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禽/獸。
他剛跟上走了兩步,周簡的電話呼入。
懷年剛接起來,周簡脫口問:“你昨晚沒回家?”
懷年的目光下意識又黏到了覃舒妄身上,他輕笑:“我不回家不是很正常嗎?”
周簡一噎。
懷年上車,剛甩上車門,周簡才問:“你昨晚和覃舒妄在一起?”
“嗯。”懷年空出一手去拉安全帶,左手有點笨拙,他正打算換右手,駕駛室的人突然俯身過來,懷年適時松了手,在覃舒妄拉著安全帶退回去時,他自然地在覃舒妄耳后吻了吻。
覃舒妄被他吻得耳尖驟紅,他本能將懷年抵在椅背上:“老實點!”
懷年眼底沉一抹有恃無恐的笑,舌尖舔了舔唇角:“有點事,一會再說。”收線瞬間,他徑直抱住覃舒妄的脖子吻過去。
覃舒妄保證,在懷年吻過來的最初,他是想狠狠把人推開的。可懷年的舌頭卷過來的一剎那,那個推開的念頭像被風吹散得干干凈凈,覃舒妄恨不得把懷年當場吃干抹凈。
該死的,這家伙到底跟誰學的這麼會撩?
“覃老板……”
覃舒妄的呼吸一緊,一把抓住了懷年的手:“往哪兒摸?”
懷年輕笑道:“我覺得它不降降溫一會路上得熄火。”
“哎,懷年!”
覃舒妄一下沒攔住,懷年已在他面前俯下身,覃舒妄的脊背猛地挺直,“你別……”
“別說話。”
車廂內的氣氛曖昧,懷年笑得有些口齒不清。
-
這麼一耽誤,路上的車都少了不少。
覃舒妄冷著臉:“遲到不要抱怨。”
懷年笑著靠在椅背上,歪頭看他:“我工作時間挺自由的,不需要打卡。”
他的聲音有點啞,覃舒妄不忍去看懷年有點紅的臉,收回目光抿唇不語。
懷年擺弄著從垃圾桶邊上撿回來的玫瑰花枝,突然問道:“幾天?”
“什麼?”
“你要考慮幾天?”
覃舒妄:“……”他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不過對上懷年認真的臉,覃舒妄咳嗽了聲:“一周吧。”先晾他一周再說,也讓懷年知道不是他想交往他覃舒妄就必須跟他交往的!
懷年“哦”了聲。
覃舒妄趁機問他:“你從來沒說過為什麼回國了,UASB不好嗎?”
懷年微愣了下,笑道:“我父母親人都在國內,學到東西了,肯定要回來的,這有什麼奇怪?”
是嗎?
當初兩人吵得天崩地裂,到現在原來已經可以這麼平靜地說出來了。
覃舒妄盡量使自己看起來比懷念還要平靜:“為什麼來海州?”
懷年轉過身,一臉認真道:“為了你啊。”
覃舒妄噎住。
懷年有點興奮:“我以前也不信,但我現在深信不疑,有時候你不得不承認世間是有緣分存在的。誰能想到我會在酒吧遇見你呢,覃舒妄?”
他管他們的重逢叫緣分。
而且懷年他……他是為了他才來海州的!
覃舒妄的指尖不禁冒了層汗,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想沒有第一時間答應懷年的表白是不是太過分了?
“覃舒妄?覃老板!”
“嗯?”
懷年瞪著他:“你發什麼愣?”
“什麼?”
“前面靠邊就行。”懷年指了指。
覃舒妄這才徐徐帶下剎車,按照懷年的指示在路邊停了下來。
懷年低頭解開安全帶解釋:“進去要登記,誰帶都不好使,麻煩。”
覃舒妄抬頭才看見門口“海州長空機械有限責任公司”一行大字,他愣過之后有點想笑,早該想到的,懷年的專業若不是在某個航空公司就職,就應該是在海州長空了。
“覃舒妄。”
“嗯?”
“嗯什麼嗯,不給個吻別嗎?”懷年問完,又聳聳肩,“算了,求人不如求己。”
話落,他徑直俯身過來覆上覃舒妄的唇。
就這麼一瞬間,覃舒妄居然被他逗笑了,這叫什麼求人不如求己?
懷年剛松手,覃舒妄抓住他的手臂又將人拉了回來,直接攏進懷里,一手托住他的后腦勺,低首狠狠回吻了過去。
懷年的身體略微顫了顫。
覃舒妄附在他耳畔笑:“不是要吻別嗎?”
懷年喘息不止:“恰如其分叫吻別,過了就成了點火。”
覃舒妄輕笑:“哦,只許你點火?”
懷年笑得不行,輕輕拍拍覃舒妄的后背,帶了些許哀求又似誘哄:“晚上再點,好不好?”
覃舒妄咒罵著不情不愿松了手。
“走了。”懷年簡單整理了下揮揮手,下車還不忘把那截玫瑰花枝帶上。
覃舒妄的唇角下意識勾了勾,李陽突然打來電話:“臥槽,你小子品酒回來也不說一聲?這次又帶了多少好久啊,不請兄弟嘗嘗?”
覃舒妄的目光還在看懷年:“沒帶多少。”
“少騙人,晚上我過去,你把這次帶回來的新酒都給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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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工早。”
“早。”
一路進去,所有人看見懷年都熱情打招呼,當然大家看他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懷年?”從另一側過來的周簡差點沒敢認,“你這一身是……”
懷年是只要風度不要溫度的典型,“羽絨服”這三個字在他字典里是根本沒有,黑色在懷年眼里是老的代名詞,更別說還是這樣一件黑色長款羽絨服能上他的身。
“哦。”懷年低頭看了眼,笑道,“覃舒妄的眼光是不是不太行?我就說土死了,我一路進來所有人都在無聲地評價‘好土’。
”
“周總早,懷工早。”保潔阿姨從樓梯出來,目光一直盯著懷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