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了這一點后,懷年淺淺吐了口氣。
“懷年。”覃舒妄離了懷年的唇,他沒急著起來,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輕聲問,“剛才到底怎麼了?”
覃舒妄說不出來,但他感覺得出今晚的懷年有些不對勁。
懷年陷在沙發里望著覃舒妄笑了笑:“被覃老板特意給我調的專屬雞尾酒給感動到了,你信不信我當時心臟都血氧了。”
覃舒妄的眉眼微壓,他又不是第一天認識懷年,懷年感動的樣子不是這樣的。
他還記得他把那架A350的模型扛回家那天,懷年一高興直接跳上他的身,非要坐在他腰上撒嬌求吻,后來他們就在玄關做了。
他也記得他給懷年買了情侶手機那天,中午在外面餐廳,懷年直接跳上餐桌捧住他的臉就吻。
懷年的感動從來都是直白又熱烈。
“覃舒妄。”
“嗯?”覃舒妄收住思緒。
懷年望著他笑:“年紀大了果然不能通宵,今晚估計喝不了酒了,我回去了。”他輕推開覃舒妄,自顧坐起來。
覃舒妄張了張嘴,今天本來還特意盤完貨回家洗了澡換了衣服,還買了花的……不過看來不是好時候。
“需要叫代駕嗎?”
“不用,我沒開車。”懷年把剩下的水喝完才站起來。
覃舒妄幾乎本能扶了他一把:“我送你。”
“嗯。”
樓下還是熱鬧得很,覃舒妄直接帶懷年從后門出去,那邊安靜些,不過后巷不知道什麼時候壞了盞燈,推門出去一片黑暗。
覃舒妄幾乎本能牽住了身側之人的手,把人往身邊帶。
懷年抬頭看向走在他前面的人,唇角下意識勾起:“我看得見。
”
“哦。”
覃舒妄剛松手,懷年一把反握住:“我有點醉了,覃老板。”他輕輕捏了捏覃舒妄的手骨,“你的手好暖啊。”
覃舒妄抿唇:“你穿的太少了。”
懷年快步跟上來:“你穿了多少,讓我看看。”
此時,兩人已經穿過后巷走到了酒吧街上,周圍人來人往,懷年絲毫不避諱就把手從覃舒妄衣服下伸了進來。
“嘿!”覃舒妄一把扼住了他的手,“別動手動腳!”
懷年瞇著眼睛笑:“好吧,去車上看。”
覃舒妄:“……”
他又開始肆意調/情,好像又變得和從前沒有什麼不同。
-
覃舒妄將人送到樓下,剛下車拉開副駕駛的門,安迪給他打電話來。
懷年看他接完電話臉色有點不對:“店里有事?”
覃舒妄點頭:“兩個客人喝多了打架,有人報警了,我得過去看看。”
“不要緊吧?”懷年下車。
覃舒妄道:“不要緊,也不是第一次。”
“那你快回去。”懷年關上車門。
覃舒妄遲疑了下:“有事給我打電話。”
“嗯。”懷年笑了笑,目送覃舒妄的車離開,懷年才上樓。
-
覃舒妄是一小時后發來信息的,告訴懷年事情都解決了。
“沒有人受傷,倒是砸壞了我好幾把椅子。”
懷年聞言便笑起來:“合著他們是砸椅子比賽?”
“差不多。”覃舒妄聽起來也是輕松不少,他又道,“沒事了,你……早點休息。”
“你也是。”
懷年放了心卻失眠了。
總是不由自主想到晚上端著那杯A350時那種奇怪的心情,越是想越是心口發緊,那些委屈難受也不知從何而來。
天亮邊,懷年昏昏沉沉睡著了一會,偏偏又做了許多夢。
夢見他抱著覃舒妄躺在一片綠色草坪上接吻,陽光透過樹葉縫隙斑駁落在臉上,懷年有些睜不開眼,勉強看著覃舒妄撐在他身上望著他笑。
“年年……”
覃舒妄俯下身又將唇覆上來。
懷年干脆撬開他的唇齒攻過去……
他抱著人一個翻身,覃舒妄突然站在吧臺給他調起了酒,不是在Feeling Club里,那個吧臺有點眼熟,懷年一時間想不起來是在哪里。
覃舒妄把頭發剪短了,又換了套T恤牛仔,勁兒大得連搖酒壺的蓋子都飛了,酒水噴灑了一地,懷年趴在吧臺上哈哈大笑。
然后懷年就醒了。
他捂著胸口大口喘息,他渾身都在冒汗,連睡衣都貼在了身上。
他記得那個酒吧,是他三年前在北城時會去的地方。
覃舒妄再一次出現在了那段本該沒有他的記憶里。
“咳咳……”
懷年揉著繃得泛疼的心臟,緩了緩,掀起被子去浴室沖了澡。他后來在馬桶上坐了大半小時,搜遍了整個海州市的醫院,最后在人民醫院掛了個心理咨詢的號。
去醫院的路上,覃舒妄突然打電話過來。
懷年盯住屏幕半晌才接起來:“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覃舒妄突然問:“昨晚給你調的酒你是不是不喜歡?”
懷年笑起來:“誰說的?覃老板給我調的專屬雞尾酒,我都愛死了!昨晚狀態不好,沒喝完我都后悔了一晚上。”
“你今晚有什麼安排?”
懷年舔了下唇:“你要約我喝酒嗎?”
那頭的人多了幾分認真:“想約你吃飯。”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章 排斥
“約吃飯啊……”懷年的心情異常好,“是約會的那種吃飯嗎,覃老板?”
覃舒妄有點傲嬌:“也可以算吧。”
懷年笑起來:“那我要燭光晚餐。”
覃舒妄:“……”這都能被他得寸進尺一下?
懷年又道:“多點兩根蠟燭而已,別那麼小氣。
”
覃舒妄終于還是敗下陣來:“行吧,那就點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