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草,滾蛋!老子再也不去Feeling Club了,以前在那消費的就當喂狗了!”
覃舒妄還是笑了出來:“兄弟,別怪我沒提醒你,我那兒可是你現在唯一能正常社交的地方了,我那寶地你要再不去,可真找不到對象哦。”
李陽把最后一塊扣肉搶著吃了:“我信你個鬼!”
覃舒妄聳聳肩:“我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有個公司在我那兒訂了位子,是個IT行業的,聽說好多優秀單身男青年。”
李陽吃得滿嘴是油,霍地扭頭:“他們訂了幾點?”
-
那家公司的人定的晚上十點,不過李陽九點半就到Feeling Club了。
覃舒妄笑得不行:“李陽,我該說你什麼好。”他親自給李陽倒了杯酒送到他面前,“能不能有點骨氣?”
李陽咬牙切齒道:“那還不是因為你引誘我往卡里一次次充錢,怎麼著我也得把里面的錢花完再說。”
“嗯,你總有理。”覃舒妄順了只杯子給自己倒酒,目光掃過手里的半瓶白蘭地,他莫名就想起了懷年,驀地怔了怔。
李陽往煙灰缸里彈了彈煙灰:“哎,說實在的,你那前男友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能讓你這麼流連忘返?”
覃舒妄喝了口酒:“關你屁事。”
懷年今晚真的不來了?
覃舒妄垂目微晃著杯中酒,今晚也是不想他的一天嗎?
怎麼那麼煩躁?
覃舒妄咒罵著從酒柜里挑出了懷年存的那瓶威士忌,李陽“嚯”了聲:“今晚是打算給我免單嗎?”
李陽剛將空酒杯遞過去,覃舒妄卻又順起手邊的白蘭地給他倒上。
李陽撐大眼睛:“你怎麼還吃獨食呢?”
覃舒妄冷笑著蓋上威士忌瓶蓋:“這瓶你沒的喝。
”
李陽一口氣把杯中酒干了,重重將酒杯擺在他面前:“老子自己掏錢,倒上!”
覃舒妄嗤笑,招呼保羅過來:“給李總開瓶酒。”
保羅高興問:“李總喝什麼?”
覃舒妄指了指手邊:“和這瓶一樣。”
“好嘞,李總稍等。”
李陽:“……”
酒吧里越來越熱鬧了,覃舒妄端了酒杯要起身。
李陽皺眉:“去哪?”
覃舒妄挑眉輕笑:“維護客戶關系,一起嗎?”
“一起個屁,替你擋酒嗎?”李陽抽了口煙,“我可不去。”
覃舒妄沒理會他,端著酒杯過去,各桌走了個過場,跟熟客閑聊幾句,認識了一圈新客人。
“張總常來啊。”覃舒妄喝了酒剛站起來,懷年給他打電話來。
覃舒妄幾乎本能朝門口看去:“在哪?”
“什麼在哪?”那頭懷年的聲音帶了些微喘,“我在家啊。”
覃舒妄一噎。
“Feeling Club聽起來很熱鬧啊。”懷年的聲音貼的有些緊,“有耳機嗎?”
覃舒妄蹙眉:“什麼?”
“戴上。”
“干什麼?”
“可以聽得清楚點。”
覃舒妄不明所以找出口袋里的藍牙耳機戴上,也不知道懷年要他聽什麼,他干脆還開了個除噪模式。
“懷年?”
“準備好了嗎?”
覃舒妄稍愣了兩秒就聽到特意開了除噪模式的耳機里傳來懷年清晰又帶了無限曖昧的喘息聲。
“覃舒妄,嗯……叫我的名字。”
覃舒妄的手一抖,直接將杯中的酒給灑了出來。
滿桌的人都看了過來。
“覃老板沒事吧?”
“覃老板?”
“愣著干什麼,給覃老板拿紙巾啊!”
也不知道是誰把紙巾給覃舒妄塞了過來,他忙結果紙巾,尷尬笑著道了謝。
懷年在那頭大笑:“這才剛開始,你怎麼就用上紙巾了?”
“閉嘴。”覃舒妄轉身要走。
另一桌有人喊他:“覃老板,好久不見了!”
覃舒妄被迫站住。
那人已經開了瓶啤酒道:“年前出了個長差,再加上過年,都一個多月沒來了。喝一杯吧,覃老板。”
覃舒妄只好又折回去接了啤酒:“生意欣榮啊,劉總。”
“哈哈,覃老板這才是生意欣榮,我每次來生意都這麼好!”
懷年笑著哼了哼:“覃舒妄,叫我的名字。”
該死的!
覃舒妄覺得從喉嚨灌下的酒都在灼燒。
“來來,介紹下。”劉總拉著沒讓覃舒妄走,“這兩位是我的生意伙伴,張經理、陳總監,今天特意帶他們來光顧覃老板的生意。”
“覃老板。”
“來,敬覃老板。”
“你們好。”覃舒妄笑得游刃有余,他招呼旁邊的服務員過來,“一會結賬的時候給劉總這桌打八折。”
“你還沒叫我的名字。”懷年的聲音有些隱忍,“現在聽你和他們說話,我都能想象出你此刻道貌岸然的樣子了。”
覃舒妄剛轉身,臉上笑容微斂:“懷年,你是不是找抽?”
懷年輕笑:“你現在要來抽我嗎?你知道我住哪。”
“覃老板。”
“覃老板!”
懷年又笑:“覃老板好像很受歡迎,一時半會兒走不開吧?不過我也……嗯……不是非要見你才行,是你說這一周不一起睡的。”
覃舒妄隔空與客人們舉了舉杯,咬牙切齒:“給我好好說話?”
“你叫我年年我就好好說話。”
“……年年。”
“嗯……”
草!
覃舒妄抓緊走了一圈。
李陽社牛地混進了IT公司圈里,正和他們在喝酒,他見覃舒妄匆匆走過,忙站起來大聲叫他。
“喂,覃舒妄!狗日的,你聾了?”
覃舒妄頭也不回朝李陽豎了中指,他三步并作兩步上二樓進了自己的辦公室,反鎖門的同時,又順便將百葉窗簾關上。
耳機里懷年的喘息聲有點急,覃舒妄的指尖剛碰到自己的皮帶,電話突然中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