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個忙道:“都熬半宿了,您一定累了,要不我先送您回家。”
懷年舒展了下身體,挑眉道:“累什麼,我也還年輕好吧?”正說著,手機有電話呼入,懷年轉身接,“嗯?你到了?當然累啊,我好累啊。”
兩個實習生:“……”
-
覃舒妄在車里坐了會兒就聽到里面傳來腳步聲,聽聲音有些急。
他推門下車就見懷年跑了出來,覃舒妄蹙眉:“怎麼不穿外套就跑出來?”
懷年沒理會,直接往他懷里撲,撒嬌道:“盯了一晚上的數據,我眼睛好疼啊。”
作者有話要說:
第19章 來接你
抱著懷年的長款羽絨服追到門口的小陳聽到這話差點石化在了當場,要不是親眼所見,他決計不會相信此刻正窩在某個男人懷里撒嬌的人會是他們雷厲風行的懷工!
剛才他喊懷工他外套沒拿時,那一個跑得簡直比兔子還快,小陳使出吃奶的勁都沒能追上,怎麼突然就蔫了呢?
懷年抬手按了按眼窩:“這里一碰就特別疼。”
覃舒妄皺眉攔著他的手:“那就別碰,回頭我給你用熱毛巾敷一敷會舒服些。”
“嗯。”懷年繼續往覃舒妄懷里鉆,“去你那。”
覃舒妄沒說話,單手環著人正要上車,余光瞥見瞠目結舌站在前面的一個小年輕。
小陳這才反應過來,忙說:“哦,我給懷工送衣服,他把外套落實驗室了。”
“給我吧。”覃舒妄身手接過給懷年披上,拉開車門扶他上車。不知道為什麼,覃舒妄莫名想起那天晚上周簡扶懷年下車的情形,他幾乎本能抬手往懷年頭頂護了下,避免他因為閉著眼撞到頭。
代駕將車開出去,覃舒妄忍不住問:“事情解決了?”
懷年笑:“我那兩個大寶貝往一鍋八寶粥里撒了鹽還問我它為什麼不甜?”
覃舒妄被逗笑。
懷年側臉看了他一會兒,忽地靠過去。
覃舒妄幾乎本能往后仰:“干什麼?”
懷年抓住他的領帶湊過去嗅了嗅:“你又偷喝我的酒了?”
覃舒妄:“……威士忌就一定是你的?”
“那肯定是我的。”懷年無比確定勾住他的脖子,“不然你發個誓,要喝了我的不承認,你一輩子不/舉。”
覃舒妄:“……”
懷年似是早料到,完全沒有因為覃舒妄的語塞覺得奇怪,他的薄唇在覃舒妄唇角蹭了蹭,“覃老板怎麼那麼喜歡偷喝客人的酒呢?要不是Feeling Club快倒閉了,那就是……你喜歡我。”
后座的光線昏暗,懷年黝黑的眼眸仿佛特別亮,他就這樣微微仰著頭肆無忌憚注視著覃舒妄。
覃舒妄咬牙推了推,沒將人推開:“不是眼睛疼嗎?亂看什麼?”
覃舒妄明顯有點臉紅,脖子也有點紅,怎麼那麼會害羞?都不太像一個酒吧老板的作風,懷年很難想象覃舒妄在他面前會這麼純情,就他這樣的,怪不得會被前男友渣。
他輕嗤一笑:“覃老板害羞的樣子這麼可愛,我忍痛也要看。”
草。
這人一天天的少撩一秒半秒的是會死嗎??
覃舒妄咒罵著伸手捂住了懷年的眼睛:“閉上眼睛休息!”
掌心下,明顯感覺懷年的眼珠子在動。
覃舒妄擰眉:“眼睛不疼了?”
“疼啊。”懷年又一頭栽過來,伸手抱住了覃舒妄,尋了個舒服的姿勢貼著覃舒妄的胸膛,“四個多小時我看了幾萬個數字,感覺眼球都快爆炸了,你還偷喝我的酒。
”
覃舒妄:“……”這和他偷喝他的酒有什麼關系?
車子停進了覃舒妄家樓下的車位里。
代駕把鑰匙交給覃舒妄便告辭了。
“覃舒妄。”懷年捂著眼睛坐在后座沒下來,“走不動了。”
覃舒妄單手撐著車頂:“別耍賴,下來。”
“我眼睛好疼啊。”
覃舒妄咬咬牙,彎腰將人抱上樓。
等覃舒妄去洗手間接了熱水回來,懷年已經十分自覺地脫了外衣褲躺在床上了。覃舒妄深吸了口氣擠干熱毛巾過去,剛敷上他的眼窩,懷年本能往一側躲。
“老實點。”覃舒妄抓住他的肩膀。
懷年有點委屈:“好燙啊。”
“一會就不燙了。”
“你給我燙出水泡那怎麼辦?”
覃舒妄失笑:“我有那麼蠢嗎?”
懷年跟著笑出聲來:“哎,覃舒妄。”
“嗯?”
“你是不是在我的酒里下/藥了?”
“?”
“要不然我怎麼那麼喜歡你?”
覃舒妄的心臟猛地一跳,懷年這次回來跟他表白過不止一次,每一次都令覃舒妄猝不及防地心跳加快,他還懷疑自己是被懷年給下/藥了呢!
懷年仰面躺在床上緩緩說:“我會在任何時候任何地點想起你,想給你發信息,給你打電話,想親你抱你,想帶你的兄弟一起見見世面……唔……”
眼前黑影驟然壓下,下一秒,懷年就被人以吻封緘。
覃舒妄掐著懷年的腰窩:“那現在一起?”
懷年蹙眉輕笑:“有點困。”
“你睡你的。”
既然覃舒妄愿意賣力,懷年也沒什麼意見。
后來他像是睡著了,感覺像是做了一個特別特別長的春夢,夢里覃舒妄不停叫他“年年”,聲聲直擊他的內心,把他僅存的那點意志也擊得潰不成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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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次日醒來已經是大中午了,偌大的床上只剩下他一個人。
要不是想起這里是覃舒妄家,他差點又以為覃舒妄趕早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