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覃舒妄找了開瓶器將懷年挑中的紅酒打開,又醒了會兒,才給他倒上。
懷年進了客廳,坐在沙發上輕晃著酒杯:“是安迪給徐醫生調的酒嗎?”
“安迪和保羅都調了。”覃舒妄在他身邊坐了下來,“不過徐煜原還是喜歡安迪調的。”
懷年勾笑喝了兩口酒。
這酒很不錯,香醇芬芳,輕夾著花香,入口余韻悠長。
覃舒妄的眼底浸滿溫柔:“我只給你一個人調酒。”
懷年輕笑回望道:“沒給你前男友調過嗎?”
覃舒妄微噎。
懷年這會倒是完全看不出不悅,他傾身帶笑:“覃老板,話不要亂講。”
覃舒妄微斂了氣息:“以后只給你一個人調。”
“嗯。”懷年的眼尾漾著笑意,一手端著酒,翻身跨坐到了覃舒妄腿上,指腹拂過他沾了紅酒的薄唇,湊近他,“一對一才能追我,覃老板。”
覃舒妄的呼吸不穩,他下意識扶上懷年柔韌的腰:“嗯,一對一。”
一直都是一對一啊年年,不管是八年前,還是現在。
作者有話要說:
第34章 補償
懷年單手攀著覃舒妄的脖子, 他的眼底蕩開微波般的水紋,爾后垂首吮去覃舒妄唇上的紅酒。
隨著他低首的同時,懷年的身體略微下沉, 覃舒妄的呼吸明顯沉重幾分,自胸腔發出一聲低/吟。
懷年卻不似以往的急切,他不急不躁跟覃舒妄接/吻。
又像是貪戀覃舒妄唇上的紅酒,在一點點舔舐干凈后,懷年的舌頭才抵開了覃舒妄的嘴。
覃舒妄被他撩得整個人汗津津的, 身體的燥熱似萬馬奔騰,仿佛頃刻便要轟然爆發,他攬在懷年腰間的手掌微微挪開了些,怕懷年坐不穩摔下去, 又只好輕扶住他的腰,他端著酒杯的手不慎猛地一個打晃,差點將紅酒灑一地。
“酒……還喝嗎?”
喉嚨活像是久旱的大地,在龜裂中渴望著久違的雨露。
懷年輕笑著離了他的唇, 仰頭將自己杯中的酒悉數含入口中,隨即又低頭覆上覃舒妄熱得不像話的薄唇,將一半紅酒喂到他的嘴里。
覃舒妄坦然飲下懷年度過去的紅酒, 他盡量穩住氣息:“我手里也還有小半杯。”
懷年正反手將空酒杯擺到茶幾上,覃舒妄攬在他后腰的手微微發力, 防止懷年一個不慎后仰摔下去。
懷年松手后,便雙手勾住了覃舒妄的脖子, 摻了花香的酒精味飄飄浮浮在周身明滅的曖昧中,他低頭便可輕觸覃舒妄俊挺的鼻尖。
“覃老板打算怎麼喝呢?”懷年感覺到覃舒妄幾乎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野獸, 不過他沒有退縮, 反而連說話都帶了些許微顫和……興奮, 懷年輕捻指腹的薄汗,又順著覃舒妄的后頸夾住了他的耳垂,若無其事地摩挲著。
覺出懷年的身形有些不穩,覃舒妄攬緊他的腰。
“醉了?”
懷年手上的動作沒停:“酒不醉人,醉人的是今晚的夜景。”
“是嗎?”覃舒妄猛地扣住面前的人,腰/腹用力,翻身將懷年輕易壓在沙發上,紅酒因為大幅度的動作輕灑出幾滴,飄然落在茶幾上。
覃舒妄不為所動,杯口抵在唇瓣,他凝視著懷年,喉結因為吞咽上下滾動,酒杯被放下的片刻,覃舒妄托住懷年的后腦,俯身將最后一口紅酒灌入他的口中。
香醇美酒淌過舌尖,卷著味蕾,順著喉嚨入腹的瞬間,懷年的手指輕易打開了覃舒妄腰間的搭扣。
激情與曖昧混合著彌漫的荷/爾/蒙在這夜幕中被瞬間打開。
冷白月光透過窗簾縫隙洋洋灑灑落在客廳地板上,風從陽臺上打開的半扇窗戶入內,一下又一下規律地掀動著窗簾。
窗簾如同海浪般起起伏伏,仿佛與客廳墻上那兩道影影綽綽的身影相得益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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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收拾完從洗手間回來時,懷年正坐在床上看郵件。
臥室暖氣很足,懷年簡單套了件覃舒妄的舊T恤。
覃舒妄略怔了下,他給懷年準備了衣服的,居家的、外穿的都有,結果他就揀了件他的T恤。
覃舒妄對穿的沒那麼講究,尤其是夏天的衣服,通常不會太貴,大多穿過一個夏天就不穿了,或者會在下一個夏天的時候充當晚上的睡衣。
懷年身上的這件T恤因為洗了很多次,領口比新買來時大了不少,輕易就將懷年漂亮的肩窩露了出來。
覃舒妄單膝跪在床上便俯身替他拉了下領口,又將被子往上拉,試圖蓋住他胸口那片雪白。
“看什麼?”他收住了想入非非的目光。
懷年的目光沒從屏幕上移開,一心兩用說:“我實習生的報告,他們去UASB了,因為時差問題,我讓他們不要在群里聊,每天整理報告發我郵件。”
覃舒妄沒打擾懷年看報告,他遲疑了下,悄聲下床,從柜子里拿了只閑置的乳膠枕回來,塞在懷年腰后。
懷年終于看了他一眼:“我靠著枕頭的。”
“這樣更舒服些。”
懷年細微“唔”了聲,繼續專注看報告。
覃舒妄順了本金融雜志翻了翻,從北城回來后,他用一部分錢開了Feeling Club,另一部分錢一直在投資,也算是沒有丟掉他的老本行,所以家里最多的書都是金融相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