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笑什麼?”周簡蹙眉看他。
懷年抬眸仍是笑:“去海州也沒什麼特別的原因,可能是緣分吧。”他又扭頭問周簡,“那你為什麼去海州?我記得你在北城那邊待的也很不錯吧?”
周簡抽了口咬在唇齒間的煙:“年薪給的高。”
“裝比。”懷年起身給兩個爸倒酒。
“看著點。”周簡幫忙將桌上的竹簽往一側推了推,否則就直接扎懷年身上了。
懷年笑得沒心沒肺:“沒事,你不是說我皮厚嗎?”
“神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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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次日晚上就獨自回了海州,從機場出來,他直接打車去Feeling Club。
他徑直到吧臺跟安迪打了招呼,環顧四周問:“你們老板呢?”
安迪正好調了杯酒給客人,一面擦著吧臺一面道:“出差了,懷先生不知道嗎?”
懷年有些猝不及防:“去哪了?”
“蘭國的一個葡萄酒莊園。”安迪笑著道,“我們老板常常會挖掘些莊園去試酒的,國內國外都會有,不管什麼酒,他必須要親自喝過才決定要不要買,所以Feeling Club生意才會這麼好啊。”
這倒不是吹牛,這條酒吧街上,Feeling Club的生意的確數一數二。
“他什麼時候回來?”
“正常的話一周吧。”
居然要一周。
懷年又翻出兩人的微信,覃舒妄是今早走的,但他從昨晚就沒回他的信息了。其實信息倒也沒什麼,都是成年人了,懷年也不是非要每條必回的人,可他出差的事也不跟他說一聲嗎?
他明明說想他,想見他的。
安迪招待好那邊的客人,過來問:“懷先生,我給你調一杯?”
懷年笑了下:“給我開瓶酒吧。”
安迪笑道:“行,你想喝什麼?”
“威士忌。”
懷年轉身給覃舒妄打了通電話。
電話接通時,懷年還能聽到那邊用英語交流的背景聲,等了兩秒,才聽覃舒妄的聲音貼過來:“懷年?”
安迪加了冰塊將酒杯輕推至懷年手臂,他端起來輕輕晃動兩下,覃舒妄又問:“你在Feeling Club?”
“嗯。”濃郁辛香滑過喉嚨,懷年應聲,“來找你。”
作者有話要說:
老覃一直想不通為什麼就他一個人別扭,到底為什麼呢?
第12章 想你了
懷年真的提前回海州了。
覃舒妄的呼吸微斂,他也說不清昨晚怎麼就生氣了,還連夜收拾了行李早上就跑路。蘭國之行雖然早有打算,但原本也是要等三四月份的。
可昨晚他就像是中邪般想著,懷年說要他在海州等他,他偏偏就不等。
懷年想見他,他就不給他見。
眼下,昨晚的暴躁早已被理智占據。
懷年沒多說什麼,覃舒妄聽得出他不開心了。
身后有人叫覃舒妄,他想也不想回頭道:“a moment,please.”
那頭懷年直接說:“你有事先忙,掛了。”
“懷……”
嘟嘟——
他就真的那麼干凈利落掛了。
覃舒妄盯住手機屏幕兩秒,草,為什麼抓心撓肝難受的人變成了他?
特麼身后一排葡萄酒頓時也不想喝了!
好難受啊,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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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年收線后就給覃舒妄發了條信息,他也不是來發脾氣的,畢竟兩人現在也還沒到戀愛的程度,他只是……沒來由的有點難受。
明明覃舒妄對他也是有意思的,懷年就是不知道他在別扭什麼。
是因為上一場戀愛談得太傷,以至于他一時間不敢再戀愛?
信息依舊石沉大海。
安迪給懷年添了酒:“懷先生給我們老板發信息嗎?他手機昨晚摔壞送修了,換的備用機用不了微信,只能打電話。
”
懷年掀起眼皮:“老年機嗎?”
安迪笑:“差不多吧,其實是他那個6系系統長時間不升級,老版本微信打開就閃退,新版本又沒辦法安裝,就只能簡單打打電話了。”
“我以前也有一個6系啊。”懷年說完又下意識蹙眉,不過后來那個手機去哪了……好奇怪,他怎麼沒印象了?
舊手機里有會有不少存檔的東西,懷年又懶得全部轉出來,他一般不會以舊換新,舊手機通常都是放家里積灰的。
他后來給柏知言打了通電話。
感覺柏知言的天靈蓋都要掉了:“我怎麼會知道你的舊手機在哪里?”
懷年蹙眉:“不在你那嗎?”
“當然不在我這啊!”柏知言義正嚴詞,“分手就分手,我不會貪圖前男友一點小便宜的,尤其還他媽是只舊手機。”
懷年被逗笑:“你能不能正常點?我的意思是會不會當初你收拾東西時不小心順走了。”
柏知言感覺有把錘子把他的腦袋敲得邦邦地響:“沒有,絕對不在我這。”
“行吧。”懷年也就是想起來順口問一嘴,“要是看到就告訴我一聲。”
“絕對看不到!”
“柏知言!”
“好好好,行行,我看到就告訴你。懷年哥,能不能打個商量,晚上盡量別給我打電話好嗎?”他正說著,懷年隱約聽到有人在問柏知言和誰打電話,柏知言回他是一個哥哥。
懷年嗤的笑出來:“瞧你這點出息。”
他徑直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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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舒妄談完事回酒店已經挺晚了,這個點國內的懷年想必早就睡了。
他盯住通話記錄里那串阿拉伯數字發了呆。
懷年到底什麼意思呢?
覃舒妄推開窗戶點了支煙,吐了口煙圈,屏幕正好鎖了,他順勢將手機拿起來的瞬間,屏幕亮了,鎖屏頁面是他和懷年的照片。