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雖然想不起和柏知言的那三年是怎麼樣的,但絕對不是這樣的。
但他看見覃舒妄的第一眼就特別喜歡了,要是不過去認識他,懷年肯定會后悔一輩子的!
“你當時……”覃舒妄忍住哽咽,“在想什麼呢?”
“要是不認識你,會很遺憾的,當時就是抱著這樣的心思過去認識你的。”懷年略抬起下巴,往覃舒妄頸項蹭,“我還想,你要是有男朋友了怎麼辦呢?我要挖墻腳嗎?”
他自己先笑了:“還好你沒有。”
覃舒妄眼睛酸澀得厲害,他怎麼會有男朋友呢?
那些人都不是懷年,沒有人會撒嬌叫他“妄哥”。
懷年柔軟的唇在覃舒妄頸項輕輕摩挲著,覃舒妄忽而低頭便咬了上去。懷年猝不及防哼了聲,但他很快回過神來配合著覃舒妄的掠奪。
覃舒妄抱著懷年的手臂在顫抖,他用不斷地親吻他來掩飾他幾乎要崩潰的情緒。
懷年那麼恨他,可他在不記得的時候,卻依然在愛他。
他真的要再次拋下這樣的懷年嗎?
“嗯……覃舒妄……”懷年劇烈喘息著推住他的胸膛,“套……在另一邊的抽屜里。”
覃舒妄沒說話,繼續扣著人深吻,直到懷年連抱著覃舒妄都沒什麼力氣,覃舒妄才停手,他垂首吻了吻懷年的額頭,又將人緊緊抱在懷里:“睡吧。”
懷年喘得不行:“不……不做嗎?”
精神都還沒恢復,臉色都白成這樣了還不消停!覃舒妄的手掌覆上他的眼睛,低頭附在他耳畔輕語:“先把身體養好。”
懷年在醫院雖然沒有醒來,卻并沒有睡好,他一直在跟那些幻覺抗衡,以至于早上醒來依舊疲憊萬分。
覃舒妄的手攀上懷年后頸,懷年大約是真的累了,被覃舒妄舒服地捏了幾下就靠在他懷里沉沉睡去了。
覃舒妄沒睡著,他小心地親吻懷年,不斷地親吻他。
他不要再拋下懷年,不會再傷害他了。
就算將來有一天懷年想起來了一切,那也該是懷年甩開他的時候。
只要他臉皮夠厚,他就求懷年原諒他。
現在換他追懷年了。
不僅是燭光晚餐,鮮花玫瑰,還有他特意給兩人調的酒……他要把從前沒來得及給懷年的一切統統補給他。
他要一直對懷年好,直到懷年不需要他的那一天。
-
覃舒妄是和懷年一起吃了晚飯才去的Feeling Club,彼時周簡也已經回來了。
“等我弟過來,我讓他好好給你回憶你們那三年,省得你還得找別人去問。”周簡熟門熟路給自己泡了杯茶,朝客廳走去。
他今天下午就給柏知言打了電話。
柏知言當即驚呆了:“不是……哥,莫須有的事你讓我跟懷年哥說個啥?”
“不會就編,你不是有個同學是寫小說的嗎?不行讓她幫忙編,我警告你,無論如何你都得給我編出至少三件事來。”
柏知言快崩潰了:“難道我還要讓我同學給我和懷年哥寫一場□□床戲嗎?”
周簡扶額:“……該略就略。”
-
懷年此刻正盤腿坐在沙發上,聞言,他抬眸看了眼:“他不會特意來幫我回憶吧?”
周簡坐了下來,吹開茶葉請呷了口:“嗯。”
懷年忍不住笑起來:“我看柏知言不怎麼想回憶。”
周簡冷笑:“他說你倆那三年乏善可陳,的確不怎麼值得回憶。不過鑒于你那麼想知道,他還是勉為其難可以說說的。
”
懷年撐了撐額角:“行吧,我也想聽聽乏善可陳到了什麼地步。”
周簡暗自松了口氣,他只要不找人催眠自己就行。
昨天的事實在有些嚇人,后來覃舒妄來時情況已經好了不少,當時懷年的臉色蒼白得一絲血色都沒有,就是現在周簡看懷年的精神還不大好。
“正好明天周末了,你好好在家休息兩天。”周簡很自然地轉移懷年的注意力,“覃老板對你挺好的,你也是時候把和我弟的那三年放下了。”
懷年撐大眼睛:“稀奇啊,你怎麼突然夸起覃舒妄來了?前幾天不還說我對覃舒妄不了解的嗎?”
“嗯,昨天了解了些。”周簡發現他一提覃舒妄,懷年整個人的情緒都不一樣了,他略愣了下,很快又道,“看得出他很關心你,我一說你暈倒了他二話不說就趕過來了,還守了你一夜。”
懷年突然有點美滋滋。
“好了,別傻笑了,早點休息。”周簡端著茶杯往外走。
懷年皺眉道:“哎,你又把我家茶杯拿走了?”
“嗯,沒喝完,別浪費。”
“臥槽,那你倒是記得給我一個個拿回來啊!”
周簡擺擺手沒回頭。
懷年心情絕佳,回房就給覃舒妄發信息。
覃舒妄秒回:【怎麼還不睡?】
懷年:【想你】
那頭“正在輸入……”了半天。
覃舒妄:【快睡覺】
懷年:【特別想你】
這次“正在輸入……”更久了。
懷年樂得不行,好歹是個酒吧老板,怎麼隨便撩兩下就不行了?
懷年干脆打電話過去。
不知道是不是懷年的錯覺,總覺得覃舒妄接他電話的速度快了很多。那邊起初還能聽到熱鬧嘈雜的各種說話聲歌聲,但很快背景聲就輕了不少。
“你出去了?”
“沒,到二樓辦公室了。周總回去了?”
“嗯,說是不打擾我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