在酒吧認識的。
他前任的口味也挺像懷年的。
他干脆仰起頭,仍有花灑淋著自己的臉。
閉眼就這麼站了會兒,懷年莫名其妙想起柏知言。
這麼說來,他和他的前任也是在酒吧認識……重逢的,總體也差不多。
看來天底下還真是有這麼巧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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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應付了熟客就交代了安迪一聲,匆匆離開Feeling Club。
代駕早就在停車場等候了,覃舒妄熟練報出了懷年家的地址。
懷年特意讓他過去,是有話要問吧?
覃舒妄從電梯出來后,又握著電梯卡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做足了心理建設才輸密碼進門。
家里的暖氣已經打得很足,覃舒妄進門就脫了外套。
主臥的床上被褥鋪在很整齊,懷年不在?
覃舒妄剛要退出去,隱約聽到洗手間傳來水聲。
懷年還在浴室?
他回來都快兩小時了!
覃舒妄的呼吸急促,覺得腦袋在“嗡嗡”作響,懷年不會是受了刺激在里面暈倒了吧?一想到懷年曾暈倒在他們北城租的房子的洗手間里,覃舒妄覺得腦子空白一片,連手腳都有些不受控制。
他疾步上前,還好門被鎖上,他一把擰開門就沖進去:“懷年……”
站在花灑下的懷年被嚇了一跳,他仰頭閉眼了好一會,這下突然收回來睜眼,只覺眼前一團黑,他一下沒站穩,頭就撞到了墻壁上。
“懷年!”
覃舒妄一顆心吊在了嗓子眼,拔腿沖上去,推開淋浴室的門就把人撈過來。
懷年甚至還沒回過神,額頭就因為慣性撞到了覃舒妄的胸口。
覃舒妄一手拖著他的后腦勺,言語焦急得不行:“撞得嚴重嗎?頭疼嗎?”
懷里的人就這麼怔怔看著自己。
覃舒妄覺得四肢冰冷,脊背卻在冒汗:“懷年?”
他是裝傻了還是……
“你衣服都濕了。”懷年突然說。
覃舒妄愣了下,沒管衣服,又問他:“你剛才撞得嚴重嗎?”
“就稍微碰了下。”懷年見覃舒妄一半身體都濕了,他倒是不急著催他出去,沾了水珠的手臂攀上他的脖子,懷年略踮起腳,薄唇摩挲著覃舒妄的嘴角,“覃老板這麼迫不及待?”
他順勢覆上覃舒妄的唇。
覃舒妄怕他再摔倒,手臂攬緊他的同時,手掌也挎在了懷年的腰上。
他今晚淋得有點久,再加上水溫比平時高,現在渾身上下的肌膚都異常敏感。
覃舒妄的指腹無縫貼上,懷年就低吟了聲。
“懷年?”覃舒妄離了他的唇垂目。
懷年的呼吸略急:“把衣服脫/了。”
見覃舒妄沒動,他又道:“只脫/褲子也行。”
覃舒妄的喉結滾動:“!!”
作者有話要說:
第43章 我答應
花灑還在不停地工作, 浴室里的氤氳許久不散,期間夾雜著兩人不時耳語輕笑,浮在空氣中夾雜的沐浴露的的味道也逐漸開始濃郁……
自然且順利地在深夜奏出美麗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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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是被清晨的一場雨吵醒的, 雨點噼里啪啦打在玻璃窗上,他就這樣醒了過來。
他整個人被覃舒妄全在懷里,覃舒妄的下巴就抵在他的頭頂,懷年甚至能感受到發梢因為覃舒妄的呼吸而搖曳。
昨晚后來上床后,覃舒妄還打著手機燈細細照著他的頭頂檢查了半天, 一個勁地問他“疼不疼”“暈不暈”,可懷年自己抬手摸了把,根本連包都沒有,而且他真的就是一時沒站穩, 磕了一下而已。
現在想來,他都不確定磕哪兒了。
懷年悄悄抬起眼眸,覃舒妄昨晚后來又喝了第二場,此刻還在睡, 在懷年抬頭時,他的長睫輕微抖動,卻沒醒來。
他覺得覃舒妄大概率是知道他腦子里有血塊的事了, 八成就是周簡說的。
這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他總覺得覃舒妄有些緊張過頭, 如果換一種說法,那也是覃舒妄喜歡他的表現。
懷年的心弦撥動, 他抬起下巴湊過去親了親覃舒妄的唇,將臉埋入覃舒妄頸項。
覃舒妄下意識將人抱緊, 大掌摸了摸懷年的后腦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