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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接到懷年電話時,他正坐車去另一個葡萄酒莊園。
他盯住屏幕上跳出來的阿拉伯數字半天。
這些天懷年沒聯系他,覃舒妄還以為他終于不想跟他玩這個游戲了。
結果,懷年的電話突然又這麼猝不及防地打了過來。
電話接通覃舒妄就聽到了Feeling Club熟悉的背景聲。
“我在你這存了瓶酒。”懷年說。
覃舒妄的呼吸微窒息。
他和懷年是在北城一個酒吧認識的,酒吧老板跟他很熟,那天他在吧臺里面跟人學調酒,懷年就那樣走了進來。
后來兩人在一起后,懷年玩笑說當時以為他在酒吧工作,還想著要開一瓶特別貴的酒存著。
覃舒妄便問他為什麼要開特別貴的酒存。
懷年笑笑:“開貴的讓你抽成啊,存在那才有借口每天去見你,什麼時候想見你了就去喝一杯。”
收音機里播放著蘭國語的歌曲,覃舒妄的喉結滾動,薄唇輕微打顫問:“存酒干什麼?”
那頭懷年在笑:“想你了就來喝一杯啊。”他的聲音微壓,“我想你了,覃舒妄,什麼時候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覃已經不行了,真的。
第13章 拉黑
懷年更新了一個朋友圈:
我愛上一個人,
特意在他的酒吧存了瓶酒。
想見他的時候,
就去喝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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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握著手機遲疑兩秒,果斷讓司機掉頭。
司機疑惑問他不是要去菲爾莊園嗎。
覃舒妄笑著回:“Go back,please.”
“Hotel?”
“Home.”
覃舒妄說不出有多久沒有這樣不顧一切地去做一件事了。
如果當年懷年要他回去,只要他一句話,他二話不說就會回到他身邊的。
盡管覃舒妄嘴上沒承認過,但他對懷年是有感覺的,他還喜歡懷年。
雖然晚了五年,但懷年現在回來了,他現在只是把五年前想做的事又做了一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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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羅第二天下午進Feeling Club看見覃舒妄很是意外:“老板,你回來了?”
“嗯。”覃舒妄在酒柜前已經找好半天了,“懷年開了哪瓶酒?”
保羅道:“一直是安迪接待懷先生的,要不你問問他?”
“安迪還沒來?”
“嗯,不過也快了。”保羅換了工作服出來,走進吧臺,“昨天他們還聊了很久呢。”
覃舒妄還在找酒,順口問:“聊什麼?”
保羅嘿嘿:“好像在說你前男友。”
覃舒妄:“……”
保羅又問:“以前不是最少都要一周的嗎?這次為什麼這麼快回來了?”
覃舒妄滿腦子都在想安迪和懷年說了什麼,說話也沒過腦子:“可能我腦子有坑。”
“啊?”
“老板?!”剛進門的安迪也吃了一驚,“你怎麼回來了?”
覃舒妄沖他招手。
安迪跑步過去,剛進吧臺就被覃舒妄一把箍住了脖子:“懷年跟你打聽我前男友的事了?”
安迪愣了下:“是啊。”
“你都說了什麼?”
安迪拍著覃舒妄的手臂:“輕點輕點,也……也沒說什麼,我知道你倆現在什麼關系。”安迪沖覃舒妄擠眉弄眼,“所以我告訴他你前男友超級超級渣的,和懷工完全不一樣!”
覃舒妄:“……”狗日的。
不過又一想,懷年反正也不知道安迪在說他的哪個男朋友。
那混蛋這些年浪得沒邊,沒道理他覃舒妄不能有幾個前男友!
覃舒妄松了手:“他開了瓶什麼酒?”
安迪揉著脖子:“哦,威士忌。”他很快把混在酒柜里的酒拿了出來。
覃舒妄接過酒瓶,愛爾蘭威士忌,入口柔和,卻又似在口中燃燒,還挺符合懷年張揚的個性。
他打開酒瓶倒了一杯。
安迪撐大眼睛:“老板,你怎麼還偷喝客人的酒啊?要是被客人知道,這生意都沒法做了!”
覃舒妄沒理他,心情甚好加了些冰塊,抿了口。
“他今天會來嗎?”
“誰?”
“懷年。”
安迪笑起來:“應該會的吧,懷先生昨晚還說今天再來找我聊天呢。”
那一會懷年看見他一定會很驚喜。
安迪見覃舒妄喝完了酒往外走,便問:“這就走了?”
覃舒妄沒回話,打算驅車去手機店才想起剛才喝了酒,只好步行找了輛共享單車。
他的手機已經換了塊新屏幕,覃舒妄把手機卡換了過去,打開通話記錄,盯住那串阿拉伯數字看了半晌,點開了“添加到已有聯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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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這天剛從實驗室出來就聽說周簡要去廠區。
他到樓下,周簡還在等車。
“一起去。”司機剛把車開過來,懷年拉開后座車門就鉆上車。
周簡蹙眉:“你怎麼老喜歡往廠區跑?”
懷年笑道:“熟悉每個零部件被制造出來也是必修課,而且我挺喜歡那輕松的氛圍。”不像他們研究所,有時候遇到一個問題解不開,所有人都會愁眉苦臉好幾天。
大多吃飯睡覺都在想著到底哪里出了問題,但車間不一樣,工人們還有閑暇聊天呢。
到了廠區,周簡是直接去找廠長。
懷年熟門熟路進了車間轉轉,工人們都認識他,看到他就熱情打招呼。
“懷工來了?”
“懷工過年又帥了啊!”
懷年和那些老學究不一樣,他向來沒什麼架子,聽到夸他的還會接話:“那必須更帥了。”
他連著轉了幾個車間,突然想起什麼,找到吳主任問:“怎麼沒見尋大力?”
吳主任忙看了眼排班:“尋嘉今天休息,您找他有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