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懷年有些意外,怔住片刻才問:“花呢?”
覃舒妄附在懷年耳畔冷冷道:“丟樓下垃圾桶了。”
“為什麼?”懷年推開覃舒妄的手。
覃舒妄的眼底難掩努力:“你現在是在問我嗎?”
懷年一臉正氣:“我當然是在問你啊,我還要問你,為什麼拉黑我號碼?”
他還真能這麼理直氣壯?
覃舒妄順勢從沙發上起來,胡亂套上外套,摸出袋子里的煙點了根坐到了另一側的單人沙發上:“懷年,我是說過我們先當炮/友,所以你找別人我不好多說什麼,但我也可以隨時結束我和你的這種關系。”他吐著煙圈,盯住懷年,一字一句努力說的輕飄飄,“老子他媽不干了。”
懷年看著面前全身上下只披了件外套的人突然漏了聲笑:“禽/獸,剛干完你他媽才說不干了。”
覃舒妄:“……”
懷年爬了起來:“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你不再多給點提示都對不起我辛苦跑這一趟。”
他說著,俯身去拿茶幾上的煙盒。
覃舒妄眼看著他幅度太大,身上的毯子快要滑落,身體有些不聽使喚地撿起茶幾上的煙盒給他遞了過去。
懷年嫻熟抽出一根咬在嘴里。
覃舒妄剛要縮回的手被懷年拉住,他抬頭便見懷年傾身過來,側臉極其自然又十分曖昧地從他嘴里的煙借了火。
煙霧清淺掠過覃舒妄的鼻息,懷年落下肩膀的毯子又給扯上去:“啞巴了?”
覃舒妄幾乎下意識捻了捻有些發汗的指腹,又坐回去:“今晚送你回家的男人是誰?”
今晚?
懷年問:“你提前過去了?”
覃舒妄冷笑:“意想不到?”
懷年笑著翻出了一張懷家和周家的大合照,翻轉屏幕朝覃舒妄:“是不是站我邊上的這個?”
覃舒妄第一反應是——草,這他媽都見家長了?
“這我發小,我爸媽干兒子。”懷年豁達道,“我就是跟你發小有一腿也不可能跟他有一腿。”
覃舒妄脫口道:“他就是你提過的周簡?”
懷年稍愣兩秒:“哦,對。”
他什麼時候跟覃舒妄提過的?
懷年努力想了想,完全沒有印象了。
怎麼會這樣?
覃舒妄詫異過后,還是氣不過:“那天晚上在Feeling Club,他也是故意過來約你,想對我用激將法?”
懷年掀起眼皮笑:“別說,對你還真管用。”
“還不是因為那是你……”覃舒妄的話至一半,夾在懷年指間的煙突然掉了下來,覃舒妄一聲“臥槽”也還是沒能接住,就見它嚴嚴實實落在了羊毛毯上,覃舒妄撿得飛快,羊毛毯上還是留了個小小的燒焦印痕,“你能不能小心……你怎麼了?”
懷年的臉色有點不好看,覃舒妄將撿起的煙丟進煙灰缸,剛走過去,懷年便順勢靠往他身上靠了過來。
“我有點頭疼。”
好端端怎麼會頭疼?
不會是之前在外面待了太久,剛才又鬧得太過,所以著涼了吧?
覃舒妄忙扯了毯子將人裹住,一把抱起來往臥室走去。
懷年拍拍他的手臂:“得先洗洗。”
覃舒妄怕他再著涼,把浴室的溫度調到了最高,洗完直接用毛毯將人裹著出來塞到了床上,他又忍不住去貼懷年的額頭。
懷年輕蹙了下眉:“沒發燒。”
“那怎麼會頭疼?”覃舒妄有點急。
懷年笑了笑:“我可能腦子有病。”
“胡說什麼?”覃舒妄沉了臉。
懷年沒有胡說,不然他怎麼有那麼多事都記不起來?他現在甚至都有些懷疑段主任的診斷是不是出現了紕漏,他覺得他得找個時間換個醫生再看看。
懷年打住思緒,往被子里縮了縮:“你不上來?”
覃舒妄猶豫了下。
“你還真不干了?”懷年臉上看不出不快,他又往被子里縮,最后露出一雙烏黑眼睛,“覃舒妄,被子里很涼。”
覃舒妄怕他真的著涼,二話不說脫了浴袍上床,懷年就順勢鉆過來,覃舒妄將人圈在懷里,剛洗過澡,他身上肌膚都還有些燙,涼個屁。
他沒好氣道:“嘴里能不能有句實話?”
懷年抱著沒撒手:“怎麼不是實話?我說被里涼,又沒說我身上涼。”
覃舒妄:“……”
懷年便悄悄親了親他的鎖骨。
覃舒妄的呼吸微頓:“頭疼還不老實?”
作者有話要說:
我才寫三四萬字,你們就想懷年什麼都想起來,兩個人把什麼話都說開,用你們聰明可愛的腦瓜子想想,這可能嗎?對不對?好啦,不要耍脾氣,都按照我的節奏來好嗎?
第15章 交往
“不疼了。”懷年抬頭望著他笑,“覃舒妄,你今天是不是吃醋啊?”
覃舒妄立馬反駁:“沒有。”
懷年抿唇:“哦,那你把我拉黑,還丟了買給我的花,是真的不想干了。”
覃舒妄:“……”
好在懷年沒有追著問,后來覃舒妄低頭再看,發現懷年趴在他懷里已經睡了。
床頭柜上的手機屏幕忽地亮了。
覃舒妄以為是他的手機,摸過來才發現是懷年的。
信息是周簡發來的:【不在家?】
覃舒妄蹙眉。
周簡又發來:【醒酒的給你放桌上了】
當初覃舒妄和懷年還在交往時,他沒少聽懷年提周簡,他知道懷周兩家關系很親密,知道他們是鄰居,知道兩人穿一條褲子長大……
他今晚才算是真正見到了懷年口中的這位發小,就那對懷年溫柔體貼的樣子,大約也只有懷年看不出周簡對他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