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年蹙眉:“來走來了,干嘛急著走?我給你介紹個人,覃舒妄他發小。”懷年轉身朝吧臺那邊招招手。
李陽很快端著酒杯跑來了。
“這我發小,周簡,和我一起在海州長空工作。”懷年給他們介紹,“周簡,這是李陽,晨陽貨運的總裁。”
“哎呀,什麼總裁啊,我就一小老板。你好你好。”李陽俯身和周簡握手,他一湊過去就看見周簡臉上掛了彩,“這怎麼……”沒想到李陽回頭,就掃到坐在懷年邊上的覃舒妄也掛了彩。
“臥槽,老覃你的眼睛怎麼了?”之前在吧臺那邊,覃舒妄坐在李陽左側,他又是左側的眼眶烏青,再加上光線原因,李陽一時間沒注意。他又看了看周簡,“你倆……?”
覃舒妄笑笑:“一個小誤會,現在沒事了。這不是給周總賠罪來的嘛。”
李陽很快就笑了,男人嘛,沒什麼是打一架不能解決的,那會兒兩家人住一棟樓,兩人同一個幼兒園同一個小學,為了玩具零食,他和覃舒妄小時候也沒少打架,現在不照樣是兄弟?
覃舒妄又給周簡續上一杯。
周簡沒想到他把賠罪說得這麼溜,弄得他有點尷尬。
懷年提議大家一起碰個杯。
另外三個倒是立馬舉杯過來。
懷年隨意抿了口,見李陽要入座,便拉了他一把:“叫什麼,你還沒告訴我。”
“哦,這個啊。”李陽早就胸有成竹,附在懷年耳邊輕語,“張偉。”
反正每個人都認識一個張偉,懷年要真的想查也無從下手,李陽端著酒杯去周簡那邊坐下,剛拿出手機想給覃舒妄知會一聲,便見懷年扭頭看向覃舒妄。
“你前男友叫什麼來著?”
他這話說得并不大聲,卻像是在這小小一隅投下了一顆炸/彈。
李陽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在了膝蓋上。
他覺得懷年既然問了作為覃舒妄發小的他這種問題,不應該是他不想在覃舒妄面前開口嗎?
這他媽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搞得跟警察對口供似的,李陽額上開始冒冷汗。
周簡和覃舒妄則是同時抬眸看向懷年,兩人眸子微縮。
周簡很快又看了覃舒妄一眼,如臨大敵抿唇。
覃舒妄很快笑了下:“我告訴過你的。”
懷年往后靠著沙發,單手虛撐著額角嘖了聲:“還真是叫年年啊。”
“咳咳——”
李陽突然開始了長達半分鐘的驚世嗆咳。
“以前我大學時班上也有個叫年年的,你這疊名不少見。”周簡不動聲色插嘴道。
懷年神色未變:“就隨口問問,也沒什麼,他大名呢?不會也姓懷吧?那可真的就是……”
李陽終于止住了咳,立馬啞著嗓子道:“前任真的不重要!一個好的前任就應該跟死了一樣!是不是周簡?老覃?”
周簡:“……”
覃舒妄:“……”
“大名就不說了。”覃舒妄與懷年撞杯,“或者,以后再說。”
懷年“唔”了聲,覆下眼瞼一秒,又展顏:“我們光喝酒嗎?不吃點什麼?”
“嗯。”覃舒妄拉住一個走過的年輕服務生,跟他交待幾句。
一早讓后廚準備的點心零食就送過來了。
懷年吃了幾個炸魷魚圈,就和周簡簡短說了些工作上的事,畢竟這段時間他不在總部,也沒什麼時間匯報。
周簡本來不喜歡私下講工作,但又擔心話題回到覃舒妄的前男友上去,只好認真回應。
這邊李陽借機給覃舒妄發了信息:
【我他媽告訴懷年你前男友叫張偉!!】
【我想提醒你來著,沒來得及!!!】
【臥槽,我是不是闖禍了??】
覃舒妄抬眸看了眼“完了”的李陽,倒是覺得沒什麼,李陽作為他最好的朋友,不希望在懷年面前提他的過去,撒謊是情有可原,懷年應該不會多想。
他又細細看向懷年,他的神色看不出什麼,應該是真的不在意他有前任的事。但這兩天,他有意無意拋了那麼多線索給懷年,他真的沒有想起來什麼嗎?
不過這事的確不能操之過急,不能太刺激他,就只能讓他自己慢慢想。
懷年這邊剛好說完了工作,伸手一摸,發現裝炸魷魚圈的盤子空了,他剛扭頭想要再加一盤,就見覃舒妄送服務生手里接了兩盤魷魚圈過來。
一盤和之前的一樣是裹著面粉炸成金黃色的魷魚圈,另一盤是放了洋蔥和紅綠青椒爆炒的辣魷魚圈。
覃舒妄順手給他遞了根叉子:“辣魷魚圈有湯汁,用叉子吧。”
懷年眨了眨眼睛,覃舒妄是怎麼知道他喜歡只魷魚的?
周簡說的嗎?
周簡和李陽也嘗了嘗辣魷魚圈,抬頭就見懷年盯著自己看,他故作鎮定:“我和李陽不能吃?”
話雖這麼問著,他下意識放下了叉子。
懷年就笑起來:“草,我不吃獨食。”他又忘嘴里塞了一塊很隨意后仰,靠在了覃舒妄身上。
覃舒妄幾乎本能往懷年那邊挪了挪位置,一面提了酒杯和周簡他們喝酒談天。
懷年沒喝多少,后來光吃零食了。
那三個喝的不少,但都沒喝高,酒量都不錯。
快十點半點,懷年是和周簡一起走的,兩人第二天還得上班。
覃舒妄本來想一起走,正巧那會兒來了個老熟客,非要他過去喝兩杯,覃舒妄只好匆匆總懷年到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