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年輕笑,說起來他也很久不去車間了,這次又碰上737的D檢,估計得有一段日子見不著了。
連根說著說著,又回到了懷年和覃舒妄身上。
“懷先生,你和我們老板在一起了?”安迪一臉八卦。
“嗯……差不多吧。”雖然覃舒妄說還在追他,但懷年覺得大家都是成年人,這種小游戲兩個人之間玩玩就行,他倆其實和在一起沒兩樣了。
安迪嘖嘖兩聲:“昨晚你喝醉后,他立馬就交代了店里所有人,以后你喝酒,只要是沒瞎的,都要幫忙看著,怕你喝醉難受。我可從沒見老板對誰這麼上心過!”
懷年扭頭看了眼正和客人們聊得起勁的覃舒妄,扭頭問:“他以前談戀愛是怎麼樣的?”
“這我們可不知道,這你得問李總。”
李陽突然被點名,先是“啊”了聲,然后看過來:“問我什麼?”
懷年莞爾:“問覃舒妄前男友。”
李陽倏地挺直脊背:“他前、前男友怎麼了?”
懷年笑著又坐了回去,親自給李陽倒了杯酒:“沒怎麼,你那麼緊張干什麼,我就隨口問問。”
“呵呵,早分了百八十年了,沒必要提。”李陽有點想跑,但又覺得他這麼堂而皇之地跑掉好像顯得覃舒妄和他“前男友”至今還有什麼似的。
經過千分之一秒的猶豫,為了他唯一的發小,李陽決定穩坐釣魚臺。
畢竟失憶的是懷年,他占盡先機!
懷年順手把煙灰缸推到李陽手邊:“我隨口問,你也就隨便說說唄。”
李陽微笑吐著煙圈:“說……說什麼?”
懷年就隨口問:“他倆怎麼認識的?同學嗎?”
李陽忙否認:“不是,隔壁學校的,也不是學校認識的,畢業后在酒吧認識的。
”
懷年一小口威士忌含在了口中,這麼巧的嗎?
他和覃舒妄也是在酒吧認識的。
李陽看懷年停下了動作,額上直冒汗,他是不是說得太具體了?
應該沒事吧?
他又沒指名道姓,懷年反正不記得了。
再說,他不擅長說謊,要他現編,他也沒這個本事啊。
等等,他好像渾身都在冒汗,剛才無縫喝酒,他不會喝高了吧?
懷年將酒咽下:“他前男友也喜歡喝酒啊。”
“呃……可能吧,我不是太清楚。”李陽開始含糊其辭,盡量避免自己做錯話。
懷年又問:“不會也是在Feeling Club認識的吧?”
李陽感覺松了口氣:“當然不是,在北城,他們認識那會兒還沒Feeling Club呢。”
“哦。”懷年抬頭看向李陽,“你見過嗎?”
“啊?見……沒見過!”好險,總算到最后還是反應過來了!
懷年自動過濾了李陽話里的意思,輕笑問:“他是什麼樣的人?”
李陽精神緊繃,完全沒轉過彎來:“和你差不多……差得很多……不,完全不一樣!totally不一樣!”草,他在亂說什麼鬼??
懷年本能摸了摸臉,轉向一側的玻璃。
室內燈光閃爍,玻璃中的倒影明明滅滅,懷年盯住看了許久。
哦,他長的像覃舒妄的前男友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42章 巧合
李陽的腦子告訴運轉, 他正打算找個理由把話題轉移,卻見懷年朝一側看了一會后,摸著下巴轉過頭來問:“他前男友小名不會真的叫年年吧?”
李陽頓覺腦子里被人塞了顆手/榴/彈, 瞬間炸得他腦漿迸裂,他脫口否認:“不是,當然不是!”
不是嗎?
懷年就是突然想起他和覃舒妄第一次見面那晚,兩人去開了個房,干柴烈火時, 覃舒妄對著他叫了聲“年年”,后來他自己辯解說前男友的小名叫年年。
“哦,那叫什麼?”懷年晃了晃杯中的酒又問。
李陽此刻還在頭暈耳鳴,之前的回答都是基于現實的, 現在突然叫他現編一個名字,他就直接宕機了!
草,他的智商和反應能力真的只是個學渣水平啊!
老覃你他媽再不過來兄弟我就要玩崩了!
“叫……”李陽張了嘴,滿腦子都是“安迪”“保羅”“尋大力”, 差點就脫口擇一而出了,好在這個時候,懷年的手機來了電話。
“嗯?”懷年沒遲疑就接起來, “你到了?”他從高腳凳上下來,抬眸朝門口看去。
李陽看他離開, 額角的青筋還在跳,媽的, 得救了!
此時的Feeling Club宛若剛睡醒的少女,朦朧中帶著激/情。
舞池里搖曳著俊男靚女, 臺上的樂隊熱情四射, 客人們談笑風生, 各種觥籌交錯。
周簡剛在門口站了會兒,就見懷年穿過人流朝他走來。
懷年走到周簡面前才收線:“結束了?”
“嗯。”周簡跟他進去。
懷年領著人往里面一早預留的卡座走去,一面扭頭看他:“沒喝多吧?”
“沒。”周簡的目光環視著Feeling Club,很快與覃舒妄對上了。
兩人剛坐下,覃舒妄就過來了。
他手里端著酒杯,桌上一早就開了瓶新的威士忌,他主動給周簡倒了杯遞給他。
周簡沒矯情,接了。
兩人碰了下。
懷年看著他們很自然地喝了酒,不免挑眉:“這不是啥事也沒有嗎?”
周簡抿唇:“本來就沒有,你非搞這麼正式。”
“嘿!”懷年勾住他脖子,指了指他的眼睛,又看了眼覃舒妄,“都各自掛彩了,你倆不照鏡子的嗎?”
覃舒妄坐了下來:“男人誰沒打過架,是不是,周總?”
周簡哼了聲,沒打算接話,他喝完杯中酒:“我能走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